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听着。
“翻录像了？”
“嗯，翻了。”
“好像说真看到是谁了，说什么是有两个男生吧。”
“好像是足球社的吧。”
“嗯对。”
“......”
林软听出一身的冷汗，连饭都吃不下了。
咬着勺子，脑袋飞快地转。
这事本来就跟他无关啊，又不是他打烂的。
他虽然有和肇事者说话，但是他不是共犯啊。
可是，明明就知道是谁，现在是不是有些知情不报啊。
林软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果看了录像，主任看见自己和那个男生说话，搞不好真的会觉得他是共犯啊！
但是如果直接和老师说，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也会被说打小报告啊，到时候被那个人知道了，指不定又....
如果是匿名信的话......
他越想越觉得这招可行，飞快扒了几口饭，把剩下的几口肉塞进嘴里，赶紧跑回课室。趁着午饭时分，教室里人少，刷刷几下写了一封匿名信，写到那男生的时候，他形容到，开学典礼舞台上的脱衣男。这么明显的暗示，主任应该记得是谁吧。
小心翼翼，躲着人群，林软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玻璃还没修好，但是窗台下那堆碎玻璃就已经被扫走了。他把那封折好的匿名信塞进主任的门缝里，又反反复复对着门缝吹气，防止那张小纸条会被吹出来，确保主任一开门就能看见。
再三确认后，林软心满意足地离开。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在拐角处那遇见了那个打破玻璃的男生。
“啊，你......”他心一惊，下意识就想掩饰些什么，没想到那男生像根本看不见他一样，头都没低就走开了。
3、
顾旭东今天特烦。
早上和他哥顾旭北去早餐店买早餐。大北跟他说时间来不及，得拿着走，他自己犯傻，偏要留在店里吃，今天早上的粥还特烫，他吹了半天，试着硬吞进嘴里，还烫到了舌头。急急忙忙赶去学校，没想到还是迟到了。
离得远远，就看见大北在他们队尾转头看着他坏笑，刚准备对他竖中指，讲台上那个胖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嚷着要他上台。半天听不懂他讲什么，最后居然被提醒衣服扣子扣错。反正他不觉得有多丢脸，但是台下居然有个矮子带头哈哈哈大笑。
“真他妈丢人！”顾旭东翻了一下白眼，居然被一个连自己一半高都没的怂包嘲笑。
本来打算瞪着那个矮子，吓吓他，一边那个胖子主任又催促他下台。
接下来一天，被人指指点点，老师见面批评好几次，一点转运的苗头都没有。大北还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故意地把墨水弄他新校服上，假装好意说带他去厕所洗洗，没想到衣服下摆黑了一片，连裤子上都沾了好几个指印。
不过，幸运的是，下午放学后，玩弄他一天的大北总算是遭到报应了。他说要表演什么星光踢，一下子把球踢到教学楼那边，还把不知道哪个领导的玻璃窗撞烂了。
他瞬间感觉特平衡。
顾旭东本来以为能等着第二天早上看他哥的好戏，没想到，第二天一进校门就被人拦截了。那个矮主任正正站在门前，后面还跟着他们班班主任。
顾旭北感觉不对劲摆摆手，马上就跑开了。
班主任皱着眉看他，示意要他跟着主任走。
顾旭东一脸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地被带进了主任办公室。
没想到主任办公室的玻璃还没修好，看见窗上的大洞，呼呼往里灌风，把主任那几撇为数不多的头发吹得东倒西歪的，他又想起他哥昨天爬窗的事情，忍不住老想笑，只能用手捂了捂脸装出惭愧的样子。
“打碎玻璃的事你怎么解释？”主任坐在沙发上，指着窗户问。
顾旭东一愣：“解释什么，又不是我。”
“昨天已经让班主任都说过了，主动承认就不再追究，你为什么要等我们来找你呢？”
“啊？真不是我啊！”顾旭东站直了，很是严肃地摆手，一脸诧异。
“要等我们来找你，处罚方式就不一样了。”主任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一样，继续往下说：“打碎学校玻璃，本来就是破坏公共物品，本来就应该承担责任，再说，打烂了满地碎玻璃，就算你不敢承认，是不是也应该搞干净，要是同学一不小心摔倒，被玻璃碎割到，那又怎么办呢？”
“啊，啊主任，真不是我打碎啊.....”顾旭东有些急了。
“你也是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有些责任感呢？做错又不敢承认。我看你长得这么高这么壮，怎么连承认错误的胆子都没有。”
“真不是我！”顾旭东火了，忍不住就喊出声。
“你还说不是你！”主任突然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找了张纸，抖着手递给顾旭东，对着他骂道：“你好好看看！你以为你不承认，老师就不知道了吗！”
顾旭东抓住那张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纸，摊开来，居然发现里面工工整整，写的居然是举报信。
“主任，您好，
我知道那个打碎您办公室的同学是谁，昨天下午，他踢球不小心踢到您窗户了，他是那个开学典礼舞台上的脱衣男。”
真狗腿！真他妈狗腿！
顾旭东忍着怒火，把纸捏得皱成一团，眼睛盯着那张小破纸，像是要把它盯出个洞来。
这傻逼肯定是把他和他哥搞混了。但他总不能直接和主任说是他哥吧。
“我知道你是足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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