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自己先低头。
刚想把一身脏衣服换下,抬眼就瞥见楼下一辆汽车缓缓开进院子,一左一右的车门里出来两个人,石诚怔了怔,不动声色的隐身在窗帘后面。
风从领口灌入,有点冷,元清河缩了缩脖子,董卿走到他面前,摘下自己的围巾,踮着脚替他围上,一如当年那般细致贴心:“这么冷,不知道多穿点?”
元清河蹙眉看着他,但没有躲,只是淡淡说道:“天冷,我让汽车夫早点送你回去。”
这几日,他从营里回来,几乎每晚都要去“清川”小酌一杯,身为掌柜的董卿每每等到他来,便亲自端些他喜欢的下酒菜上去,两人可以面对面的坐上好久,元清河只是喝酒,董卿就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对,但对他的愧疚,使得元清河做不到相忘于江湖。两人像一对相交多年的朋友,虽然他知道对方不一定这样想。
今晚偏巧董卿要去城北办点事情,便搭了他的顺风车。
“你明天还来么?”小心翼翼的问话,带着一点期待。虽然知道他们已经相去甚远,自己早该放下这不该有的念想,可是董卿始终放不下。
“你不用特意等我。”元清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屋子,只留下那人独自站在车边,目送着他远去。
终究是于心不忍,他再度回头叮嘱了一句:“快回去吧。”
元清河嚼着藿香走进客厅,看到那摆了一茶几的捆扎得很精致的纸包,怔了怔,将外套递给迎上来的仆人,问道:“他回来了?”
“是的,先生。”
即便还在冷战之中,分别了半个月,他也已经迫不及待,快步走上楼,却见石诚端端正正坐在特意辟出来的工作间里,背对着自己,正在琢磨他的石头。
察觉到元清河的脚步停在身后,长时间的静止不动,似乎正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石诚终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冲他一挑眉:“最近挺忙的么!”
没有瘦,没有胖,只是头发长长了一点,额发将他的一双黑眼睛盖住,那眼神似乎别有深意,但等到元清河试图去探究的时候,石诚却垂下眼睑,不再去看他。
他鼻翼一侧糊着一道白色的污迹,元清河伸出手头后仰,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怔怔的望着他。
石诚歪着头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冷笑道:“新围巾?挺好看的,呵呵。”
元清河倏然低头看着围巾,眼皮不祥的跳动了一下,心跳漏了半拍:他知道了。
看着那人茫然而无辜的表情,石诚在那个瞬间就爆发了,他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拖着一条腿径直从元清河面前走过,顺手拽住那条围巾,拉着他走进卧室,“呯”的一下关上房门。
后背后脑重重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元清河感受到了从他力度上传来的怒意,颇有些吃惊,印象中,这人很少生气。
石诚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下一秒就攀着他的脖子,张嘴狠狠的啃下去!
元清河吃痛,夹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却没想到那人出奇执着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两个人一同滚倒在床上,扭打在一起。
元清河屡次用胳膊压住那双乱抓乱挠的手,却屡次被那人挣脱,他困惑的看着石诚,那人此刻全然没了往日的风度,眼神近乎狰狞,逮到他的手臂就咬,越发像个撒泼的疯妇。
最后,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用膝盖制住他那条健康的腿,将他双臂拉向头顶,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牢牢的在他腕子上来来回回绕了很多圈,打了个死结。也不去看石诚愤懑的表情,把他整个人翻了个个儿,将他一头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后脑勺对着自己,用胳膊肘狠狠的压着他的背。
看着那人被捆了双手,不甘心趴伏在身下,把一张脸埋在床单里,气咻咻的喘气,元清河冷笑了一声,原本还想好好跟他解释的念头是完全没有了,因为欲念已经不可思议的被挑起。
他索性剥了那人的裤子,一直褪到他的脚踝,裹住他试图反抗的腿,这下,身下那人总算老实了。
元清河重新压上他,毫无预兆的,就那样粗暴的将愤怒的勃发之物撞进去。石诚疼得嘶嘶抽着凉气仰起头,紧咬着唇忍住没吭声,却有一滴眼泪掉了出来。他抬起双臂,用胳膊肘当武器,反手就是一击。
“还闹?”元清河哑声警告,不耐烦的将他手臂压制下去,咬着他的耳垂,下面又是狠狠的一个冲撞,终于迫开艰涩的甬道,将自己完全顶了进去。他要让他意识到何为自不量力。
这一场云雨比任何一次都来得迅猛,元清河抛了顾忌,用胳膊狠狠的压着他,进出之间简直堪称粗暴。直到石诚终于瘫软下去,腰肢也柔软了,随着他越来越大幅度的动作紊乱了呼吸,已经忍到全身滚烫泛红却始终不肯哼出声。元清河最后一个迅猛的深刺,释放在他深处,稍息片刻,满意的俯身,凑在那个被他干老实了的人耳边,轻轻的说出一直盘桓在心底已久的话:“我们和好吧?”
石诚就着这个姿势艰难的转过身,斜睨了他一眼,闭上眼无力道:“给我解开。”
他依言解开了围巾,又顺便将他脚踝上的裤子踢到地上,石诚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崩了扣子的衬衫,四肢骤然得了自由,他深吸一口气,使出浑身解数一个鲤鱼打挺,竟然将元清河掀翻在床上,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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