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猜测啊。”
“……”护卫们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了,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山洞其实是空的?洞顶根本不存在?不过虽然不敢相信,他们脸上却没有疑惑。因为王爷的话永远都是对的,错的是他们不能理解。
“这处山壁从中裂开一条缝,呈一线天之状。”老者灰色的眼眸在火光中微闪,回忆道,“我祖先炸山凿石,开辟家园,多余的碎石便用来填这处山缝,先选择大的石块,固定在五米的高度,然后一点点往里填碎石块。而最下面的石块也因为不断增加的重量一点点往下沉,直到现在的高度。”
顾天钺看了眼脚边的碎石块,“如果多是这样大小的石块,搬运起来的确不费力。”
老者不以为意地摸着胡子,“最后,先人撒下植物种子。来年春天便开始发芽,一开始只是山头多了一层绿色,后来植物越长越大,根须蔓延,专往石缝中穿,渐渐把一堆碎石固定在一起。”
众人想到这山壁的确郁郁葱葱,不由纷纷感叹。
老者继续道,“其实这没什么,先人布下迷阵花费十年,穿石成音花费十年,凿山垦石花费二十年,励精图治数十载,而这小小一个山洞不过才几月。”
石头炸碎没地方放,所以用来填这处山缝吗?苏合觉得他好像听出了那老者的话外之意,默默低下头,不过心中还是不由得感叹,这真是鬼斧神工一样的杰作。或许等哪天他回到师门,可以提供一下这个方法。
青年因为要把洞口的巨石重新堵上,所以走在一行人的最后,见前面堵了半天,又听到顾天钺和他师父的对话,不由得意起来,感觉像扳回一局似的,催促道,“都看傻了呢?快走。”
差不多看傻了的人把视线拉回来,转身往最后面瞪去。
等到从山洞出来后,前面是一片树林。
“穿过树林就到了。”老者在青年的搀扶下走着。
众人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茂密的树林渐渐退去,眼前豁然开朗。众人齐齐一惊,不知不觉他们竟到了山谷深处。山谷呈半月牙的状态,衡氏的祖先把坚壁四野的峭壁炸开一半,在留下的那一弯里建起了一个小村落。
“如果从山顶往下看,是看不到这里的。”老者解释道,因为那峭壁把从山顶看下来的视线挡住了。
村落口有几个小孩在玩耍,看到老者和青年带了许多陌生人进来,不由愣愣地看着他们。
青年避如蛇蝎,上前把孩子们赶走,“都回家去。”
孩子们立刻一哄而散,跑回家报信去了。
很快,村里的人都知道老者带着不认识的人进来了,不过老者在村里得高望重,倒没人反对,只围着顾天钺一行指指点点。
老者向村民们和蔼地点点头,道,“都散去都散去,来了些客人,做你们的事去。”
不过话虽这么说,村民们还是不肯走。
老者也没劝说,把顾天钺一行带到自己的屋子。屋子由竹子搭建,是每一代被予以守山重责的人居住的地方。住在这里不用为生计而忙碌,他们只需把村中的书籍都看完,拦住闯过阵的冒险者,而村民们会把家中最好的食物送过来。
老者引众人进屋,不过进屋的只有顾天钺和跟在旁边的顾非墨。其余护卫在外面守候,或者散开。
苏合倒想去听壁角,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过去。反正想了解这里的事,问村民也是一样。
而且这种事不劳他费心,就像他刚在一处花丛前停下,李平就跑了过来,嚷嚷道,“你知道那个老头儿叫什么吗?”不等苏合回答,他又道,“这里的人都姓衡,那老头叫衡椴。”
“咳。”苏合用咳嗽掩饰了一下。
“叫横断!”李平哈哈大笑,“还有,村里的人称呼他为衡老。”
不料苏合却翻了一个白眼,“没什么好笑,不过是尊称。”
“那你刚才还笑?”李平不信道。
“我是想之前的那个青年,”苏合认真道,“那老头儿一个劲阿山阿山的叫,难不成他叫衡山?”
“……”李平这回笑得腰都弯了,死捂着嘴才没出声。
笑完了,李平又跑去听壁角,苏合干脆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随时等待李平来报。然后在等待之余,算着那个椴字五行属木的话,在族中排下来是第几代?再回想一百六十年前姓衡,名字中可能带金的人。
如把阵法运用得不错的人,师门典籍中或许有记载。
再说竹屋那边,被误认为衡山,其实名叫衡青山的青年不甘心地被遣了出去,屋中只剩三人。衡老才慢悠悠道,
“山中乱石林无人能入,而此山虽被传为邪山,但每一二年中总有人会闯入,为的是捕猎,或者听到传言闻名而来的闯山者。先祖布的那第一个阵法都很容易闯过,只要耐心在林中待上几天,不遇野兽不食林中植物,等到迷雾散去,或者能靠着运气闯过迷雾阵。而第二个石音阵,有人在无风之时误入,但山高风大,有风的时间总比无风的时间要长许多,如此一来,那些误入乱石林的人虽然只是一时间晕迷,但要醒过来走出这乱石林,却几乎是不可能。”
顾天钺点了点头,想他们冒然闯入,要不是反应及时,很有可能折损在那里。
桌上一壶清茗,慢慢幽香。衡老沏上一杯,顾天钺见茶色茶香都不错,便没拒绝。
衡老抿了口茶,灰色的眼睛看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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