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纯洁的心地,就像两个小天使一样。
后来……是因为什么呢?
那个他们应该称呼为妈妈的女人,离开了他们的爸爸,走的时候,带走了家里面所有可以带走的财产……还有冢。
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叫冢,至于具体叫什么名字,却早已经淡忘了。
明明是长得一样的小孩,为什么要带走一个留下一个呢?
在以后的岁月里,生活在地狱里的鬼不止一次在心中问着这个问题,就像是……控诉。
明明两个都是亲生儿子,是他不够乖吗?是他做错了什么事吗?所以……要被遗弃?
那年,他们仅仅八岁。
五年后,当冢再一次看到鬼的时候,那个曾经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那个总喜欢跟在自己身后撒娇的弟弟,那个有着这世上最美好笑容的弟弟……
现在已经如同一个残破的布偶。
遭受了妻子背叛的男人,将所有的愤恨,怒火,全部倾倒在了自己剩下的儿子身上!
多么优良的,现成的出气筒啊!
更何况,那个该死的小鬼有着跟那个女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尽管现在还小了一点,哈哈!
一无所有的男人,疯狂起来究竟有多恐怖?
那五年,鬼是真的掉入了地狱。
那个地狱,却是来自自己最亲的两个人——妈妈将自己推了进去,爸爸化身为魔鬼……
仅仅八岁,他就开始辗转在个个男人身下,成为泄欲的工具,成为自己爸爸的摇钱树和……出气筒。
如是五年。
五年之后,破败的鬼终于成为了鬼,他把沉浸在酒醉和yù_wàng中的爸爸用绳子勒死在床上,然后好像没事人一样洗手,换衣服,离开。
辗转着去另一个城市。
那时候的他,满腔都是毁灭整个世界的怒火!
接下来,就是到了要报仇的时刻了。
他最恨的,那个抛弃他的女人。
对着那个虐待他整整五年的男人,他也只是用绳子勒死,让他在昏昏沉沉中死掉,几乎没有受到一点额外的痛苦,但面对着那个女人,他却是极有耐心的,一刀一刀的,慢慢割了一天。
听着那个女人闷在嘴里的,所以听起来很是小声诡异的惨叫,他一点动容的样子都没有,甚至从头笑到尾。
杀父弑母,这样骇人听闻的大罪,他做起来却一点犹豫都没有,心中甚至隐隐有一种快感,就好像这五年,他都在筹谋着这件事,一朝实现之后,那种快意,就如同吸食了毒品一样让人迷醉……
但快意过后,那种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活下去的空茫,让他呆愣了好久。
十三岁的少年,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发育的很晚,所以看起来有点分不清性别,那种甚至算得上伶仃的身材,让他看上去有点可怜。
但这种可以算得上娇弱的皮相,在曾经却很是帮他那个爸爸赚了不少钱。
看起来很好……
但也只有看上去很好,他的脸上倒的确是一点伤疤都没有——那个男人还舍不得毁了这张脸,他还要拿这个换酒钱呢……
所以这么看上去,鬼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美。
但那种表象之下,却是那些全身上下遍布着的积年留存下来的伤疤——有烟头烫的,有棍子打的,还有鞭子抽的……
这些都遮掩在密实的衣服之下,是他曾经活在地狱的证据。
阴郁的少年,终于做成了一直想往的事,看着那个女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缓缓伸出手将那双不能瞑目的眼睛闭上,缓缓坐在她旁边,低垂着眸子,轻声呢喃着说道:“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呢……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呢……”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唯一能告诉他答案的,早已经彻底死掉了。
他甚至根本就不想听她的回答,所以才在见她的第一时间,将她的舌头割掉了。
他不想听到什么苦衷,支撑他活下去的就只有报复了,若她有什么苦衷的话,叫他怎么选择?
所以他也只是自言自语的问问,根本不打算听到什么答案。
这里是那个女人的家,他很幸运,一天的时间竟然没有人回来,让他得以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将该做的做完。
一个人静静地不知道呆了多久,正在愣神间,门外忽然响起了门铃声。
他回过神来,随便在自己衣襟上将手上的血蹭蹭,他是在浴室里杀人的,那个女人浮沉在浴缸里,惨白的肤色,衬着一缸血水,还有一层玫瑰花瓣,这种场景真是极其富有冲击力。
抬头看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晚上九点三十一分。
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前,通过那个小小的猫眼向外望。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自己在天堂的投影。
那个少年,应该就是他的哥哥,孪生哥哥。
应该是刚刚从学校上完晚自习回来,上身穿着雪白色的衬衫,下身是黑色的裤子,斜跨着一个耐,脸上是桀骜的神色,看起来玉树临风。
他应该很受学校的女孩子欢迎吧?这样如同沐浴在阳光里的精灵一样的人啊……
接连杀父弑母都没有让他的双手抖上一丝,但在看到门外的少年时,却不知道为什么,鬼的一双手颤抖的几乎捏不住门把手。
接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将门轻轻打开。
少年想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门终于开了,迈步就打算进来。
却是迎面撞进一双深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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