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卓特意坐到方浥拙旁边,佯装没听清的样子,问向班级大伙:“广播里刚刚说第一次是谁?”
大家伙高兴地说道:“方义卓。”
“哪个义哪个卓呀。”
“义气的义,卓越的卓。”
“哎呦,我又忘了,是第几名来着。”
白野把水扔过去,说道:“第一名第一名,瞧你飘的,差不多得了,快去领奖吧,奖品听说是钢笔和大本子。”
方义卓起身拍拍屁股,把水放到方浥拙捧着的书上,得瑟地说道:“帮班级功臣拿一下水哈。”
刚领完东西就听到广播说:现在请参加高一男子组200米决赛的同学到检录处进行检录,现在请参见高一男子组200米决赛的同学到检录处进行检录。
丫丫的,这么快。方义卓拿着奖状奖品赶紧马不停蹄地去检录,在检录处的时候,看到其他运动员在喝水,喉结上下滚动的时候感觉自己要质壁分离了。午后没喝过一口水的他只能默默咽口水,越咽越渴,渴得完全不想动,
好渴好渴啊,我想喝水,一口就好。要不要跟人借口水喝呢,我到时候不碰到嘴巴就好了,算了算了,我们是竞争关系,怎么会好心给我水喝呢,我又不是伸着舌头的狗,可是好渴啊。
一个老师过来拍拍手,喊道:“高一200米决赛跟我走了。”
方义卓放弃挣扎,跟在队伍后面,心想等我跑完,喝它一个秦淮河。
一个人影从一旁冒出,遮挡住了照在方义卓脸上的光,走在他前方,犹如金光加身。
看清来人后,方义卓有点不想搭理地说:“您怎么来了?”
方浥拙把水递给他,说道:“你同桌叫我给你送水。”
“我同桌本事还挺大的,竟然可以说动您这尊大佛,看来是我面子还不够大呀。”
“这不是一回事,你快拿水,赛场我是进不去的。”
“那可以请大佛给我拧开水吗?”
方浥拙真是被他打败了,都比赛了还在耍小孩子脾气,赶紧拧开水递给他。
“哈,果然大佛接手过的水就是甜,谢啦。”方义卓美滋滋地接过水一边走一边喝,怕到时候跑起来肚子全是水,克制地喝了两口润润喉,然后把水和奖品奖状一并交给大佛,跟上大队伍进了赛道,而大佛在阳光下一手净水甘霖,一手战品功德,甚好甚好。
晚上,肌r_ou_有些酸痛的方义卓准备了一盆热水坐在白野床上泡脚,而白野非常体贴地在给亲爱的同桌捏肩捶背。
“白野,你今天叫大佛来送水,他有没有推辞?”
对于方义卓又给一号换个了称号,他并未感到惊讶,他回忆道:“没有啊,就问我检录处怎么走。”
“我看他是对我有意见啊,明天运动会你跟他说我腿废了,抬都抬不动,让他替我跑接力。”
“哈?为什么是我啊,我可以拒绝吗?说不定他是真的体质差呢,那不是很尴尬。”
“不可以,体质差的人可以一口气把水搬到五楼不带喘的吗,体育课的时候不也跑的挺快的吗,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呵呵,你开心就好。”白野撇撇嘴懒得给他捏肩了,抱住他的抱枕躺下了。
第二天的午后,方义卓和白野确认过眼神后,搭着白野的手开始举步维艰地一步步走到自己班的坐席台,那背影要多沧桑就又多沧桑,宛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负责搀扶的白野都不敢看别人的目光,小声哔哔:“阿卓,你这戏是不是有点过了。”
“闭嘴,这样才能展现出我的身残志坚,我们再加点戏吧,到时候我说不,我不能放弃,不能让别人看我们三班笑话,你就说阿卓你不要倔了,再跑你的腿就废了,大佛你就替他跑跑吧。”
“……”白野有一种想把他扔到下面去的冲动,最好摔成粉碎性骨折。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两个人巡视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人呢,给我死哪去了?”方义卓实在没办法连名带姓地叫出方浥拙的全名,怎么说怎么怪,就像拿着遥控器还在喊遥控器的大傻逼一样。就怕有个人跳出来说:你不就是方yizhuo吗,你穿越啦。好在同班同学都明白,知情人士告诉他此人还在宿舍呢。
方义卓也没有装残的必要了,一个健步如飞冲到大佛所在寝室,粗鲁地把门大开,扫了一圈,锁定目标,这货竟然在睡觉,太过分了。他把鞋踩掉爬了上去,但一看到大佛睡得如此香甜,倒有些不想破坏这场静谧,放轻动作轻轻地戳了一下大佛。
方浥拙睡得浅,稍微一碰就醒了,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一个人跪在自己脚边,本能性地往后缩了缩,说道:“你,你先下去。”
方义卓怕他有起床气一脚把他踹了,乖乖地先爬下去了,他们寝室梯子的横杠位置和自己寝室的有些不一样,有些不习惯,爬下一半索性挑了下来,正好踩在自己的鞋子上穿进去了。
方浥拙把皱巴巴的床单整理好,慢吞吞爬下来,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你——”方义卓突然想到自己刚刚跳下梯子时的飒爽风姿,暗叫不好,这戏没法进行下去了,只能昧着良心说:“找你,找你来看我比赛,接力赛。”
“特意来叫我吗,那,那走吧。”
颇觉得意外的方浥拙就这么跟在方义卓后面,一前一后默默无言地在嘈杂中一直走着,他寻思着对方是个什么意思,很多疑问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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