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为了在我学会这些之后,可以不骄不躁的等到这个人,然后静下心来珍惜这个人。这tm才是奇迹啊,老天爷还是有那么点儿恶趣味的,他先是把一个大红包不由分说的塞给我,让我惊喜,然后再让我想起之前做过的事,自己打自己的脸,还要津津有味的问自己,傻了吧,信了吧,疼不疼?
我讲这些故事的时候正躺在优子的腿上晒太阳,我问他那你呢,你遇到我之前是怎么度过的?他不答话,把手顺着我的领子伸进去,摸到我的背上替我抓痒。我搂着他的腰蹭了他两下,眯着眼咧嘴乐:“舒服——”
“舒服吧?”他问我,我点点头,可开心的抬头看他等着他接下来说什么。结果他说:“我遇到你之前,曾经去昌平插了两年半的队,养猪。我给小猪挠痒痒的时候它们就像你一样,特高兴,还蹭我......”
我不由分说的打了他胳膊一下,想了想不解气,又打了一下:“会不会说话啊你?”他也不恼,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目光里满是纵容:“怎么还打人呢?”
我十分享受这种在他身旁就可以把所有的无理取闹变成理直气壮的感觉,就像我现在享受阳光一样。我把他挨了打的胳膊拽过来揉了两下,然后贴在脸上,听着他慢慢的回忆着他的从前,那种慢像是他的脑容量本来不够,却承受了太多的东西,现在要把它们从最深处的文件夹里拖到桌面上,于是自然而然造成的卡顿一样。作为听我的故事的回馈,他也在对我讲述着他的那段岁月——故意捡着轻松的说的,比如像是把自己绑在暖气上装出一副被打劫的样子吓唬同事的这种事儿,也不怎么像是我面前的他能做出来的样子,这让我忍不住揣摩是那个蔫坏的他装成了现在这个老实的他,还是本来就老实的他故意做成那副蔫坏的样子逗人。我越发满意这种生活,岁月淡到极致,反倒有了一种平实的美。于是我对他说:“你说咱俩现在这就算夫妻了吧?”
他很认真严肃的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纠结于哪个字眼儿,然后才很慎重的对我“嗯”了一声。我说:“要不咱俩豁出去了,回家告诉爸妈得了,明天你陪我去给我爸上个坟。”
他这次拒绝的倒是很干脆:“别告诉,千万别告诉,你不怕你爸托梦骂你,我还怕我爸那脾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非打死我不可,真打死。”
人民艺术家葛存壮老先生,每次优子提起来全都是“我爸那火爆的脾气”,再加上老爷子也总在大银幕上演一些类似于恶霸地主冯兰池,鬼子小队长龟田之类的角色,让我很长一段日子觉得老爷子是个地雷,再不济也是个炮仗。直到我以优子朋友的身份去家里做客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老人家还是挺亲切风趣的,但也不知道怎么,对着优子就和蔼可亲不起来,一眼望去典型的父严子孝,难怪优子有一次和我说,他一进家门,当爹的也不知道那天怎么特别高兴,见了他在沙发上一招手:“嘿,大腕儿回来啦?”然后还哈哈一乐。
“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优子抚着胸口和我形容当时的心情,他那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大美人的母亲向我笑着解释:“小嘎打小就怕他爸。”
“都说儿子像妈......”我促狭的笑,想逗他两句,他点点头:“这不遗传了失眠么。”
“怎么也不遗传点儿好的?”我把他的肩揽过来,其实他垂眼的时候,身上那种岁月沉淀下来的,能让人安心的温柔与他母亲简直同出一辙,于是我就妄想,这样的母亲,到最后也是可以宽容我们的吧。跟家长坦白这事儿我在2005年就和他说过,那时候优子给他爸他妈办金婚的庆祝,50年,能走到这一步难得,能活到这一步也难得。我趁着热闹劲儿把优子叫过来贴着他耳朵问他:“要不咱俩也坦白了算了。”
他一惊,压着嗓子说我胡闹:“你敢!挺开心的日子,你别再把我爸我妈弄医院去!我饶不了你!”
我抬头看去,两位老人家正在一干亲友的围绕下唱《红莓花儿开》,什么也不知道,真幸福。我把优子拉到身边坐下:“我就是这么一说,哪儿能真这么干呢。”
我在桌子下悄悄握着他的手,很失落。不是因为他不让我坦白我们的关系,而是觉得,我们在一起,会像父母一样得到这么多人的祝福,是从来想都不敢想的。这让我心酸。
小刚在桌子另一头举着相机和我们招呼:“优子,老道,抬头,笑一个,沾点儿喜气儿——”
我身旁的人就真的望过去,冲着镜头笑的有那么点儿腼腆拘谨。老爷子在那头教小刚:“你这么拍不对,得这样——”我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敢做什么太放肆的动作,只是小心翼翼的坐的离他近了些,随着闪光灯咔嚓的一亮,定格在了这个满屋的红色背景中。
“像是婚照一样。”优子看着洗出来的相片笑眯眯的对我说,就好像借着别人的宴,做了个华丽的梦,就能圆了自己的地老天荒一样。
我看着他的笑容,越发的不甘心。
你怎么就能——这么容易满足?我心中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可我也真的不能——也没法就到优子家,把我俩的事儿交代出去。怎么说?难道要说“您把您儿子嫁给我吧,您不答应,我也要娶他。”那也太荒唐。我一直琢磨着这事儿,心里想着要不就从改变自己在老人家心目中的印象开始下手吧,我有段时间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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