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一般。蓝河惦记着车后座那一排袋子,眼前有点发黑,您说的一般是多高?叶秋总算明白过来了,哈哈笑道真不高,做饭是这儿主人的乐趣,就随便收点意思意思。蓝河只觉得眼前麻麻黑。
叶秋熟门熟路还在往里走,走到一个小厅——门牌就是这四个字——说了声就这吧,便领着蓝河进去坐下。蓝河靠在布沙发里看窗外柳枝竹叶,托腮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穿越了,叶秋看着好玩就也学着他托腮。
“二位吃点什么?”一个身穿印着“跑堂”字样t恤的小伙拎了茶水纸笔过来,满眼期待。
叶秋手指在桌上点点点,“样数要多分量要少,你懂的。”
跑堂小伙刷刷在纸上写,嘴还一边拿着腔调念:“一个小厅,客人两位,样数要多,分量要少,你懂的——”然后在蓝河死透的眼神中跑了出去。
“……这太高大上了。”
叶秋估摸着这事对一般人来说确实冲击比较大,就给蓝河解释,这儿老板是个富二代,大学同学,拿了各种学位泡了各种妞之后看破红尘,用挣的钱盘了这么个地方就琢磨当个隐者,他爹死活不让,这小子心一横跑去技校学厨艺了,现在回来就做饮食的小生意过活,也活得逍遥自在。
“我不能懂……”
“我也不懂,不过我说他表妹你可能会懂点。”
“啊?”蓝河疑惑万分。
“他表妹叫唐柔。”
蓝河憋了老久的一口黑血总算喷出来了。
前前后后上菜吃饭花了将近三个小时,蓝河抹抹嘴摸肚子,发现叶秋又在对面学他。
……人生轨迹究竟怎样敢不敢告诉我……!
“你要是现在跑了,我是不是得在这刷三个月盘子?”蓝河含口茶在嘴里咕嘟几下。
“那不能够,”叶秋也含口茶吞了,“你涮盘子仨月,我哥得涮我三年。”
有没有这么夸张,吃人嘴短,蓝河眼下也懒得矜持了。
“我哥说他欠你五天工资,利滚利也不知滚到多少,”叶秋不去细究蓝河表情的微妙,“他说他没钱,工资我帮他还,人情他自己还,你看是不是忒狡猾。”
外头竹叶唦唦唦,蓝河心里□□着妈呀勾头看脚尖。
叶秋眼珠子转转,“其实,我也有件事……”见重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蓝河坐好看向他,叶秋才继续说接下来的话。
蓝河听完嘴都圆了,“好事儿啊!”
叶秋也笑着点头,那笑容里蓝河还看出些不好意思来,觉得真好玩,叶秋笑完,又变得面有难色,“但是你知道我哥那人……是吧……”
蓝河综合起来想了想,不禁瘪瘪嘴表示同意。
“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了……”
“……”
“小蓝?蓝哥?”
蓝河一哆嗦。
“求你了,帮帮我吧,成不成看天意,”叶秋两手端着小茶杯,矮矮地支在桌面上,眼神望过来,蓝河满心地扛不住,真长得太像了……
“帮帮我吧,求你了,帮帮我。”
“行行行!我尽力!你可以了!够了!”蓝河把剩下的茶水一口闷了,懊丧地狠狠揉一把脸。
又一只萨摩叶,不愧是一家的。
☆、42
(四十二)
其实蓝河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失踪人口了,也不知小桃怎么掰的,要么是家里生了别的变故,从昨晚他跑出来到现在,不说一整天,四分之三天总该有了,手机半点动静不见,要是以前,他都该心慌慌往回打电话了。但这回,他心倒也慌得很,可就是不想去管。
这算不算失心疯?蓝河痛苦地想。
此时一个小厅里古朴的绢布吊灯自动亮起,跑堂小哥进来添茶水,顺道在角落的墙壁上摁了几下,不晓得是又开了什么机关,直到自然风迎面而来,蓝河才发现窗户的玻璃收到了墙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细密的纱网,四下角落里亮起幽幽的驱蚊灯。蓝河和叶秋在这里坐了一下午,已经能对有钱人的任性置若罔闻了。
叶秋从洗手间回来,让门槛拌了一下,跑堂小哥和蓝河都是一惊赶紧去扶,蓝河坐着比较矮,一把正支在叶秋腰和肚皮上,谁知叶秋反应超大,身子一拧,躲去旁边借跑堂小哥的手站稳了。一番感谢之后,跑堂小哥问二位要不要点心,叶秋边坐下边说要要要,免费试吃那些个见不得人的新品都拿来,跑堂小哥欢天喜地跑走了。蓝河还处在刚才手里一紧的触感带来的震撼里,盯着叶秋使劲瞧。叶秋让瞧得不好意思,挠挠脸说我怕痒,蓝河觉得虽然哪里不对但真是有点萌。
“说真的,”蓝河吹吹茶杯,“你跟我印象里的完全不一样。”
叶秋皱着脸从跑堂小哥端来的点心盘里拾起一坨奇形怪状的东西,“怎么不一样,我哥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蓝河看对面把那坨奇形怪状放鼻子底下闻了闻,咬一口,又是眉毛抬抬稍微有点惊讶的样子,“就是,”蓝河忍不住也去小碟子里拾了一块,“生动多了。”
叶秋是不是把我说成个木头啊?”
“哈哈,”蓝河乐,“木头不至于,就说你呆呆的,是个好孩子。”
“切!”叶秋不屑,“还孩子呢,双胞胎好吗!”
蓝河大笑,小点心吃起来外边酥里边粉,不甜微咸,味道芋头不像芋头榴莲不像榴莲,但意外的有些好吃。
“不过,”叶秋咗了下拇指,又拾了一块,“我同事也说我变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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