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可能引起的变化。
事实上,他害怕的人是他自己!在昨天从的口中听到那个名字的那刻,他几乎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气。三年前,他打败了那个男人,几乎可以说是他杀死了他,虽然他消失时是笑着的。现在,他依然有自信可以杀了他,在所有的事情发生之前,将他杀死,彻底地!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纲吉握紧了手中的伞,冬天的雨凉凉的,雨水沾湿了他的裤脚却无法冷却他心头翻滚沸腾的思绪。
远远地看到圆顶的高大建筑,纲吉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反复几次才深吸一口清晨清冷的空气。
然后重重吐出。
时间尚早,纲吉推开教堂的大门,大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在这空旷无人的地方被无形放大数倍。
其实在这个时间这里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只是那些阻挡外人进入的设施在纲吉这种程度的人面前就形同虚设不堪一击。当然,纲吉并没有去搞什么破坏,再怎么说一百多年后这些全都是珍贵的文物来着。
大殿里还很昏暗,只有纲吉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响。纲吉沿着地面上明黄色的铜线往前走,一下一下地踩上铜线两边用不同颜色的大理石镶嵌的十二星座。据说,阳光在不同月份从教堂的穹顶上照射进来,会照在不同的星座上。
可惜今天下雨,看不到。
即便不下雨,他恐怕也没那个心情欣赏。
侧面有一个小教堂,那里保存着巴勒莫的守护神罗莎莉亚的骨灰盒。传说17世纪时欧洲爆发的黑死病蔓延到了西西里,人们接连死去,在束手无策之际人们抬着罗莎莉亚的遗骸绕城一周,然后奇迹就出现了,黑死病就此消失。
守护神啊……
纲吉怔怔地看着那个圆顶小教堂。
“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一个小教徒前来,做礼拜的话还嫌太早了喔!”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微微带着些沙哑。
这个人的脚步声很轻,几不可闻。其实若有需要,纲吉完全可以消去自己走路时所发出来的声音,甚至是自身的气息,这是作为一个杀手最基本的能力,但是他并不喜欢。而身后这个人并未刻意隐藏,那是出自于身本能。
彭格列的晴之守护者,大教堂的神父,真实面目原来是杀手吗?或者曾经是。
纲吉转过身,眼前这人个子很高,即使穿着神服也能看出隐藏其下的强健体魄,不愧是被誉为用自己的ròu_tǐ粉碎袭击家族的逆境,化身为普照大地的太阳。
出于敬意,纲吉低下头:“纳克尔前辈。”
纳克尔有些摸不着头脑,原以为这么早悄悄溜进来的不过是些宵小之辈。见到人之后看他行动却又发现更像是个游玩的少年,可近看之下又发现这个少年的表层之下隐藏着浓浓的危险的味道。而且,他没有叫自己为神父并且称呼自己时用了敬语。
纳克尔不动声色地说:“孩子,我只是这里的神父。”
纲吉抿唇轻笑。
“等一会儿礼拜就要开始了,若是无事的话,可听听神的教诲。再稍等一会儿可好,在这之前我们得做些准备工作。”
纲吉摇摇头,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说:“在那之后能跟您说说话吗?”
纳克尔微笑着说:“这是自然,神欢迎他所有的孩子。”
纲吉对做礼拜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又不是基督教徒。可是在一众信徒当中听着大家朗诵祷文,奇异地内心无法抑制的翻腾思绪竟然平静了不少。他随着众人一起起立,唱:“阿门!”
再次找到纳克尔时,这位高大的神父正压低着身体教导孩子们的功课。长凳太过低矮,孩子们坐在旁边正好合适,但神父的体格太过高大,不得不一直弯着腰。
察觉到纲吉的视线,神父看过来发现是早上的少年。他微笑着走过来,然后认真看了看纲吉的脸色:“孩子,现在好些了吗?”
纲吉不明所以:“什么?”
纳克尔笑道:“早些时候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是有什么烦恼吗?”
纲吉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抿唇看向纳克尔。“神父,”他说:“我无法原谅伤害我的家人和朋友的那个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也曾是我的家人!他是我亲人的兄弟,我朋友的好友。”
纳克尔长长叹息:“神说,宽恕人的过失,便是自己的荣耀。”
纲吉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正正经经的教堂的底下,竟然还藏有这样的地方,纳克尔轻松地跳上擂台,向纲吉招了招手。
“giotto最近怎样?”他戴上手套,挥挥拳试试手感。
纲吉瞪直了眼,他怎么知道自己认识?
见纲吉半天没动,纳克尔指了指他脚边的手套:“这是我平时练习用的,不知道你戴合不合适。”
纲吉犹豫了会儿,还是戴上了:“有点大,不过可以用!”
闻言纳克尔咧嘴一笑:“那么,开始了!”不等说完,瞬间他就冲了过来。
纲吉反射性闪过拳击,在旁边的柱子上稍一借力跃到对方的身后:“你不是神父吗?”
“嘛嘛,别管那么多了。”与高大的身形不相符的是,他的身体也非常灵活,在纲吉刚刚站稳的时候就又缠了上来。
避无可避,纲吉不得不挡下这一拳。下一刻他就是一咬牙,好大的力气!
“究极地不认真的话可不行哦!”纳克尔挥舞着拳头笑道,笑容张扬,哪里还有之前当神父时的样子。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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