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立足,但是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做出了选择,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他如今唯一的选择,就是帮助温乐打败达春意。现在看来,这个可能出现的几率还是相当大的。
达春意就像是被人下了蛊引,一步一步的在慢慢走向极端,而人一旦愤怒了,首先丧失的就是理智。达春意的心眼小,虽然他懂得伪装,但这个缺陷终究是存在的,再怎么掩饰,这性格都必然要决定命运。
……
兼州县令红达山带领着一班人马恭守在城外,兼州临海,大多数人自幼被海风吹拂,都晒出一身的黑皮,显得尤其忠厚。
而包括红达山在内,他们大多数人还是确实很忠厚的。
看到达春意骑着马儿一摇一摆随着队伍行进的模样,几乎没有人掩饰的住脸上的惊诧。毕竟达春意的奢侈他们就算在偏县内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在新来的这位爵爷手下,却连张马车也混不到,只能骑着马儿和侍卫在一个队伍。
其实这种行为并非出格,至少在大厉朝内许多人都这么干过,可对象是达春意啊!达春意这人,能和普通官吏一样么!?
达春意心中正恨,看到诸人的神情,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他先是朝着红达山狠狠瞪去一眼,张口就想先扬扬威风。
“达大人——”忍冬扬起窗帘警告道,“小爵爷已经安睡了,你最好不要喧哗。”
你是个什么东西!
达春意的眼神前未有的凶狠,一个家奴,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拿乔!
窗口内的温乐似有若无的瞥他一眼,分明笑意盈盈,却让他感到脊背一股寒气。
不行!不能让他拿住话柄!
达春意喉咙口的话语生生的咽了回去,满心屈辱的转过头来,转而凶恶的注视着红达山。
再不发泄发泄,他一定会爆炸的!
结果就是红达山无缘无故又被骂了一顿。达春意翻老本,从他贪污公款开始算起,一直到前段时间他去侯府拜访温乐的事儿,洋洋洒洒的说了大半天,红达山好容易调动起来的积极性又掐灭了下去,好几天都郁闷不已。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是他这样的脾气达春意根本不敢委派他重任!为了这次的计划,他还要防备多少人!?
因为红达山的缘故,他现在连看往昔浓情恩爱的红霞都各种不顺眼,等到这次事件完成,他一定要将这个已经没有用处的小舅子给拉下马,换个人上去。
蠢一点也没关系,至少要懂得底线在哪里!
跟着达春意一道来的食客骑在马上颠簸的险些散了架,达春意深知还要靠他们出主意,于是尤为客气,骂完红达山出气,他就去安抚那些个老头了。
这些老头虽然磨蹭了点,但还是很有用的。前几任太守死的不明不白还要多亏了他们,若没有他们劝阻,达春意估计就直接拿把菜刀把温乐剁吧剁吧完事儿了,哪儿还会费这番周折?
红达山被骂的垂头丧气,一时想不到事情做,念起之前那位美丽的小姐,还是提起精神去拜会温乐。
结果温乐压根儿没见他,说是已经歇下了。他一想也是,之前在侯府的时候,他压根没感觉到温乐在拉拢自己,如今不见面也不算是怪事儿。他转身方走没两步,便瞧见个眼熟的婢女,仔细一瞧,人家反倒率先上来了。
“红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那婢女满脸傲气的一撅下巴一挑眉,哦,红达山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位小姐身边的大丫头水桐么。
爱屋及乌,红达山也不郁结对方身份,反倒客气的点了点头:“水桐小姐。许久不见了。”
大约是他的态度打动了水桐,水桐眼神逐渐的柔和了一些,上下扫扫他,又问:“红大人怎么不在达大人那儿,要来这里?”
红达山叹息一声,摇摇头:“达大人一路辛劳,现在已经歇下了。”
水桐一眼看出异常来,柳眉一皱,就是恨铁不成钢,“我说红大人,达大人与你关系这样亲密,你若能抓紧机遇,未尝不能更进一步。你说我家小姐是什么身份,您喜欢她,难不成让她就做个县令夫人么?!”
红达山亦是无奈:“有些事情,终究是人力不能及……”
“放屁!”水桐放肆的唾了一声,“达大人是你正儿八经的姐夫,你若能拍个马屁说个好话,他何至于这样对你!我方才听说他臭骂了你一顿,转头就去食客那儿了。那些食客全都是无理搅三分的德行,最喜欢说服主上冷僻他人。你若不再去解释,只怕这回一过,他再不会重用你了!”
说罢,水桐头也不回转身就走。红达山在原地愣了许久,也觉得她说的有理,又担心达春意真的朝心里去,忙不迭的朝着给食客安排的院落跑去。
达春意此刻自然是在商讨将温家人除去之后他计划的发展的。红达山此去听到了什么,旁人一概不知道。
总之,三天后,盐田开场。赋春郡城来的父母官们都端坐高台,那一袋袋的海盐从盐田内被装袋运出,一派的热火朝天。
温乐心中又打起了算盘。海盐这东西,大厉禁止私下贩卖,但他若是运到了别的国家,可就没有这样一说了。
反正他正在筹备出海贸易的事情,日后海盐未必不能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赋春大片临海的土地,海盐几乎取之不尽,若不拿来生财,实在是太过可惜。
这些海盐他们搬运了整整一天,夕阳西斜时,盐田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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