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闹着别扭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我看着电视里离我的生活似乎很远的毁灭,崩塌,鲜血,死亡,那些奔走哭号的人,以及那些原本平凡,却在一夜之间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别人性命的人。冯小刚找上门来:“我觉得我们演艺界的人应该做些什么。”
我说:“同意,我们没法去第一现场冲锋陷阵,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去尽一些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有道是多难兴邦,这一年中国事儿多,冯小刚的事儿也不少。在演艺界挑头为汶川地震义演之后,又去给北京奥运会宣传片做监制,整整一年忙的连影子都捞不着,有时候自己也说,有点怀念年前给你调节矛盾的日子了,那多自在,还家常。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他再拉着我拍贺岁片的进度,我说:“算了吧,今年中国多灾多难,你我都应该痛定思痛,沉重的度过这不平凡的一年。弄个喜剧出来,别到时候有人骂你商女不知亡国恨。”
他就说:“怎么就非得沉痛了?那要都沉痛去了老谋子也甭导演什么开幕式了,带着全世界来北京的运动员默一晚上哀多好啊?我这不就是想着全国人民都沉重这么些日子了,还不行我们年底乐呵乐呵了啊——当然你也趁这机会乐呵乐呵,我这片子就是为那些情路多舛的人做的。”
我说:“你又往我身上撒盐。”想到这儿就觉得即使是喜剧我也高兴不起来了。这种低迷情绪一直持续到我见到舒淇,台湾美女,难得冯小刚喜剧片的女主不带一点儿京片子味儿。他问我:“需要吻戏么?”
我说:“不必了吧,我觉得她能把我吞下去。”
冯小刚这次也不知道是真安着好心还是真没安着好心,来杭州之前对我说,给你相个亲,抚平你内心的伤痕,结果我是被他忽悠来了杭州才看见的剧本,真是相亲节目。我在杭州西溪一住一个多月,没干别的,净跟着搭戏的美女插科打诨了,中间还要不知怎么就混进来个冯远征。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冯小刚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吃一屉蟹粉小笼包,摇着扇子,浪里格朗,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我感叹着包子真好吃啊,也是真小啊,我两口就进去一个,估计换了舒淇来一口也就没了吧。冷不丁小刚问了我一句:“相这么多亲了,有没有看上的啊?”
我摇头:“女的咱就不想了吧?”
他说:“别告诉我冯远征最对你胃口——别吃了都快吃两屉了!”
我很悲愤的看着他:“冯导,饱暖了才能思淫欲呢,你得让我达到温饱水平再想别的有的没的啊!你看我这一天吃饭了么?!都这时候了你拦着我这不要命呢么?!——再说那两屉都是我吃的么?!你在旁边干嘛了自己心里没数么?!”
他“刷”把扇子一合:“你吃的少么?!今天一下午净拍和舒淇吃饭的戏了,有菜有酒有女人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咱就先别说嘴太大的女人不是我的菜了,就那一桌子,那不就是个摆设么?我动筷子了么?剧情就让我喝酒了!拍一下午真把酒当水喝啊!喝的我肝儿疼!”
他瞪了我一会,又把扇子拿出来扇:“得,不和你吵,你背后有人——我和你说老道可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照顾着你点儿,说你地震了都不知道跑,出门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呢。”
我吃完最后一个包子,空了一天的胃才找回点儿饱腹感:“不劳他费心,我就是再不知道跑,也活了这么大了,也没说拍个戏就撂外面横着回北京。”
冯小刚就问:“你俩这怎么回事啊?断又断不干净,又不肯在一块儿......”
我勾了勾手意示他离我近一点好说话:“那你说,我陈道明姜文,你到底向着谁啊?”
他琢磨了一会儿:“那不好说啊,你看我认识你们的时间都差不多,太偏向谁都不好——这样吧你们谁求到我我就帮谁。”
我一拍他肩膀,手一重就看他呲牙咧嘴:“懂了,冯导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吧!”
好好一大男人有一颗八卦之心已然不易,还熊熊燃烧,如此赤诚。戏拍到后半段儿我坐船去北海道,舒淇迎面就和我控诉冯小刚的“罪行”:“故意的吧?不知道北海道是我伤心地啊?还让我上这儿来谈恋爱?”
我诚挚地表示:“真不知道,怎么就伤心地了?”
她看着我真不像是装的,幽幽的叹气:“葛大爷也不关心这种事儿,冯导那么八卦的人,不知道就怪了。”
这时候冯小刚叫我们去拍戏,第一场拍的倒是最后一场——因为离海近,省得折腾了。海上的天气无常,本来脾气就急的小刚就显得比海上的天气还无常,我们拍戏用的飞机在南边的小岛上飞不起来,工作人员向他请示,他在电话里就炸了,平地一声雷:“起不来?!什么叫起不来?!所有人都晒了一上午了你告诉我起不来?!!”
我当时正和舒淇倚在船舷上说话,被他这嗓子一吓,手里的手机道具提前就被我掉到水里了。冯小刚转过身,眼睛里的神色分明写着逮谁炸谁:“优子,舒淇这下只好真把你自己的手机扔海里去了。”
我怂啊,那态度就跟小学生认错似的:“......我下去捞,我一会儿就下去捞。”
他带着一身黑气团就去找下一个轰炸目标了,舒淇问我:“你真下去捞啊?”
我说:“我宁可真让你扔我手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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