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你还没有放下是吧?”秦之翦终于伸手端起了白小六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碗,呷了一口问道,语气没有了之前的紧迫。
“或许只是放不下当初那个天真的自己。”白小六嘴角无奈的勾了一下,倒是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道:“皇上,小六今日来,是为了靖漱的事。”
“哦?她这么了?我好像记得她是入了奴籍的。”秦之翦早在见到靖漱的时候便让夜鹰去查过了,并不是要追究靖漱和白小六的过错,而是上位者一种掌控全局的习惯,他不想有任何不清楚的因素存在,尤其是他的身边还有金鎏和孩子,他不能让他们出半点差错,抬头看了白小六一眼道:“既然你把人带走了,为何还能让她入了奴籍?”
“说起来还要感谢皇上宽厚仁慈,要不靖漱只怕连奴籍也入不了,只有死路一条。”白小六说着,把自己当年救靖漱出来,又与她分开的事情,还有在盘龙镇巧遇的事都说了一遍,说完双膝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秦之翦望着白小六,却没有伸手扶他。
“虽然皇上宽厚仁慈,可是小六私自劫了法场,还是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白小六俯首说道,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秦之翦嘴角微勾,他还以为白小六要说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其实他也是有心要放靖漱一马的,要不就凭白小六单枪匹马的,也能劫成法场,那他的城防守卫还有京城守备,侍卫那些人可不都是吃白饭的了吗?他料想白小六也是想到这一点了,还肯低头认错,也算是有心了,正要让他起来,余光却瞄到门外一抹藕荷色的身影,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他记得金鎏今儿个早上起来的时候并不是穿的藕荷色,而且那个身形……秦之翦心里有了数,脸随即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昨日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跟你算这笔账了,只不过念在你是这山寨里的当家之人,给你们大当家几分薄面,所以才没有在那个时候追究,今日既然你还算有自知之明,那好吧,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白小六微微一怔,抬头看可秦之翦一眼,见他脸色确是不好,像是真的生气,心头微微颤了一下,秦之翦料的没错,他是猜到秦之翦不会追究自己的责任的,可是却没想到与他料想的不一样,现在他已经开了口,难不成还要退缩不成,这不是他白小六会做出来的事,一咬牙道:“按照大秦国律,劫法场之人当与被劫之人同罪论处!”
“那你可晓得当年靖漱是什么罪?”
“满门抄斩……”白小六一惊,抬头望着秦之翦,“这一切都是小六一人所为,与家人,还请不要累及将军府的众人。”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觉这是你说值追究你一个人,便只追究你一个人的事吗?”秦之翦厉声喝问道,抬眼间门外身影一动,忙垂下眼帘,果然便见一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直直的在白小六的身边跪了下来。
“请皇上恕罪,白六少爷当年事受罪臣之女蛊惑,才舍命劫法场,绝对不是他真实的想法,如今罪臣之女就在皇上的面前,皇上要杀要砍悉听尊便,只是请不要追究白六少爷的罪责。”靖漱背脊挺直的跪在白小六的身边,直视着秦之翦开口说道。
“你来做什么!”秦之翦还没有说话,白小六便拉了靖漱一把,挑眼看了秦之翦一眼,见他并没有恼怒的样子,想着还有挽回的余地,忙推了推她道:“你赶紧出去,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若不是因为我,你又何必再这里请求皇上的宽恕!”靖漱甩来白小六的手倔强的说道,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头道:“请皇上饶恕白六少爷,罪臣之女愿意一死谢恩!”
“你疯了!”白小六瞪着靖漱的后背吼道,伸手把她拽了起来怒道:“若是让你今日连我的罪责一起担了,我当初又何必救你,你……”
“哟,这一大早的,是在唱哪一出啊!”金鎏一身草绿色团章花样窄袖翻毛袄子,外面套了一件灰鼠皮里子的缎面折枝花褙子,与褙子同色的织锦长裙看上去很是暖和,怀里抱着四皇子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小小的四皇子手里还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冒着丝丝热气,却也不烫手,被他大口大口的咬着,因为牙口还没长齐,所以只能要掉些些馒头皮,却糊了一馒头的口水,一进屋便看到了秦之翦,“呜啊呜啊”的朝他伸手叫了起来。
“你们怎么过来了!”秦之翦伸手接过金鎏手中的四皇子,用他身上的围嘴擦了擦他满是口水的下巴,问道。
“这边这么热闹,我能不过来瞧一眼吗?”金鎏笑着说道,望向白小六和靖漱,倒也习惯被人这样跪着了,也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开口问道:“你们俩这是做什么,一起来,求皇上给你们赐婚吗?”
白小六哑了一下,靖漱连噌的红了起来,两人原本是想跟金鎏求情的,没想她一进来就说了一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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