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的样子,若是在旁人看来,只会觉着好笑吧。
孟青捉住了他的手,问他道:“三爷,你不热吗?”
傅玉声反问他道:“你热吗?”
“热。”孟青的声音里带着笑,回过头来看他。傅玉声轻轻低头,就亲吻到他的脸颊,故意的说道:“我还想更热,怎么办?”
孟青蜻蜓点水的亲了他一下,然后含混的说道:“等等吧,等等他们睡了再说。”
傅玉声听到了他这句话,仿佛得了什么极重要的保证,这才放开了他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孟青大约是怕他闷热,把窗户都一一的打开,又把门也敞开着,这样仍嫌太闷,就同他商量道:“三爷,你要不要去外面里躺着?我给你扇扇风。等晚些时候凉快了再睡,不然太热怕你睡不着。”
傅玉声在家里各处有铜扇,再不济还有冰,总是凉快舒适的。这里和傅家相比,到底还是闷热许多。
可是孟青说要替他扇风,他却不肯,说:“你坐着,我先给你扇。”
孟青有些讶然,笑出了声,说:“好。”
傅玉声有点得意,推着他坐在靠椅上,从桌上随意的拿起一把纸扇,先端详了两眼,才给他扇了起来。
这把扇子画着美人,印着牛奶公司的字样,多半是牛奶公司送的,他猜孟青必然不喝这种舶来的饮品,就问他:“怎么想起来订牛奶了?”
孟青就说:“廷玉身体不大好,我听说喝牛乳会好些,这次回来就索性订给他喝。”
傅玉声年幼时身体也不大好,听他这样说,倒也深以为然。只是看着这个纸扇,倒想起来一件事,便兴致勃勃的说道:“我请人送冰结涟过来吃吧,这样热,吃了正好消暑。”
孟青听了就忍不住要笑,说:“这么晚,还要吃东西。”想了一下,又摇头说:“太冰了。三爷,你的胃不好,别胡闹了。”
孟青额上都是一层细汗,明明有人替他扇着风,却也还是热。傅玉声拿出手绢来,想替他擦一下,却被孟青拦住了。他的脸有点发红,说:“我浑身都是汗,先去冲一下。”
傅玉声不料他这里也有雨浴,大喜过望,便说:“我也去。”
孟青苦笑了一下,说:“我去冲冷水,你哪里禁得住冷水冲?厨房里烧着水,等等烧好了让你洗。”
傅玉声自然是不敢去冲冷水的,可这也止不住他色心大发,一本正经的说:“我去帮你冲,免得你有冲不到的地方。”
孟青仿佛要笑,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最后也只是低声的说道:“别胡来。等晚上再说。”
他说完,就把藤椅搬了出去。天井里总比屋子里凉快些。只是入了夜,天色暗了下来,不比室内有电灯明亮。
孟青去东厢房里拿出来几本新书下来,放在他手边,说,“都是书局里的新书,也不知道你爱看哪本?原本下午想拿给你的。”又去把电灯扯了出来,好给他照亮。
明亮的光落在他的身上,身边的新书也散发着一种好闻的味道。狭小的天井里偶尔会有微风,带来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还有那一缕不知是自何处飘来的桂花香,甜美得让人忍不住心醉。
这一切是那么的陌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却让他想要抓紧了不再放开。
傅玉声躺在藤椅上,摇摇晃晃的看着他,然后趁他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来,放肆的抚着他的小腿。孟青的身体绷得很紧,却没有躲闪,低下头深深的看着他,眼神里闪动着火焰的光芒。
他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这种目光了,他的心脏在胸口砰砰的直跳,仿佛要从心口跃出来给眼前这个人看一样。他拿扇子遮住了脸,低低的笑着,说:“只要你给我的,我都爱。”
躺椅突然不晃了,扇子也被人拨开,他猜到是孟青踩住了椅子,却不知这人要做甚么。他躺在那里,一挑眉,说:“你不是要去冲凉水吗?”
第225章
眼前的人躬下身来,按住了藤椅,定定的看着他。
傅玉声屏住了呼吸,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在了孟青的手上,好像舍不得这个人走一样。
“……怎么了?”傅玉声见他一直不说话,便忍不住开口问他。
孟青的喉咙动了动,却没说什么,他挪开了脚,摇椅又继续摇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声音有点沙哑,说,“没什么,你看书吧,等等再说。”
傅玉声大约猜出他是为了什么,心里有些发痒,眼看到他走开,心里泛起一股甜蜜的惆怅,哪里还有心情看书呢?又出了好一阵子的神,结果弄堂里有人叫卖夜报,他才回过神来。
这里和他那里还大不相同,孟青这里也就算了,并不曾同外人合住。旁的人家大约是住的人多些,卖报的小孩子在外面喊着号外号外,说杨秋心与导演唐诉因新片《美人劫》陷入恋爱,被唐诉发妻告上法院。傅玉声起先听到还觉着是自己听错了,等听了半晌,才知道报童口里原来喊的的确就是这样一句,倒吃了一惊。他出门去买了一份报纸回来,在电灯下翻看着,结果翻了一遍,并没有看到这样的一条新闻,才知道原来是被骗了,不免又好气又好笑。
等他这样一份报纸看过了一遍,奶妈也带着廷玉和振玉从公园回来了。小孩子觉多,振玉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振玉虽是跟着她走回来的,这时候也已经有些困了。
傅玉声见他们回来就起了身,不好意思仍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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