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是笑话,没我儿子,你家闺女能在市里立脚?我儿子当年考的军校,是军官,当年我把他们娘俩留在我身边,那是怕我儿子不在,儿媳妇年轻耐不住……哼!”
张文青气的哆嗦,“您这话什么意思?!当初您说的是要帮我养小安,可我来了就是当牛做马,给你干了六年活,竟然就落了这么一句话!那索性大家摊开说个痛快,妈,我喊您一声妈,您自己摸着胸口不亏心吗!当年怀着小安的时候我挺着大肚子给你干活,你还让我下地,小安差点生在菜地里!后来要生产了,我娘家给了200块钱住院,您说没了,家里也没钱,小安我咬牙生在家里,就没去医院……现在您欺负我们娘俩还不够,还看上小辰和童童那份儿工作,大哥一家来说,我不信您会提前不知道?”
这些话字字血泪,张文青忍了足足十六年,她忍到儿子长大有出息,再也不愿意忍下去,再也不愿意看这些人的脸色了!
苏老太太嘴角动了动,显然还是不服输的,她一辈子硬气,从来就没在儿媳妇面前低过头,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你一肚子的委屈,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说说看,为什么小安的血型和你,和元德的都不一样?!啥rh阴、阳的,稀有血型我不知道,但是这和我儿子的血型不一样,你生的到底是不是我儿子的种?!”
这话一出,苏元德脸色都变了,道:“妈!”
张文青咬牙把眼泪憋回去,她拽过苏子安的手,卷起来一截,露出那截胳膊冲苏老太太道:“当年医生已经说了,苏家也有长辈是稀有血型,这万分之一的巧合就发生了,您亲眼看着他出生,还有什么不信的?好啊,您不信,我们就再去医院,我们去做鉴定,看看小安是不是你们苏家的种!”
苏元德脸色难看,他心里知道苏子安是他的儿子,而且这种鉴定一做,别说是夫妻关系,他和苏子安的父子关系也彻底无法挽回了。
张姥爷在一边看着,老头火大的要命,这是他闺女,哪怕嫁出去十六年了也还是他亲闺女!他自己一个手指头都没打过、没说过一句重话的孩子,而那个被当众质疑的,更是他从小当成眼珠子一样稀罕疼爱的外孙,他们凭什么要被这么一群人欺负?!
身后跟着进来的几个男人都是人高马大,站在张姥爷身边的那个正是苏子安的小姨夫孙守华。孙守华一米八多的个子,一把子力气正是最有劲儿的时候,瞧见大姐被欺负了,顿时就瞪了眼睛。他低头问了张姥爷,道:“爸,您说怎么办吧?”
张姥爷气的不轻,挽起衣袖的手都发抖了,道:“给我动手——砸!!”
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壮汉顿时也掳起袖子开始抄家伙砸起来,这些人拎起个凳子冲院子里那些水罐、小缸就砸过去,顿时就碎了一地的陶瓷片,腌制的腌菜和盛放的水全撒了一院子,搁在那的笸箩也被踢翻了,晒着的干菜混了地上的汁水,顿时黏糊成一片!
苏家来的人不少,但是这回为了请见证人,苏老太太找来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这样有身份的大多都是中年人,哪里敢跟这些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们比!当即不少人一哄而散,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就躲进了屋里,苏大伯一家更是护着苏老太太率先进了屋,把个房门紧紧掩上,隔着那层木板听着外头砸的乒乓作响,一时吓得心都颤抖了!
而苏元德原本想去劝解一下,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家,而来砸东西的是他岳父,可他刚过去,就被孙守华一下拧住了胳膊,拽着往后绊了个咧歪。苏元德也是当兵出身的,但是他转业多年,早就在办公室坐的没有以前那样灵活,而且一个人也摆脱不了这么两三个大小伙子的压制,一时无法脱身。
孙守华从后面按住了他,立刻冲张姥爷喊道:“爸!”
张姥爷那半截袖管还卷在小臂上,露出一只粗壮的胳膊,抬起手狠狠给了这个孬种女婿一耳光!
苏元德被这一耳光打的头晕眼花,耳朵都有点嗡嗡作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孙守华又在身后喊道:“大姐!大姐……”
苏元德有点头晕,他知道孙守华嘴里喊的那个“大姐”是张文青,但是他喊大姐做什么?他还未想明白,另一侧“啪”地又是一耳光!
这一巴掌抽的清脆响亮,一下就把苏元德腮帮子上抽出了五个巴掌印,跟旁边那个印子交相辉映!
苏元德似乎被自己老婆这一巴掌打懵了,他被孙守华放开也没感觉出来,好半天才伸手摸了自己脸上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张文青。他被打了?他跟张文青十几年的夫妻,这个女人乖顺听话,从来不忤逆他,任何事都会无条件先满足他和他的家人……他,被自己老婆打了?!
张文青也在看着他,只是眼神仍带着怨恨,她还记得之前苏元德站在人群里的样子,这样一个人,她当年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跟了他!张文青冲他呸了一声,很恨道:“孬种,懦夫!苏元德,我告诉你,这日子我没法跟你过下去了!”
☆、32 离婚
张姥爷还算仗义,没跟苏元德之前砸开门抢人似的也砸了老苏家的门,只把外面院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对面做饭的小屋窗户也砸破了,外头放着的家伙什散了一地,彻底出了口恶气。
打了十几年的交道,老头对这一家子人的习性也摸清楚了,就是一家子欺软怕硬的货色,搁在以前他还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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