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拿着自己的身体往边简身上撞。
于是两只落汤鸡在层层水柱之中嬉戏追逐,水花折射着两人的笑颜,都是孩子的色彩。
顾期颐到底还是扑倒了边简,压着边简,忽然安静下来。
那是一个轻轻巧巧、水到渠成的吻。
水停了下来,只留下两只落汤鸡相视而笑。
“我刚刚发现,我喜欢伦敦,喜欢这里。“顾期颐从边简身上起来,看着四周,天空似乎比家乡更低,但是却也格外亲切。
边简帮顾期颐拿过顾期颐的包,一手拽着包,一手拽着人,“你怎么想到过来?工作?”
顾期颐鼓了鼓一边腮帮子,摇摇头,“安娜带我来的,欠一个大人情呢。”
“八成是luke的主意——根本没什么事。”湿乎乎的外套让边简有些烦躁,“你住哪里?”
顾期颐报了酒店的名字。
边简只是略略思索,“还是去我宿舍吧,就是很久没回去了。”
比起顾期颐的酒店,到学生公寓还很方便的。
边简的公寓倒是十分整齐,独立的卫浴和独立的厨房让顾期颐觉得很愉快。随手从小冰箱顺了一大盒打开的牛奶,顾期颐喝了一口。
“你知道我很久没来这里,对吧?”边简翻找着自己的柜子,翻出一条新的浴巾。
顾期颐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保质期,果断把牛奶丢掉。顺便把冰箱里过期的东西统统扔掉。
“冲一下,我们出去吃。然后去逛逛伦敦。”边简拖过顾期颐,把人往浴室推。
顾期颐任边简帮自己脱掉衣服,一件一件。
最后,边简的目光留在了顾期颐的胸前。
“什么时候弄呢?”边简摆弄着那只环,微微撕扯,没有放过顾期颐的表情变化。
有些疼痛,顾期颐微微蹙眉,带点不好意思地躲过边简的目光,“你喜欢?”
这取悦了边简,让边简情难自禁。
于是在胃被喂饱之前,在某种程度上,两人已经餍足。
顾期颐毫不在意地钻进了边简的被窝,只有毛茸茸的头窝在边简的床上,任边简帮他擦干。
“还是我去买点东西上来吧。”把毛巾甩到顾期颐脸上,边简起身,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以后没事别去到处穿孔,伤身体的。”
扯开毛巾,顾期颐点点头,些心虚,“我本来听说让打舌钉的人含着,光是含着就很爽,想让你试试的呢。”
边简忍不住摇摇头,拉过毛巾又甩了一次。
顾期颐嘻嘻哈哈含糊了过去。
边简一离开,顾期颐便扯着浴巾赤着脚四处乱逛起来。
公寓在十五楼,顾期颐在飘窗边停了下来,这里视野极佳,植物、建筑、人……仿佛整个伦敦尽收眼底。
顾期颐有些恍惚,被缩小的城市尺寸让顾期颐有些梦幻的错觉。顾期颐想起自己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纠结于存在本身的意义,那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日子像是一去不返了。
“哈~”顾期颐随手拿过了一张白纸,侧坐在飘窗上,叠着自己从小就不曾叠过的纸飞机。
“你是小孩子么?”边简回来就看见赤着脚的顾期颐在窗边放飞纸飞机,忍不住笑了起来。
“十七岁,未成年。”顾期颐拉了拉浴巾对答如流。
☆、蓝图
白金汉宫、伦敦塔、大本钟……边简计划了很多可以去的地方,但两人最终还是没有出去,只是两人躺在拥挤的单人床上,谈天说地。
“有时候我会分不大清现实和想象,”边简模模糊糊地嘀咕着,“什么是发生过的,什么是没有的。”
“谁管这个呢?”边简在身边,顾期颐就满不在乎起来,“过去本来就是无处可寻。”
这让边简自在了起来。
但没让边简自在太久,安娜打了个电话给顾期颐,让他们不要忘记八点边简学校的研究生毕业秀。
“你们小别胜新婚,八成是忘了。”安娜说起成语向来是毫不吃力的。
顾期颐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拽着昏昏欲睡的边简,心虚地吐出一句哪能。
“行了,再见。”安娜也不多说。
“八点,来得及么?”顾期颐看着手机的时间,拽过自己的包,十分忐忑地看向边简,“你们学校的研究生秀。”
“快一点大概……吧。”边简拍了拍头,立刻穿起了衣服。
两人仓皇准备后,立刻出发。
秀场没有太绚丽的效果,观看席被分割成几部分,模特在过道中经过,这样一来可以近距离看到衣服的人就多了,当然这些位置基本都是留给买手和媒体的。
两人匆匆赶上,挤在一个位子上,呼吸格外贴近。
灯已经暗了下来,看不见周围人探究的眼神,让顾期颐稍稍安心。四周安静下来,情绪被充满节奏感的音乐调度起来,呼吸开始与之同步。
音乐忽然变了,灯光闪了起来,灯光立刻抓住了顾期颐的眼球,紧张中顾期颐抓住了边简的手。
顾期颐也在网上看过不少一线品牌的秀,秀场布置比这个不知道夸张华丽多少倍,却不曾有过现场的紧张感。
第一个模特是一身黑色长袍,头被裹在了黑纱之中宛如头套。未来战士,远远望见模特身着,顾期颐想到了一个词。
在近些,虽不是第一排,顾期颐还是看清衣服的细节,白色打褶布料堆砌出肩部的形状,整个布料很透,胸前也打了褶皱……顾期颐也想看清,模特却已经离开。
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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