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穷人了,别说浴盆了……那个简陋的家中除了几件生活必须品例如灶台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家具’可言了。姬昊又不能带着赵政投奔赵姬家,这样一个人开始辛辛苦苦的拉扯孩子长大,的确让他有些发愁。
不过幸好,他所来到的是公元254年的战国时代,如今的秦朝已经相当强大了,相信再过不久……那名历史上著名的君主也将要出生了。
若是在周朝,洗澡是被当作去除疾病的一种神圣的巫术的。那个时候,洗澡是一种全民的卫生活动,一年才由官方举行一次。而在战国时代已经被改为可三天一沐浴以清洁身体了。
他的运气还不算是最差的!
……
这样安慰着自己,姬昊从家里倒腾出一个小木盆,又辛辛苦苦的翻出两块脏乎乎的亚麻制巾帕带上。领着一脸不情愿的小家伙来到了城外不远处的小河边。
只不过赵政这小子倔上了劲,说什么也不要和他一起洗,自己抱着小木盆跑到了离姬昊不远处的河岸之后,才开始褪下上衣往身上撩水,还故意背着身子不去看姬昊。
这算是害羞吗……
青年吃笑,他的确不清楚赵姬是如何培养赵政的。但是不得不说,除了有些倔强和闷骚之外,赵政也算是一只可爱的小家伙。
他明白,自己的学生既害羞,又不愿意给他的先生找麻烦,宁愿以自己尚且瘦弱的双手做着所有自己的事情。
就如同照顾母亲一样,习惯性的在照顾着他。
而就在姬昊也准备脱下衣服跳进小河中冲凉时,不远处的叫嚷声引起了青年的注意力。
原来是几名看似与赵政同样年纪的小孩儿们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已经把瘦弱的赵政围在了中间。在姬昊还没有发觉事情的严重性时,最外围的一名看着很强壮的男孩已经抡起了拳头,狠狠的砸上了赵政的肩侧。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就是贼秦的后人……是该死的野杂种,不仅是你,秦国的昏君也该死!秦国胆敢侵犯我赵国,那是自取灭亡的事情!大家说是不是?”
“没错,只不过是个野杂种,被秦王抛弃的质子,也敢和我们动手?你不管你父亲的死活了吗?我爹可是大王身边的……啊!!”
“该死的杂种,他竟然敢打我!——唔!”
男孩尖叫着,却又结结实实的挨了赵政一个拳头。这下子场面变得瞬间不可收拾,为首的两个男孩身边的跟班似乎也急了,一齐朝着赵政扑了过去。
眼看着其中一名孩子的拳头就要砸在赵政身上,却在最后一瞬间被一双白皙而有力的手紧紧的攥住了手腕:“几个人一齐欺负一名同岁的孩子,说出去算是亮堂的事情吗?就算被整个邯郸城知道了也没关系吗?”
“恃宠而骄,不知道你爹会被大王如何责罚?”姬昊攥着其中一名少年的手臂,轻轻的甩开。不留声色的隔开了赵政与其他少年的距离。
几个孩子之间的打闹,竟然也掺杂上了身份权利,姬昊虽然明白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潜规则,可也有一些无奈。
“我爹?我爹也巴不得这个杂种早点死掉呢!”为首的少年见突然出现了成年人,气势明显弱了下来,却在嘴巴上不肯服软:“整个邯郸城——不,整个赵国的人都巴不得你死掉呢!贼秦的杂种!”
“政儿。你若再动手,先生便……”
“我知道,先生。”从背后传来的压抑的声音,姬昊听得出赵政已经有些出奇的愤怒了,但是却依旧为了自己的宝贝娘亲隐忍了下来。
“我们离开这里。”姬昊面无表情,转身轻松的将赵政紧紧的抱在怀中,最后再看了一眼叫嚣着的带头少年,眼神安静却冰冷无比,倏地让几名少年停住了嘴巴。
“你忍了,你比他们强。”青年收紧了抱着赵政的手臂。语气平静:“先生会帮你,将这个仇还回来,但不是现在。”
“为了你自己,政儿,不是为了你娘。你做的很好。”
“……”
怀中的少年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攥住了姬昊胸口的衣料。姬昊并没有低头去看赵政的表情,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那双漆黑的眸子染上暴戾的摸样,像一只凶戾的野兽,正在压抑着自己的爪牙。
眼下的赵政,还不是放任他胡作非为的时候……他还需要保护,需要有一个人引导他该怎么做,该怎么利用这一副尖锐的利爪,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回到城外两人的居所之后,赵政并没有再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只是闷闷的不怎么搭理姬昊,早早的便睡下了。
青年有些无奈,但也理解小孩子闹别扭的心态。只好任由他去思考,等到他想明白的时候,自然会回来找他。
……
夜露浓重,在青年睡的正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一小股清脆的流水声所吵醒了。眯着眸子,姬昊看到自家学生,正逆着月光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用水浸泡了巾帕,撩起他的袖子擦拭着他因为闷热而有些黏腻的皮肤。
“政儿?……”
“……”
“傻孩子……”
“先生,政儿为你擦身。”轻柔的解开姬昊束腰的带子,拨开亚麻制有些粗糙的上衣衣料,从脖颈到胸膛,赵政仔仔细细的用沁了河水的巾帕为青年擦拭着。
将柔顺漆黑的长发小心的撩在一旁,赵政的动作有些笨拙,却意外的非常柔和。
“好了,不要擦了,政儿热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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