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聚起的眉峰,阳光穿过他的手指,又落在了我的心里。
看不够,怎么都看不够。我喜欢这样,什么都不用藏着掖着,假戏真做也好真戏假做也罢,我就是想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能如此这般的,理直气壮的告诉众人,我喜欢他——左右不过我们现在的身份是赵德芳和寇准,赵德芳喜欢寇准又怎么样?我在心里暗暗咬牙,怎么样?我喜欢他,又怎么样?
不管是寇准还是葛优,都是我要定了的。
在剧组这四个月,正好是一年当中最热的四个月,别人不说,就连优子都黑了不少,他本身就白,平时化妆的时候还要往黑里画,这几个月的太阳晒下来,他自己打趣,替剧组省了不少粉底的钱。我看着他比我在北京带出来的时候一天天黑瘦下去,心里自然是心疼的,可我也顾不上担心他,我的负担比他重,堂堂一个王爷,衣服一水的黑色,像是打翻了砚台。我每天就穿着里外三层的行头演戏,汗闷在衣服里透不过气,热的发晕。一次休息的时候我仰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优子靠在一旁替我擦汗,眼睛里也有点走神,叫他他也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不耐烦就伸手推了推他:“去,给我拿瓶水。”
谁知道他直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自己去拿。”
我“哎”了一声,颇为理直气壮的说:“我热!”又想了想觉得求人不应该态度这么强硬,于是就放软了语气,叫着我在戏里对他的称呼:“老西儿~寇准~优子~去给我拿一瓶吧?你看我这身走过去回来也就熟了......”
他向来受不了我这样,所以什么事儿就算他不乐意答应,我这样连哄带求他也就迁就我了,于是就叹了口气支起身子,对我说:“那你等会儿......”可我还没来得及嘱咐他我要水不要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他却腿一软,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向地上倒了去。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脑子里腾地出现了“中暑”两个大字,在他倒在地上让剧组都兵荒马乱之前抢先伸手接住了他,环着他的腰让他坐在我腿上——我对天发誓我这个时候真没多想,完全是本能反应,谁叫我俩身旁就这么一张椅子?可接下来的事让我不多想都难,优子软软的靠在我肩上,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那完全不叫挣扎,只是在我腿上蹭来蹭去而已。我连忙伸手把他按住,伸手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水,喂了他几口又把瓶子贴到他脖子上替他降温:“好没好点?”
他被冰镇的水激的一颤,身子在我怀里绷了一下又慢慢适应放松下来,点点头不说话。我看他无大碍就把水瓶放在桌子上,腾出一只手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开他的玩笑:“寇大人朝纲之上论起国事精妙绝伦,堪称大宋栋梁,身子骨就这么弱啊?”
他精神好了不少,可也没想起来从我腿上站起来:“下官殚精竭力为朝廷尽忠,无暇为爱惜自身而费国家事。”
我说:“寇大人这般赤诚,不如就许嫁南清宫怎么样,本王也好时常照拂于你。”
他说:“要嫁也得是千岁下嫁霞谷,本县百姓定当夹道欢迎。”
口气倒不小,他这句话又在我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刺激的心上戳了一刀——我哪里像是下面那个?于是我忿忿把手伸到他的衣摆里——他因为剧情需要只披了一件外袍,我伸手进去便是他光裸的大腿,顾不上细想手感如何,先在他大腿根上拧了一把以解我心头之气:“谁嫁谁?嗯?说清楚了,谁嫁谁?”
他疼的脸色都变了,想逃却又被我按得死死的,迫于我的淫威硬着头皮回答:“我嫁,下官嫁了,好吧?”
这才听话,听话的优子在我眼里总是那么可爱,于是我嘉奖般在刚刚被我掐了一记的地方替他揉了揉:“哎——这就对了,本王回京便向皇上请旨,派銮驾接王妃入府。”
他神色有点紧张,而我看了他紧张的神色才兀然想起,我是在做什么。我的手就贴着他最隐秘的肌肤上,再向上几分便是......我不敢细想,还是张子健一声打趣唤回了我的神:“王兄,你若是上奏,朕就破例恩准啦!”
我草草的应承了一句“臣谢恩”,偏生我腿上这家伙还不老实,拧了半边身子去和小孩子有模有样的斗嘴,我听了内容无非是让他们别添乱,心里有些不舒服,按着他的后脑把人扳回来,问他:“嫁给本王你委屈?”
他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应承:“不委屈。”
不委屈,我突然就分不清这是不是戏了,只想冲动一次,许一个永远都实现不了的诺言:“那就定了,回京之后,本王定当迎娶你——此有天地作证,决不食言!”
“后来呢?”杀青之后俞钟问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比他更像这个故事的编剧,“赵德芳最后娶了寇准了么?”
我说:“如果死别之后的团聚也算团聚的话,那大概是娶了吧。”
他咂舌:“不会吧,这么惨烈。”
我说:“那又如何呢,起码他俩都不会后悔——这是寇准亲口和我说的,此生得遇德芳,幸甚。”
既然不曾后悔,那我们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毕竟我们的结局,要比千年之前在我臆想中的那两个人要好得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等到我俩在一起很久了之后,我极其偶然的去逛一逛粉丝为我建的论坛,又极其偶然的发现了一篇写我俩的,更极其偶然的发现是写这部剧,同样极其偶然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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