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眼吗?”他眼睛微眯,露出了朵危险的笑容,“你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么?”
“咦?难道是被谁弄成这样的吗?”我咽下食物,惊讶道。
“真的不知道?”他盯着我,眯眼。
我不明所以地耸肩,低头继续吃得津津有味,实在被他逼迫着回答时,我就一脸无辜,完全不知情,并适时表示出同情。
“我怎么会知道?”我继续无辜,一摊手,“不过可以帮你分析一下。喏!可能你真的结怨了,在睡梦里被揍了,那说明你住所有安全隐患,早点发现不也是坏事成好事,提醒你在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件前要加强公寓的安全设施。”
“……我公寓的保全设备很先进,没有问题。”有些咬牙的声音,某人额际的青筋突了突。
我点头,继续煞有介事地说得头头是道:“那还有下种可能,也许你睡相不好,譬如说撞倒了床头柜什么的,又或者你有自虐倾向,在睡梦里自己打了自己,还或者……”
我耸了下肩,流利的说辞在他越来越难看脸色的中,我闭了嘴,游移着视线,咕哝着:“总之,谁晓得?不过,你不吃吗?”
我用眼神示意他面前的食物,转移话题,好心提醒:“时间久了会冷哦!”说着低头切了牛排再吃了口。
“宁风——”他凑过来,丝毫没被误导,一字一顿地说,“难、道、不、是、你、干、的?”
“你质疑我!”我脸色一正,放下刀叉,“你就这么对把你辛辛苦苦背到马路上,叫上计程车,再把你抗进电梯送到十六楼的人表示感谢的!早知道,我还真该把你扔街上!”
呃?他愣住了,大概我的理直气壮出乎他的意料,而且我说的也是事实,激起了部分他的感恩心,以致他气势有明显下降的趋势。
我再接再厉,继续炮轰中:“是我多管闲事,没有让你睡在大街上迎接第一缕晨光的到来,是我的错!你知道你有多重么?也不想想我花了多大力气!我吃力不讨好把你扛回你床上,还要被你质问,怀疑我居心叵测。好!既然这样,那我远离你好了,这样,你也不用整天疑神疑鬼地担心我把你怎么了,我也省心!”越说我气焰越扶摇直上。
“风……”
啊啊!某人有内疚感了!这说明我的危机可以解除了。当然,得再下剂猛药,彻底杜绝才好。
我心思飞快,在肚中暗自计量,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冷笑,声音更冷:“果然对你这种多疑的人,最好就是不管,否则还被人好心当成驴肝肺!自讨没趣!”
“是……是么?”他讷讷地。
“我已经知道了如果还有下次,我就绝对任你自生自灭,不会多管闲事了。这下你满意了?”我冷着张脸。
“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咄咄逼人。
“……没……”冷汗。
“那现在你还想怎样?”
“……不想怎样……”
我重重哼了声,愤愤拿起刀叉继续吃饭。
他也吃起他那份。
酒足饭饱后当然就是回去了。
我懒洋洋地望着窗外一家家店铺飞逝到身后,不时抓起纸巾擦擦鼻子。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开着开着,他突然说。
“是你自己要喝醉的!”我瞥他一眼,冷淡地截断他话尾。
“……风,不是你要把我灌醉的么?”他抿抿唇,看着路面,说,一边减速换档转弯。
“那你自己可以选择不醉啊!”我把问题轻巧地丢还给他。
“我清楚自己的酒量,一瓶的话还不会醉得这么彻底。”东方御沉吟道,“要昏死过去的话,我想我喝的不止一瓶吧……”他略微皱眉,瞟了瞟我。
之前被我连珠炮似地呼喝一通,他可能暂时被唬住了,但依他的精明早就可以恢复冷静思索了。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我暗忖。
“哈!谁知道!你自己的感觉那么可信么?都有些醉了还能计算出你喝的精确数目是多少么?而且,你看你醉了,不过徒增我麻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啰里啰唆一大堆,烦不烦?”我拿着令人信服的口气否定他,顺便继续我的心理战术,混淆视听。
东方御无语了,车子已经转进了公司地下停车场,他熄了火,无奈地转头看着我。
我一脸坦然。
我大概知道他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我抵死不承认,他能奈我何?
开玩笑,摆了他那么多道,要真傻不溜湫地承认了,我就甭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怀疑揣测和确实证据的结果毕竟有区别的。我才不要对他下记强化剂,把自己送入地狱。
啊!不过依他这样斤斤计较的样子,看来,他对我的“礼物”不是很喜欢呢……那我以后还是不送礼给他了。这可不是我吝啬。
再看他一眼,他还是那副深思的、优雅的、却眼底深处带些阴沉的模样。
哇哦!或许我有点把他惹毛了。我不禁心里一个激灵。
我深知他是那种表面上柔和,实际却是心眼小如针,还睚眦必报的人。心狠的人,不算太可怕,那种心狠却依然能微笑的人,才是最可怕,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东方御就我了解,似乎恰恰就是后者。
唔!那我更要抵死不认了。
(★“水仙花不开花”:是句谚语,即“装蒜”之意,暗讽东方御,而希腊神话中水仙也暗指自恋又高傲的人。宁风这里给他一下子来了两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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