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公。报。
他过会儿发来:老公,刚才张蕾给我打电话了,我没认出来电话号,接了。她约我,我说我心里有人了,对不起以后不约了。主动请示上级,求组织宽大处理。这事咱们翻篇了好不好。
我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半天,看到最后有点愣神了。
这是从那天之后我俩第一次说起这事,我没问他跟那姑娘还有没有联系,他也没主动说过。我知道他是怕我生气,怕我们好不容易缓和了的气氛因为这个再次僵下去。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次我怎么在意成这样。以往他也有过这种情况,我眨眨眼就忘了。这次的事就像一个大疙瘩系在我心里,不碰不疼,一碰上了就硌得慌。可能因为我亲眼碰上了,还看见了张子剑他妈妈有多满意那个儿媳妇。
也有可能,我只是不平衡了。
我翘班请假不顾一切的去那里陪你,你住院我也陪你住院,住到最后俩人都想家了。开开心心回到家要开始新生活了,结果迎接我的就只有你妈和你的相亲对象,你妈妈一口一个小叶叫的我浑身难受。你们一家三口甜蜜蜜去吃饭,我自己灰溜溜的回家吃我妈给你做的一大桌菜。
其实我觉得吧,是个人都会觉得难过。心再大的也会有一些。
就像燃的正欢马上要响了的小挂鞭,然后一小点凉水浇下去,就只剩下呲呲儿冒着的一杆小烟儿。你再想把它点着了听响,结果你发现不管你怎么努力,多大的火都没用,点不着了。
但也不是说这挂小鞭炮就不能要了,你拿到太阳底下晒晒,或者你把湿了的那一小段剪掉,就还是可以的。
这条短信到最后我没有回,我也不知道原因。
“哟,叶哥,发呆呢?”
我听到有人跟我说话,抬头看了一眼,结果是秦州。他拿着小盒洗了满满一盒红到发紫的大樱桃,推到我桌上。
我从里边捡了两颗,剩下的推给他,我说:“谢了啊。”
他又推给我,“我不爱吃这东西,中午跟别人一起吃饭他给我一盒,我想着拿办公室谁爱吃就吃了。”
我笑着说:“挺甜,适合姑娘们。”
然后我就做主给他分了。我们办公室别的不多,小姑娘还是不少的。
如果说之前我还不太确定秦州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已经能确定了。小伙子对我有点过于热情,或者换个词来说就是殷勤。
我也是没想到,我这都三十出头大老爷们了,还能吸引这种年轻小伙。看来我还是挺有魅力,我一直以为我的魅力值都在跟张子剑的柴米油盐里头磨秃噜了成负值了。
但人孩子没说透,我也不能主动跟人说,孩子啊,快换个人吧,哥哥跟你嫂子过得挺好,如胶似漆,偶尔有点小矛盾那都无伤大雅。闹着玩呢。
哎,想到这我还得叹口气,哥哥跟嫂子还有点小问题没有解决。哥哥让人这一声老公叫的有点臊得慌,毕竟我现在都硬不起来了。
想了想,我还是给张子剑发了条短信。
我把手里剩的那颗樱桃拍了个照,带上我修长绝美的手指头,只是指甲让我剪的有点大劲了剪秃了,不过也并不怎么影响它的俊美程度。
彩信底下我说,这是秦州给我的大樱桃,超甜。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因为他发的那条短信让我愉快的心情起了一点雾。
我还以为张子剑会回我,表示他究竟有多气愤,可是并没有。
一直到下班之前他都没再联系过我,然后我下班的时候就看到车后座上摆着两箱进口超市卖的车厘子。
我好想说张子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但是竟然抑制不住我上扬的嘴角,其实也很不想承认我恰巧很喜欢他这一点。这种别别扭扭的小心情有时候让我很烦,有时候又萌哭我,说不出的可爱。
烦人。
“以后别乱吃别人东西。”张子剑也不看我,一边倒车一边说:“谁知道洗干净了没有。”
我挑挑眉毛说嗯好的。
他看我一眼,之后说:“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可以提前下班去给你买,你要多少都行。”
我说:“那我想要一吨。”
他说行。
我说:“壕,收了神通吧!”
他抓了我头发一把,给我头发弄的乱糟糟,之后说我就是他的神通。
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闹了一路。我把车厘子给了我妈一箱,我妈问我买这么多干什么,我说是张子剑抽风。
张子剑一脸认真跟我妈说:“妈他随随便便吃别人东西,我怕上边农药洗不干净到时候拉肚。”
我妈只是笑,也不说话。
我撇撇嘴:“两粒樱桃就拉肚?”
他点头,“有些人给的一粒都吃不得。”
我无语。其实我估计他这一下午内心已经气疯了,但是碍于他的事情还没过去有点心虚,所以他不敢发作出来。我心里爽的不行,我感觉我已经学坏了。
蔫坏蔫坏的。真开心。
回家的路上我说:“那现在挨着坐,他总给我东西我也不能一次都不要,再说人小伙年纪轻轻的,长得也不错,说实话在身边看着挺养眼。”
他看着我,我似乎看得见他眼里有两团赤色的小火焰在熊熊燃烧。
“再说我不在的时候他帮我那么多,我还得找时间请他吃个饭啊。”
他的赤色小火焰成功烧黑了他的脸。
他一句话没说,脸沉的长长的。我知道他是不想在这段时间跟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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