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的人还是爱你……”
顾期颐还是不搭腔,天涯的帖子意外地有根有据。谈论的不是顾期颐,而是蒙辛,顾期颐只是几句话带过,但是有那么一句戳到了顾期颐的心扉。
蒙辛玩过他,和还有一个人一起。
这句话把顾期颐带回了那个乌烟瘴气的日子,让顾期颐木然盯着手机动弹不得。那些原以为是不会有人知晓的黑暗勾当忽然被人曝于光天化日之下,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顾期颐?!”卢思敏的话头似乎不曾断过。直到回到酒店该下车了,卢思敏才发觉顾期颐的木然。
“嗯?”
“到了!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卢思敏拿过顾期颐的手机,有些烦闷,看了一眼内容,又看看顾期颐的当机脸,直接把人拖回酒店大厅。
“老娘还要忙,没时间安慰你幼小的心灵,等忙好直接飞回去,然后你自己找爹找娘哭去吧。”卢思敏显然对兼职知心姐姐毫无兴趣,踩着高跟鞋就打算走,忽然又停了一下,“你和那个什么蒙,睡过?”
顾期颐垂着脑袋没出声。
卢思敏点点头,高跟鞋和大理石撞击的声音渐行渐远。
☆、亏欠
家里一如既往,冷冷清清,顾期颐心里有些没底,便又一翻到了那条微博,没想到的是评论居然铺天盖地,这让顾期颐觉得隐隐不对,却没有什么心力深究,只是害怕,也许父亲会偶尔刷到这条微博,也许边简会看见,也许每一个顾期颐在乎的人都会看见。
顾期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哪位?”那头传来的声音不是自己熟悉的低沉嘶哑,顾期颐一惊正准备挂断,却听见了那头说,“是找顾先生的么?我是他秘书。”
“什么?嗯,我是他的儿子,爸爸他……忙?”顾期颐问的格外小心,生怕是顾嘉辉不想要自己这个儿子了,毕竟两人的关系才缓和下来。
“顾先生他……”那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很忙。”
“那就等会在打给他。”顾期颐没有能多想,匆匆挂了电话,却不敢去问边简,也没能找到尹天鸿商量一下。惶惶不安中,最后顾期颐发信息给了徐知。
我需要帮助。
顾期颐了解自己,这件事情他会整夜整夜反复思考,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而导致的不可挽回的结果他都会想到。而在一切都曾和盘托出的徐知面前,顾期颐似乎不那么难以启齿。
徐知的电话回得很快。
“怎么了?”等徐知开口,顾期颐才发现两个人已经很久不见面了,“出了什么事?又没地方去了?”
那边隐隐约约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而徐知的声音听起来和过去一样,温和似三月春风,只是在那貌似漫不经心的打趣里面,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和疏远。
“嗯,发生了一些事。”顾期颐一个人独自窝在沙发里面,也不开灯,目光在黑暗的虚无中飘忽不定,“嗯……我和一个不大熟的设计师上……那个根本算不上床。”
“你被潜了?”徐知顿了一顿,停下了正在打字的手。
“不能算吧,就是大家都不清醒,”顾期颐仔细回想那天的事,忽然觉得有些蹊跷,“然后就搞在一起了。”
“蒙……那个设计师他在性上面就比较……无所谓,”顾期颐解释,“而且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易。”
徐知双手离开键盘,随手在自己的桌子上拿了一支钢笔转了起来,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大学几年的心理课程造就的好修养让他保持了平和的语调,“所以你们算是?”
“什么都不是。”顾期颐斩钉截铁道。
“但是……”徐知道。
“但是这件事被人翻出来了。”顾期颐继续。
徐知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说出了本该由顾期颐自己说出的事实:“你没和学长说,你怕。”
“我怕。”顾期颐叹了一口气,“从那天开始,一直都怕,徐知。如果本来就是罪人,无爱之欢,是不是罪加一等?肆意隐瞒,那是不是已经罪无可恕了?”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这让顾期颐警觉地坐了起来,“爸爸好像回来了,我过会再打。”说着飞速挂掉了电话。
“期颐?”顾嘉辉开了门面对的是一片漆黑。秘书告诉他顾期颐打了电话过去,等他再次回拨的时候却是占线了。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顾嘉辉有些担心。
等他开了灯,走过玄关,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顾期颐毫发无损的样子,才粗粗呼出了口气,“怎么了?怎么不出声。”
“没什么事。”顾期颐摇摇头,目光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像是正在迅速地老去,凌冽的气质再掩不住眼角的尾纹。
“难得都在,晚上一起睡吧,我——”顾嘉辉揉散了自己惯常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该和你好好道个歉。”
顾期颐想要推脱,却并找不到什么理由。
于是简单晚饭后,顾期颐记事以来,父子两人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两个人中间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四个眼睛同时瞪着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尴尬的气息。
“爸,这是你第三次去厕所了。”在顾嘉辉再次翻身而起的时候,顾期颐忍不住提醒。
“嗯哼,”顾嘉辉不知所措地碰了碰顾期颐的脸,然后才下定决心,“我……我小的时候,父亲——就是你爷爷,很早就因病过世了,家里只靠母亲——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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