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力瞬间崩溃,即使刚刚注射过平衡剂,他的眼睛还是立刻涌上淡淡的红雾。他迫不得已后退一步,再一步,直到脚跟碰到了一只洒花的喷壶,才停了下来。
“镇定!不要碰他,不是现在,不能伤害他!”金轩喃喃自语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不立刻扑上去标记他,然后哆嗦着掏出平衡剂给自己又打了一针。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超量使用药物来控制自己的狂躁症,史无前例。
半分钟后,眼中红雾褪去,他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捡起脚下的喷壶,将里面残存的稀醋酸喷在四周,让那种刺鼻的气味将自己彻底包围,才深吸一口气,再次靠近了冰箱。
一个瘦小的少年蜷缩在冰箱底部,全身赤裸,因为在低温下呆了太久,细腻白皙的皮肤上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只有面颊上有两团高烧引起的的红晕。
他看上去不超过十七岁,或者更小,手脚修长纤细,单薄的胸膛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但整个身体的比例好极了,像一只尚未长开的羚羊,充满灵动舒展的韵味。他的头发非常漂亮,又黑又亮,修剪得整齐有型,有几绺盖着额头,末端露出一对修长的眼线,卷翘的睫毛静静盖着下眼睑,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
巴巴里雄狮兴奋地呼噜着,在他周围来回打转,金轩知道它是在寻找他的量子兽,但奇怪的是周围什么都没有,向导身旁常见的猫咪、小狗、松鼠……甚至是浣熊等等,一概踪影全无。
“别着急,也许它被你吓坏了,躲得远远的。”金轩安慰自己的量子兽,“你太大只了,而且面相太凶,连我有时候也不大想见你呢。”
狮子表情呆滞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有点搞不清这是安慰还是嘲讽。
金轩没有理会自己的小伙伴,伸手将冰箱里一个保温盒拿了出来,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两支淡蓝色的药剂,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定是这名向导给自己准备的舒缓剂,只是因为初潮发作太厉害,没能坚持打完。
怪不得他的意识云那么混乱,金轩将药剂装进注射枪,扶着少年的头给他打进颈静脉,针头刺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痉挛了一下,像是很疼的样子,薄薄的嘴角微微抽动,令人心疼。
从他的体温看初潮已经是快要过去了,再呆在这么冷的地方可能不太好,金轩犹豫了一下,伸臂将少年从冰箱里抱了出来,为了不给他过于敏感的皮肤造成负担,动作尽量轻柔小心,但即便是如此,臂弯里的人还是深深蹙起了眉头。
他太精致了,像个瓷器,轻轻一下就能打碎,金轩撇撇嘴,但想想喷壶里的醋酸、保温盒里的自制舒缓剂,以及配套全面的封闭室(冰箱),他又觉得这孩子简直逆天的聪明,而且有着超人的忍耐力。
客厅里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金轩抱着他的向导,不对是他发现的向导——好吧在他眼里这二者是一样的——上了二楼,找到一间舒适的卧室,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虽然今天是阴雨天,对初潮的向导来说温度还是有点高,金轩用自己的个人智脑侵入房屋主控系统,将卧室的温度调到八度,然后在浴室里找到超声波洁身器,给小向导清洁身体。他的巴巴里雄狮孜孜不倦地在别墅里上蹿下跳,寻找着那只传说中很胆小的量子兽,在一无所获之后不开心地跑到浴室,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个尽量慈祥的表情,继续寻找。
然后还是没找到。
“也许是一只跳蚤。”金轩再次安慰自己的小伙伴,“说不定你应该抖一抖你的鬃毛,它就会掉下来。”
狮子一脸呆滞地看着主人,仍旧搞不清这是安慰还是嘲讽。
但很快它就不纠结这个了,因为它看见自己的主人鼻孔里正蜿蜒流下一道殷红的液体。作为一个善良的量子兽,它立刻给了主人一个提示——舔了舔自己的鼻子。
金轩与它意念相通,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流鼻血。
“噢,!”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冲进浴室去洗脸,用冷水冰额头,但几分钟过去了,鼻血还在流,而且有越来越汹涌的趋势。
“这也太劲了吧?只是初潮的信息素而已……如果将来他成年了,引发结合热,我会不会爆掉?”金轩自言自语着,感觉自己心跳正在加速,眼睛里控制不住浮起红雾来,不得不再次注射了一针平衡剂。
他觉得自己这次亏大了,为了照顾一个还不是自己男朋友的向导(不过那是必然的事,只是迟早问题),破例用了这么多平衡剂,一定会减寿好几天……
天才的每一天都是很珍贵的!
不过想到等他们结婚以后一切都会更好,他再也不用使用平衡剂,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没错,在脑洞过大的杀马特心目中,我发现的向导=我的向导=我的男朋友=我的未婚夫=我的老婆=我孩子的妈……于是当鼻血彻底止住的时候,金轩已经在yy他们的婚礼了。
走出浴室,金轩惊讶地发现他的向导醒了,正虚弱地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金轩不确定他是真的醒了,还是只是无意识地睁眼而已,小心地走近了,轻声道:“喂?”
少年薄薄的耳朵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吃力地动了一下脖子,黑蒙蒙的大眼睛对着他所在的方向,却没有什么焦距,显然并没有看见他。
“巫……巫承赫?”金轩记得领带上的名字,轻声唤他,果然看到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有了一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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