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问题,他本人也不曾经受过重大的情感创伤,排除这些情况,我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遗传了。”
扈远臣依旧盯着他,薛灵清背后冷汗直下,暗道难怪明爵会被他抽得不敢还手,他确实有这样的气势。那人终于开口,却避而不答:“明爵的情况,很严重?”
薛灵清点头,又补充一句:“很严重,如果再不找到原因采取点措施……”不说出后果,给他留点想象空间,效果更佳,再怎么强大冷血的男人,也不会愿意拿自己孩子的生命开玩笑。这种缺德事,薛医生最在行了。
果然,扈远臣也被蒙住了,他有些艰难的开口:“他的母亲,确实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抬眼看了看薛灵清,接下来的话便顺畅多了,“她原先与常人无异,只是偶尔会有过激行为,比如……自残。”
薛灵清挑挑眉,看那人不自觉地摸着自己左手无名指的婚戒,“自从怀上明爵之后,她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后来生下孩子之后,她也不愿意认,就出国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还有什么能帮您的么?”
他用了敬称,薛灵清却没打算领情,他敲敲桌子,笑道:“扈先生,我希望你搞清楚,您不是在帮我,您是在帮您的儿子,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希望您说实话。”顿了顿,又道:“全部实话。”
扈远臣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薛灵清漫不经心道:“她不是自愿走的,对么?”
扈远臣动作一顿,那人又继续:“她也不是不愿意认明爵,对么?我猜以她当时的情况,她能认出自己儿子的时间,应该不多。”
“要把一个精神病人弄出国不是那么容易,当然以您父亲的地位也并不是做不到,只是没有必要,是么?她还在国内……她还活着吗?”
扈远臣眯起眼睛打量他,良久,笑出了声:“现在的心理医生都是这么说话的么,我记得我那时侯可不是这样的。”
“是么?您那时候的心理医生是怎么样的?”
扈远臣笑得有些讥讽:“一边把你当成变态,一边装出一副……”他突然住了嘴,有些生气的看向薛灵清,正迎向对方狡黠的眼神。
薛灵清决定给他留点面子,“您是陪明爵的母亲去做心理咨询的时候被鄙视了么?放心,现在不会了,我跟您保证现在您去看心理医生他们一定会很有道德的,现在我的同僚们最强调道德,他们最喜欢道德了,简直爱得无法自拔,恨不得把道德当饭吃。”说罢,居然把自己弄得有些郁闷,任谁都知道薛医生从来都是最没有道德的人,而没有道德的薛医生因为被投诉多次已经濒临被吊销执照的边缘了。
扈远臣脸色稍有些缓和,说道:“她确实没有出国,但是她当时已经……疯了,我只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几年之后他们告诉我,她已经过世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明爵,他虽然对他的生母没有感情,但我也不愿意他知道她已经死了。”
或者说不愿意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疯子,知道是自己的父亲亲手把她送进了疯人院?薛灵清暗暗吐槽。
“节哀顺变啊扈先生,不过,我想知道更多她当时的精神状况,做一下参考,您能透露一下么?”
扈远臣看他一眼,似在判断真假,然而对方一脸坦荡荡,脸上写满了:我是一个有道德的医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儿子。只得开口:“她,当时试图自杀过很多次,我不得已只能找人看着她,到后来她不再自残了,而是……”
“攻击别人?”薛灵清接口。
扈远臣点点头,“刚开始看护人员告诉我她的情况,我找了心理医生去开导她,那段时间我的公司刚刚起步,非常忙,不能经常陪着她。我原本想等公司稳定下来,孩子出生之后就跟她结婚,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还有一些后怕。
薛灵清已经有些眉目,迟疑着开口:“她想杀你?”
扈远臣闭上眼睛,点点头,呼出一口气,睁开眼又是一片清明。“当时我正在睡觉,突然觉得有人在摸我的脸,睁开眼就看见她,脸上都是血……是她自己的,她把自己的手臂划的血肉模糊,我想她在挣扎,她不想伤害我,但是控制不住。我一睁开眼就看到她拿着刀,就快刺进我的心脏……”他又很痛苦似的闭上眼,摸着自己的心脏,“我逃开了,把她按在床上,她当时已经临近分娩,我当时太害怕,下手不知轻重……不过幸好,孩子没事……”
薛灵清看着他,不知该摆什么表情,“那她呢?”
“她当时生产完在休息,很平静,跟她以前是一个模样,我都怀疑之前发生的事情是我的幻觉,我想或许她只是因为产前焦虑才会有这么过激的行为。但是下一秒她一睁开眼……”
他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奈:“我只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你能理解么,医生?”
薛灵清点点头,状似不经意道:“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扈先生,您当时已经知道她患了精神疾病,还愿意跟她结婚?您真的很爱她?还是说……”
“薛医生。” 扈远臣打断了他的话,“这应该对明爵的病情没有帮助,对么?”
薛灵清勾起嘴角,摇摇头,“不一定,扈先生。我想问一下,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明爵的母亲有精神病的?这很重要,我需要掌握她发病的时间。”
“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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