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建在地底下的宗祠。姜越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姜氏子弟,黑压压暗沉沉,一眼望不到头。于修只能隐约看到最前面青烟缭绕,四五排小老头举着香正在拜什么东西等后面的人也跟着一起拜,姜越人高,动作稳慢,于修才趁着他鞠躬的空荡看到了这群姜氏子弟围在这里拜的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一把剑。被一块黑布包着,密密麻麻的贴满了符咒,封在密不透风的玻璃箱子里。
这把剑被姜氏封印在这里,却又如此隆重的朝拜,这之中是个什么缘由?于修不能探知更多,因为紧接着姜越他们就从里面迫不及待的出来了。不仅姜越,其他的年轻人明显也不喜欢那里,但是出来之后,所有的人却都只字不提。想来,应该是被禁止谈论的。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拍了拍朱利安的肩膀:“下午三点,山顶上见。”
朱利安回过头看他:“你还有敢去赛车啊?凤叔叔准你去吗?”
年轻人很纳闷:“他有什么不准的。”
“哼,我哥终于被挤出候选人了,你爸爸还让你跟他这种‘不务正业’的人在一起来往吗?”
“我爸哪有那么说过!朱利安,我爸最疼越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说这种话。候选人什么的,明明是越哥他自己不想当……”
“阿昴!”一个声音喊道。
三人都转过身去,喊他们的正是先前那个站在讲台上讲话的中年男人。于修听到姜越和朱利安喊他三叔,那个叫阿昴的年轻人则喊他父亲。看来这个人,应该就是姜朝凤了。
姜朝凤视线直接落在姜越的脸上,“小越快三十了吧。”
姜越恭敬道:“是。”
姜朝凤点点头,“你还有的是机会。”
“是,三叔。”
“你们要去赛车?”姜朝凤忽然问,三个年轻人都没说话,姜朝凤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姜越几眼:“三十,该学着收心了。”
“是。”姜越仍旧只是恭敬的回答。
姜朝凤走之后,于修感觉到姜越明显舒了一口气。很快这三个人坐上了车,在一片遥遥晃晃的模糊视线中,于修闭上了神识。
回神之后,于修躺在被窝里休息,想着方才在姜氏宗祠里看到的东西,脑海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他要如何才能进去一探究竟呢?
十一点半的时候,姜越打电话来让他出去吃饭。于修想了想,还是不太想贸贸然跑去餐厅接受姜家人犀利视线的洗礼,他最近冬眠又在绝食,之前在杨家也最多喝稀粥掩人耳目,已多日未沾油荤,遂告知姜越他已经吃过了。
大概十多分钟后,于修的房门被人敲响。他过去开门,姜越已经换下了那充满禁欲气息的黑色西装,一身白色休闲服非常随意闲适的站在门口。
“不请我进去坐坐?”姜越两手插在兜里,一双眼睛冲着他笑。
于修让开身子,“请进。”
姜越走进来,“你又不去餐厅用餐又不出门,该不会是害羞?”
“你希望我出去?”于修坐在床沿,“不怕我被你们家人看见?”
“我就是想让他们都看见你。”姜越站在他两腿之间,抬起他的下巴。
于修勾勾唇,忽然抬腿,一脚踹上姜越的肚子。姜越装作吃痛的样子,一面抱住于修的腿,一面往床上栽倒,还将于修也压下来,两人滚到床上。
忽然姜越皱起眉,手掌抚着脑袋。
“你怎么了?”于修问。他决定先放下探知那把剑的问题。
“头疼。”姜越闭着眼说道,他的下眼帘处有着淡淡的青涩,是睡眠不足的表现。
记得姜越的头挨过子弹,还留下了后遗症。
“吃药了吗?”于修问。
姜越长臂一伸将于修搂进怀里:“不想吃。让我睡会儿,你哄我睡会儿吧。”
粗硬的头发在怀里拱了拱,一点都不柔软。于修顿了顿,迟疑的伸出手去,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指冰凉,在头皮上滑动,让姜越起一身鸡皮疙瘩,但这种寒意,与姜越剧烈的头痛来说算不得什么。约莫十几秒后,却感觉到犹如一股股细微的电流从头皮上打入,一串串的流经四肢百骸,有一种受虐般的舒畅感。
姜越的手臂渐渐放松,三分钟后,便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这一觉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小时,但是姜越却有一种睡了十多天的错觉,感觉把之前失去的睡眠全都补回来了。
两点半的时候于修推醒他,姜越睁开眼睛,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弟弟打电话,让你去赛车。”于修手里握着姜越的手机,摇了摇。
姜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走,带你去玩儿。”
山顶的风凉厮的很,再加上人还坐在高速飙动的车里,于修有了点儿日行千里的感觉。这些年轻人玩儿的时候喜欢自带音效,嘴里吆喝着,伴随着汽车嗡鸣的声音,像一群小流氓。姜越戴着墨镜,车技拉风走位酷炫,每到转弯的地方于修都有一种车子要飞出去的错觉,令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但下一刻车又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上,姜越笑出声来。于修转头看他,戴着墨镜的姜越露齿而笑,洋洋得意,甚是青春年少。于修有点儿想要伸出手去呼噜他一下的冲动,但很快又遇到下一个转弯,他差点被甩飞出去。
“坐稳了!”姜越喊了一声,一踩油门,于修便感到,速度更快了。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姜越的车稳稳地停在了第一,紧接着,那些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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