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少说死了由堂哥烧纸钱的话。
而且苏元德这个人,是真的很在乎死后烧纸钱这回事的。说来可笑,他即便上了军校,读了书,也还是有些根深蒂固的老观念,有些时候在乎死去的事,比在乎活这的时候更甚。也正是因为要侄子烧纸钱,变得有求于大伯一家,变本加厉地倒贴大伯家,恨不得要把自己家都掏空了。
苏子安心口发闷,缓了一会道:“妈,我今天遇见张先生了,他说可以帮忙介绍律师,我答应了。”
张文青对法律不太懂,有点迟疑道:“请律师很贵的吧?咱们还用得着吗,这个事可是苏家做的不对啊……”
苏子安道:“还是交给专业的处理吧,免得夜长梦多。”
小姨跟着恨恨道:“就是,姐你想的太天真了,苏家那老太太可不是好惹的,我看她还是想要你们的房子呢!小安,姨支持你,请律师,这官司一定打赢了,好好出口恶气!”
张文青听见他们这么说,也跟着点了头,道:“那好吧。”
因为苏元德不配合,加上分房子的事情耽误了些时间,张文青只得第二次上交材料到法院,等了大概有一个月左右就等来了批示,这一个月里也出了不少事儿。
苏子安去照顾肠胃娇弱的小少爷不提,苏家那边又闹出点幺蛾子。
苏家对房子的事果然还没有死心,苏老太太眼看着房子马上要落到儿媳妇手里,心疼的不行,忍不住就带着大伯母一起来了市里,她们劝不动张文青放弃,干脆坐在小姨家门口哭起来,一副无赖样子。
苏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没人敢上前去劝,老太太就坐在那一边哭一边骂,人越多说的就越来劲,添油加醋的把她儿子苏元德抚养了张家一对双胞胎长大成人的事也说了,满嘴的怨言,张文青到了她嘴里那就是个刻薄儿媳妇,简直坏到了骨子里。
“你们看看吧,我这个老太太在这里坐了这么半天啊,她都没出来看我一眼!太狠心了啊!”苏老太太抹着眼泪不住的诉苦,看起来跟真事儿似的。“我儿子一个人养着她们全家,这一家子恨不得吸干我们的血啊,可怜我儿子替她弟弟养了十年小孩,到头来她翻脸就要离婚啊!大家评评理,有这样的女人吗,这是什么人家啊……”
大伯母也是个脸皮厚的,在一旁也不拦着老太太,跟着一起煽风点火,把她们家得重病的事儿也说了,只字没提当初骗那一万块钱医药费的事,只说家里有癌症患者,都病成那样了,为了省点住院费去亲弟弟家里住两天,都被张文青这女人甩了脸子。
她们哭闹的时间长,围了不少人看。
苏子安回来的时候就瞧见这么一副场面,他推开人群进去听了两句,就有些窝火,打断她们道:“当初不是给了一万块医药费吗,医院里还有单子,大伯母,奶奶,你们也不用在这里怪我们六亲不认连亲人都不救,那一万块是我家全部的积蓄,我妈一分没拿不说,还跟我小姨借了两千多凑上的。”
苏老太太眼神有些狐疑,抬头看了大儿媳妇一眼,她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一万块钱的事。
大伯母哭到一半也有点干巴巴的了,趁着抹眼泪的时候侧了脸过去,不敢正眼去瞧苏子安。
苏子安脸色平静,但是话里多少带了丝恼火,道:“你们提了正好,走吧,医院可都有收据单,我们去核对一下,看看大伯母你们出院的时候还剩下多少。别的我也不要了,那是我爸借你们住院治疗的钱,你们把欠我小姨的那两千块还了就行!”
大伯母还想狡辩,磕磕巴巴道:“什么、什么钱啊,我可没拿……”
苏子安挑了下眉毛,道:“拿没拿我们去医院问问就知道了,这都是有底子的,你跟我去查一趟吧!”
大伯母不吭声了,她这边一哑火,苏老太太当即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地冲她瞪了一眼,道:“回去再给你算账!”
大伯母高瘦的个子瑟缩了下,但是不敢同苏老太太反驳半句。
苏老太太一向干净利落,如今瞧着是被逼的没有法子了,做了她平时最看不起的事,她拍了下自己裤子上的尘土,努力抬高了下巴,道:“小安啊,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妈她变坏了,你不能跟她一样,你姓苏,是咱们苏家的人。你爸妈离婚了,你就应该跟着你爸,奶奶是看着你长大的……”
苏子安冷眼看着她,道:“奶奶,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还要带我去做鉴定吗?我爸十六年来都没怀疑过我,您可是当着家里那么多亲戚的面说我流着的不是苏家的血。”
苏老太太脸色尴尬,她闹也闹了,苦肉计也用了,实在是没有了办法,最后黑着脸狠狠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跟你妈一样没良心,你要是不跟我回家,我就到处去说,说……说你妈不是个好东西!你血型本来就对不上!”
苏子安牙齿咬紧了,看着她道:“那我跟您去做鉴定,咱们提前说好了,不管结果出来我是不是我爸的亲生骨肉,以后我都跟苏家没有半点关系!”直到最后,他对苏家只有怒火,再没有别的一丝感情。
苏老太太本来想给张文青泼脏水,没想到反被苏子安施压,她闹了一场没有半分好处,里子面子全失,最后由大伯母扶着灰溜溜的回去了。
苏子安很快联系了张建良介绍的律师,那位律师连夜从京城赶来,亲自处理了这场小的不能再小、但是也普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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