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戈逸又被季巫赌到了墙角.
“……”黎戈逸警惕地看着,随着身体的渐渐长开,黎戈逸的皮肤很白,眉眼十分清秀.
“你家很穷吧?学费拿得出吗?”季巫的身形瘦了下来,比同龄的黎戈逸高了小半个头,撇撇地坏笑,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黎戈逸.
“你打什么主意?”黎戈逸声音很冷,眼神孤傲不逊,黎光欺负了他六年,总有一天,他会狠狠报复回去.
“你学费我帮你付,不过中学里你就要帮我打扫卫生洗衣服.”这小村子里可没有中学,要上中学只有到县里的中学,而且是需要住宿的.
“做梦.”黎戈逸冷冷吐出两个字,就要走,季巫也没拦着,反而在背后阴阳怪气道:“你会来找我的.”
升学考试很快就来了,这个村子太穷,能拿出学费的人家就不多,所以分数什么的不是问题,拿钱就行.
黎戈逸料想之中的村里第一名,当他高兴地捧着成绩单跑回家时,看见的是他父亲拖着一条瘸着的腿在砍柴,面黄肌瘦,蹒跚艰难的样子,让黎戈逸顿时红了眼,总有一天,他会走出这个大山沟,去外面的世界.
午饭是清晰见底的稀粥,黎母看到儿子的好成绩,一双粗糙的手高兴的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但是黎父却是不住地叹气,最后脖子一粗,吼道:“老子去卖血,也不能让我的儿子不读书!”
“唉……”黎母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算是默认了.
“爸,妈……”
当黎戈逸六年来第一次去黎光家的时候,季巫一点都不意外,依旧是那没心没肺的笑容“想好了?”
“嗯.”黎戈逸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又放开来.
……
很快到了中学.
黎戈逸是尖子生,聪明好学,长得又白净,让老师打心眼里喜欢,总是时不时照顾一下,是老师心目中学生的楷模.
“黎光!你睡睡睡,你睡到什么时候!”三十左右,板着个脸的班主任,终于忍不住了,在语文课的时候摔下课本.
季巫睡眼朦胧地抬头,全班一阵寂静,打了个哈切,就十分自觉地向外走去,班主任气得头上冒烟,季巫轻轻一瞥,那目光是一种冷漠,好像在看一个死人.班主任感到了一种死亡的恐惧.
季巫出了校门,就钻到旁边的网吧里,因为还是上课时间,没有学生,能够堂而皇之逃课的,只有季巫了.
轻车熟路地打开网页,季巫在这个世界里进行了炒股,用了点不正当的手段,好歹手里有了点小资本,没有那么一穷二白了.
“哟,小子,还不快滚开.”一个十七八岁黄色鸡毛头的混混,走到了季巫身旁,推搡着,啐了一口,想要抢了季巫的位子.
季巫冷笑一声,拿着桌边的烟灰缸就往那混混头上砸去,那混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砸了个正着,顿时血淋如注,血喷了季巫一脸.
“你!你!”那小混混被砸懵了,指着季巫,那手指却被季巫一下掰断,那小混混又杀猪叫.看着已经缩到桌子底下的网吧老板,季巫拽着那混混的鸡毛头,就把人拖出去.
“叫人过来吧.”小巷子里,季巫双手抱臂,嘴角微勾,恶意满满的笑,森森白牙,满脸是血,像是地狱索命的恶鬼.
那黄毛混混被吓了一个哆嗦,从心底升起的恐惧让他汗毛都战栗起来了,麻利地打了个电话,叫了自己的老大.
他们是这里有名的恶霸,鱼龙混杂,属于三不管,平时嚣张得要死,那老大是个秃头,满脸横肉,一条极长的刀疤横穿整个面部,人家都尊称“疤爷”.
疤爷带了十几个人,人人手中一把一米长的西瓜刀,原本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势力,没想到却只是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
不等疤爷问话,季巫却先动手了,一米多粗粗的木棍就招呼上来,完全是不要命,眼底的疯狂嗜血,让整个瞳孔都有一种诡异的猩红.
半小时过后,地上躺了一堆的人,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巷子里,季巫身上全是血,扔下木棍蹲在地上,看着苟延残喘的疤爷,轻蔑一笑“你说,这样切下去,会怎么样?”
季巫拿着西瓜刀,在疤爷的脖子处随意比划着,桃花眼中的漫不经心让疤爷瞪大眼求饶,那种冷漠是随时都可以送他上路的冷血.
“你们有什么帮派吧?”
……
当季巫再次翻墙进入校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摸到自己的寝室,黎戈逸已经睡着了.当初还是废了好大的力,才让黎戈逸和他两个人一个寝室.
“起来.”季巫相当没有打搅人家好梦的自觉性,伸脚一踢,就将复习到好晚刚刚睡着的黎戈逸叫醒.
黎戈逸睁开眼,脑子里还有些混沌,漂亮的丹凤眼里还有丝懵懂无知,闻到了血腥味,顿时清醒了,眸子闪过精光,就看到一身血污的季巫.
黎戈逸皱了皱眉,默不作声地看着季巫.
“去给我放水,我要洗澡.”季巫毫不客气使唤起黎戈逸,学校里是公共浴室,黎戈逸总会打好几瓶热水,看着季巫当着他的面就脱起了衣服,还有一些干涸血浆掉落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隐忍,乖乖去放水.
放好水,黎戈逸自觉地拿起季巫已经脱下来的脏衣服,开始洗衣服,因为血迹,十分难洗.
“我的作业你帮我写了吧?”季巫手拿换下来的内裤,随手一甩,就甩到了黎戈逸的头上,黎戈逸将头上的内裤拿下来,点了点头.
“那好.”季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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