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且,在我看来,马修之所以会伤成这样——这样说可能听起来有些冷血——那完全是因为他技不如人。还有,您别忘了,他比威廉还要大一岁。”爱德华竖起一根手指阻止了夏陵公爵的反驳,“您也是一个兽人,难道您要求威廉面对这样的羞辱保持沉默?您自己做得到吗?”
夏陵公爵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的亚兽人丈夫担心的扶住他的手臂,低声唤道:“亲爱的?”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国王最后总结道,“还有谁要对当时的情况做什么补充吗?”
没有人说话。
“很好。”国王又恢复到他平日里干脆迅速的说话方式,“威廉,”他望着自己刚刚回宫的儿子,“你需要向马修道歉,你伤他伤得太重了,你们不是仇敌,你不可以这样伤害你的同胞。”
威廉瞪大了眼睛:“不!”他干脆利落的拒绝,“我不向胆小鬼道歉!”他大声喊道,梗着脖子瞪着夏陵公爵和他怀里的小兽人,“瞎说八道就要挨揍!自己找揍还敢找家长告状,你真是个胆小鬼!”
说着,威廉朝着夏陵公爵的方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他举起自己的右拳头,大臂前伸,和地面平行,前臂竖在眼前,和大臂垂直,左手握住自己的大臂,仿佛在展示自己的肌肉,不过这个手势实际的意思是——
我要干爆你的屁股!
夏陵公爵倒吸了一口气,面色铁青。国王的嘴角飞快的向上勾了一下,似乎马上就要笑出来了。爱德华忙上前,拍掉威廉的下流手势,低声道:“你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动作了!”
威廉愤愤的放下自己的手,对着夏陵公爵怀里的马修又喊了一声:“胆小鬼!打不过就找爸爸的胆小鬼!”
马修打了一个嗝,忍住再一次哭泣冲动,转回头红着眼睛瞪着威廉:“你才是胆小鬼!”
威廉不屑的哼了一声,马修立刻又变成了一头小黑狼,身上软软的绒毛都炸了起来:“我要咬死你!”他挣扎着要脱离父亲的怀抱,扑过去再和威廉打一架,“我要咬死你!你这个不知所谓的乡下佬!”
“安静!”爱德华扬声道,制止了这边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纷争,“管管你们的舌头,先生们,我想陛下还没有说完他的判决,请各位耐心点。”
“谢谢,我的儿子。”国王点了点头,“威廉要为他咬伤马修这件事向马修道歉,但是,马修必须先向威廉道歉,因为你羞辱了威廉和威廉的亲人。一个绅士不应该随便对别人品头论足,肆意中伤,马修,你要为你无礼的行为道歉。”
于是打架这件事就这样完美的落下了帷幕。夏陵公爵黑着脸抱着孩子提前退场了,威廉则被带下去换衣服。摔碎的盘子和污染的桌布被换上了新的,桌子上重新摆上美味佳肴,大家又在长桌两旁坐下,轻声细语的交谈了起来,仿佛刚才的骚动没有发生过。
晚宴结束后,大家再一次回到大客厅,打牌、聊天、喝酒,弹琴、唱歌。
国王坐在牌桌旁,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就像在看一份文件一般严肃,爱德华坐在他的左边,等着他出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身边有三个兽人近侍这个月成年。”国王出了一张牌。
“是的。”爱德华紧随以后也出了一张。
国王等着牌桌上另外两人出牌,继续问道:“对于补充进来的近侍人选,你有什么想法吗?”
爱德华忙恭敬的说:“我没有什么……”突然,一个想法突然闯进大脑,爱德华愣了一下,国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爱德华迟疑着,但是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像是某种极度的渴望一般,无法压制。他在心中飞快的计算着其中的风险和得失,左右权衡,然而内心的天平还是快速的倾向了一端。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棋子,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提线木偶,如果不想粉身碎骨,就必须把提线交到正确的人的手里。
于是最后,爱德华凑到国王的耳边,轻声道:“父亲,我等一会儿可以和您单独讨论一下吗?”
国王没有反对,也没有接受,却突然扔了牌,大笑着对牌桌上的人说:“王子偷看我的牌,这局不算,重新来。”
聚会直到午夜时分才结束,国王和王后先行退场,王储随后,大家目送帝国最高贵的一家人离去,这才纷纷散去,回家休息。
爱德华回房,换下身上华丽的礼服,稍加梳洗,换了一身宽松的常服,这才带了两个侍从去面见国王。这两个近侍的家族都是国王的亲信,爱德华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威廉才起真正的王储,不过在关键时刻,他们一定站在国王那边。
国王已经换好了睡衣,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坐在壁炉旁,双腿向前伸开交叠在一起,手里端着一支酒杯,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现在正是夏季,壁炉里生着由魔法阵维持着的冰蓝色的火焰,这种火焰可以给房间降温。
“陛下。”爱德华向他行礼。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亲爱的儿子?”国王懒洋洋的说,“想要来杯酒吗?”
“不了,谢谢您。”爱德华拒绝道,“陛下,我想和您单独说几句话,就我和您。”
国王抿了一口酒,盯着爱德华看了很久,久到爱德华开始心慌,才挥了挥手,让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
“你想说什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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