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看他就准备不管不顾地睡个天昏地暗,於是就用了些手段将他唤醒,郁凌寒睁眼看他,却是可怜兮兮,已经没有方才的如丝魅态。
秦永夜问:“小猫,白日里有人喂你了麽?”
虽然自见到郁凌寒的第一眼起,秦永夜就左一声右一声“小猫小猫”地唤他,可郁凌寒到现在也没有身为小猫的自觉,加之才被秦永夜用得天昏地暗,全身无力又兼意识还是混混沌沌,一时竟没有听明白秦永夜在问他什麽,所以也是睁大了双眼瞧著,但他哪里都是酸软,头一抬就扯得身上不适,双眉就是一蹙。
秦永夜看他,当然也是明白了,故而将身低下了几分,笑:“嗯,看来你下面的那个小口是饱了,可是上面呢?有没有人喂?”听到这话,郁凌寒刚刚迷迷糊糊地有些明白,就被秦永夜将头迫著抬起,受了他的缠绵一吻。
郁凌寒身上仍未著衣,不但被他吻了,身上有些地方又被摸著,明明已经是力竭的身躯又微微地发起热来,更加羞不可耐,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抬手就去推秦永夜。秦永夜哪会将他小小动作看在眼里,当然也不会去止他动作,只觉他小手小脚软软团团地在他怀里乱动,别有一番风味。
召唤了婢子过来,低低吩咐了几句。然後就有婢子过来服侍郁凌寒著衣,那料质与郁凌寒昨日清晨选的差不离,只是颜色稍换了换。待穿戴完毕之後,秦永夜便吩咐备膳。
看郁凌寒吃什麽都是小心翼翼,挑个丁点儿放到口中就要咀嚼半天才咽,美则美矣却是少了些劲道,秦永夜看在眼中觉得极是不爽,像他这般吃食,江湖之中又有几个在旁边能等得,也难怪他生得这般瘦弱,真是应该想些法子好好地喂,抱起来也不那麽硌手才好。
等到郁凌寒已经是觉得饱了,就将筷箸放下,旁边婢子上来收拾,递水与他漱口。
再之後郁凌寒就不知道应该做些什麽好了,他心里想得很是简单,既然哥哥将他送予夜主只做床上之用,那麽他就只有在夜晚之时才不是一个光会吃食的废物,可现下既然夜主未曾多有吩咐,他又不能开口去问,所以就站起身来,想退到哪里去站著。
郁凌寒在疏影阁时,平日不受罚的日子就在他小小的屋中枯坐,即便是祠堂受罚完毕後尚可回他房中,哪怕是被关著也罢,总还有个去处,可是在这里,郁凌寒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在哪里容身。
秦永夜见他不知所措地站起来,自是不允他离开自己,抬手一带,就把郁凌寒拽到了自己的怀中,秦永夜身材健硕,加上郁凌寒这时身上哪里都是挨碰不得,这猛地一动,身上到处都痛了起来,秦永夜见他脸色也变,有些怜他,心想下次对他可是还要再轻些,否则坏了不能用,介时还是自己难受。
於是抚了抚他,将围著郁凌寒的铁臂松开了些个,给他一些地方可以自行挪挪,舒适一些。然後,秦永夜便吩咐去准备歌舞,要去泛湖。
这些婢子已经是久跟秦永夜,对秦永夜喜好无不知晓,先还在那里替夜主高兴说是总算寻得了一个妙人,这回应该可以多让夜主高兴几日,谁知也才过了一夜,就要领著这宠去再看新人,心里也是叹息。
一来是替新侍可惜,瞧他模样不应该只有受这一夜的福,二来从前虽知夜主眼光高超独到,不知要个什麽天仙样的人儿才能在他身边多留,见了这个新侍,就照她们来看,已经是上上之上,再无可及了,可如今夜主竟连这样的人物都不肯多要,也不知将来该如何了。
不过或许也当怪这个小东西投胎之时投错了地,哪里不好偏往那郁家门下投,若不是他兄长惹得夜主不快,也当有几日舒心好过。所以轻叹一声,又去吩咐替夜主筛美的魔使,今日再呈十二个上来。
而郁凌寒对此也不是一无所知,这些夜主的喜好於他在魔使那里就已经被教会了的,他当然也是知道自己是在歌舞之际後才呈上,亦即夜主腻了身旁人之时,他才有得见隙,能受夜主之宠。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也这麽快的,要被夜主带去赏习歌舞了。
不过郁凌寒也是被哥哥弄惯了,心里面不会寄望有什麽好事降临己身,昨日他从湖上来,已有一夜恩泽,只是他未能叫夜主尽兴,所以今日夜主就要将他从湖上送回,显见了是不要他。
心里很快想到如果他被送回疏影阁中去,还不知哥哥会用些什麽法子让他难受,这时心里也怕了,哀哀地看著秦永夜,求他。
郁凌寒心思单纯,一看就透,秦永夜又是个绝世的人,一眼即知他此刻所想,低道:“小猫怕什麽?我在这里,又不会把你掉水里去。”
郁凌寒听他这样安慰,心里头苦笑,夜主哪里知道他点点滴滴的心思。可是他也没有什麽法子,一应也只能听从著秦永夜的安排。
好个风和日丽的夏日,荷花开得妙极,只见碧色荷叶掩映粉色花枝,那些荷花生得高高低低、错错落落,微风徐来,满湖荷叶就在那儿轻轻翻动,带得叶旁花枝也频频顾首,遥相问候。更有风送荷香,幽幽转转,泌人心肺。
郁凌寒昨日自莲中来,却未见如此美景,今日又更与前时在马车中所见别有不同,一时也是痴了,只知睁大双眼屏住呼吸,尽将这景收在眼底。再回之神时,忽地嗅到茶香裹著荷香,直入鼻尖,他定眼细看,只是普普通通一杯茶,却不知用了什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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