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郁凌寒面上起了变化,然後又瞧见几名婢子扛著极大的毯子过来,心里早就有数,便吩咐立即铺在床上。
这毯子金线锁边,亮闪闪地令人发慌,打开来时,见长长的毛绒黑压压地在那儿一整块地密布著,那毛极长,似乎脚踩其上都可深陷,但其实要说尽黑也不全然,总觉得这其间又零零星星有些是暗暗的红色,特别夹杂在那纯黑之中,反显得那红色要更黑上几分了。
而这毯子铺开来时,正中那一块又与旁边有些不同处,它那里隔著些个就高出一簇来,看那高出来的地方还不是杂乱无章,反倒是有些架构,郁凌寒幼年之时曾学过几日字,虽不认得是什麽,却能知道这是些笔划走势,看来当是一字无疑。
这麽一块毯子在郁凌寒面前的床上慢慢铺而展之,他内心的恐惧可想而知,然後秋美妖豔地微笑著,像是欣赏一个什麽绝世佳品一般,眼向郁凌寒这边转来,嘴唇略一上挑,得意道:“这可是夜主特意对你嘉许的呢,有什麽好处我就暂且不提了,公子还是等会儿自个儿品味吧。”
正说话间,又有些婢子陆陆续续地准备了一些东西,一齐整地放到了秦永夜的大床前,秋思看郁凌寒眼中都没有霞光了,就没有一一再向郁凌寒展示。然後她做了手势,要他身後的两名婢子将他松开,郁凌寒便软软地跌在了地上。
秋美走了过来,拉起他的一手,道:“公子怎麽地怕了,这还没开始呢,这麽的吧,先去洗洗去,不然你那身怎麽可上得了夜主的床呢?”郁凌寒身一动,却是没有站起,秋美等得不耐烦了,就叫方才那两名婢子一个在前面抬著他的脚弯,一个在後面圈住他的腰,就往那浴处而去。
不过她们并没有将郁凌寒抬到秦永夜的浴处,而是到了魔宫之中,专为这些男宠女侍所设下的地方。那池水早已烧得腾腾,就习过武艺的这些人而言,已经是有些热了,但这是为郁凌寒备下的,而且是秦永夜的特意安排,吩咐说他体弱怕冷,这些上莫要亏待於他,免得弄巧成拙,让小猫冷病了才是得不偿失。
这两名婢子并不将郁凌寒放下,而是直接就步入了池内,也不管自己的衣衫被水著得尽湿,先要把他放好再说。
这池中原有架子,只要按著他坐了并且缚好就大是方便。坐处自有机关能将他的腰铐住,之後只要把手脚张开,一一伸到镣中固住,便能叫他动弹不得。
原本洗浴也用不了如此大的阵仗,还非要这麽多人服侍才好,可是既为夜主的床侍,就不应当有那麽多藏藏掩掩,甚至也当不知羞耻,特别是夜主对他不满又给了他机会改过自新或是重新磨练的,更是要给他下重药,让他早早地抛弃心底的这些顾虑才好。
说话之间,早将郁凌寒固得动不了了。这般双手举著为人所观,哥哥是从未对他做过的,夜主虽然要他做出这等不堪,可是夜主的身还压在他的身上,勉为其难地可以起一个遮挡的作用,所以如此要他这样,就算郁凌寒已经身临其境,可是还是无法想象。
等他注意到他的双腿也是开著时,就想用力去收,不过这哪里由得他来,只不过是些“蠢”动罢了。
郁凌寒身太细腻,明明在铐他的时候已经是放轻了手脚,却还是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加上昨夜秦永夜留下的印记,更加鲜妍夺目,然後他又在那儿一刻不停地挣,媚态便在他羞涩、无奈和恐惧等等痛苦交织而成的网之中丝丝外泄,说不出的诱人。
秋美下了水,郁凌寒根本不知,所以当她舀了一大瓢水从他头顶上一浇而下时,郁凌寒根本猝不及防,被水眯了眼,他只觉刺刺鼓鼓地很是难受,想要睁开可是有更多水接著下来。要抬手去揉,才想起来他的手已经是动不了了,最後悻悻只得放弃,身也不如先前一般乱扭,慢慢地静了下来,但是似乎也被他坐得又低矮了几分。
秋美也知他老实了,才从郁凌寒身後转出,摸上郁凌寒的臂:“难怪夜主舍不得丢弃你了,像块豆腐似的,碰都碰不得,看来方才我坚持不能用铁链绑著是对的,否则只怕你这腕骨都要断了。”
她一边说著,手中不停,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指都舒开,又在他手心细细搓了一搓。
女人的手比不得秦永夜一般暖著热意,热度散得又快,加上是在水中,那手自然就是湿漉漉的,搭在半个身都泡在水中的郁凌寒的肌肤上,就是有几分透骨凉的味道。
郁凌寒记起石小玲死的那夜,哥哥将他一个人留著,让石小玲双掌扣著他的手,让他度过了孤零零的一夜。
那晚哥哥给他服了数倍的药,腹中难受,同时那死尸的手冰冰冷冷地扣著他,警告他不要再使用这会写字的右手,否则哥哥会让更多人死去。
於是乎现在这秋美一碰他的手,郁凌寒就浑身紧张起来,秋美何等样人也,刚握郁凌寒手的时候就发现他反应有些不对,他不知郁凌寒历了这样的前事,她只是隐隐地察觉他害怕被这样捉著他的手。
既然如此,这也成为了今日教习的一部分。所以秋美原本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而今天更是才又用力捉著他的手,仔细给他擦洗,见郁凌寒脸越来越白的模样,绝望之中露出了一种哀豔的绝症,她身为教习师,当然知道手中的人是一件难得的珍品,起了爱物之意,甚至伸出她的舌,轻舔了一下。
第十四章
观之郁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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