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起来,说:“三爷!”傅玉声便握住他的手,孟青顿时说不出话来,仿佛被噎住了似的。傅玉声微微颔首,笑着说道:“孟老板,你再这么败坏我的名声,小心我非礼你。”
司机好像被口水呛住了,猛然咳嗽起来。孟青被烫着了似得,急急的抽回了手,狠狠的看着他,却老实的闭紧了嘴巴,不再啰嗦。
傅玉声笑出了声,又看他恼火得厉害,只好看向车外,过了一阵儿,才又转过头去看他,见他还是一副气不顺的样子,便忍着笑同他说道:“孟老板,我不过摸了一下你的手,就这样生气了?”
孟青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哼了一声,说:“三爷,我算是看出来了,您就是路上无趣,拿我开心呢。”
傅玉声笑意越发的重,哀叹道:“我同你客气,你嫌我客气;我同你亲热,你又嫌我拿你开心。孟老板,唉,这谁要是想对您的脾气,可真难呀。”
孟青可算是被他这颠倒黑白,毫不讲理的几句话气着了,反倒笑了起来,说:“三爷,我可真是说不过您。反正呢,您是怎么都有理,您要摸,我给您摸。”
说完就捉住他的手,朝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上扣去,挑衅般的说道:“三爷,我说了,我的就是您的,您要摸,就给您摸个够。”
傅玉声被他这么一弄,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孟青见他笑了,也不再生气了,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傅玉声不再同他玩笑了,反倒松开了,只是心念一转,又拿起他的左手看了看。
孟青有些惊讶,说:“三爷还会看相呢?”
傅玉声不好说是想看看他的姻缘线,便说,“随便看看,”又说,“孟老板的手真热,怪不得穿得这么单。我还想说请人给您做几身夹棉的衣裳呢,过些日子便冷了。”
孟青有些不好意思,说:“三爷,我的衣裳多着呢,是您的手凉些。”又问说:“三爷,您的衣裳都带过来了么?”又说,“您该跟我练练拳,调养一下身子。”
傅玉声一听这个便怕,连忙摆手,说:“先不说这些,等我从南京回来的。”
他这几次都推三阻四,孟青也算是看出来了,便好笑起来,说:“三爷不是怕吃苦吧。”
傅玉声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自嘲般的说道:“我若是能吃苦,也去军校转一圈出来,如今也不必这样缩着头躲在上海。”
孟青见他感叹,沉默了一阵儿,才说:“三爷,何必想那些呢,留在上海也没什么不好,上海有上海的好处,”又说:“十月的时候跑马场有赛马会,三爷可以去看,热闹的很,到时候我陪您去看,您应该会喜欢。”
傅玉声笑笑,说:“孟老板这日子都是算着排的吧,都给我排到十月了,我大哥还说呢,我来上海见着他的次数,比见孟老板的还少些呢。”
孟青有些赧然,便说:“我见着三爷便心里高兴,所以总想着要多来见见三爷,却忘了三爷未必有时间见我。”又感叹说,“三爷是有正事的人,哪里能同我一样呢?”
第32章
傅玉声不免失笑,说,“若是我在大哥眼里,有我在孟老板眼里一半儿的好,我都要谢天谢地了。”
孟青很是惊讶,十分不解的说道:“我若是有三爷这么好的兄弟,让我做什么我都肯的啊。”
傅玉声笑了笑,并不答话,孟青还要开口说话,汽车已经开到了大富贵酒楼的楼下,两人便分别下了汽车,一并走了进去。
傅景园和傅玉华早就来了,他们两个来了之后,等了没多久,人便齐全了。
这顿饭有孟青在,场面倒是十分亲热,宾主尽欢,唯一有些意外便是,骆红花也随路五爷一同前来了。
傅玉声见她容貌秀丽,起先还想,谁家的女眷,怎么混在这一群‘白相人’之中抛头露面。她走过来同孟青说话,他才知道这人原来就是骆红花,那时他心中十分惊讶,想,杜鑫这家伙,居然不曾扯谎。
她的面庞皎白,当真和杜鑫形容的一样,透着玉一般的微光。身上只穿着极简单的棉布旗袍,看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眼角眉梢都带着一段欲语还休的情意。
骆红花前来给他敬酒,又说:“既然是孟老板的恩人,那也是我的恩人,我要先敬您一杯呢。”
傅玉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孟青顿时着急起来,同骆红花说,“你不要胡说。”又说,“三爷,我同她没什么。”
骆红花笑嘻嘻的说道:“孟老板,我是说,你是我的恩人,那三爷就是我恩人的恩人,难道不对么?你想到哪里去了?”
旁边有个麻子脸的,大约与他们两人都十分的稔熟,便趁机添油加醋的说道:“孟老板,骆姑娘这样的美女你都不动心,干脆出家当和尚算了,也顺道替三爷念念经,祈祈福。”
孟青就拍了他肩膀一下,说:“我要是真去了,你可不要隔三差五的来找我。”
麻子脸连忙赔笑,说:“玩笑话玩笑话,孟老板若是走了,我的天可就塌了!”又说:“三爷,他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清心寡欲,除了打拳,别的一概都不放在心上?”
傅玉声还不及开口,便听到骆红花说:“齐麻子,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你跟着别人,未必有跟着孟老板一半的好处呢。”
齐麻子便转了话头,起哄般的问说:“骆姑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改口叫你师娘?”
孟青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就皱起眉头,拽着傅玉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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