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动。
他拚命压下恐慌,颤抖着声音说:「请你离开。」
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男人马上跳了起来,愤怒地吼出今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耍任性也要适而可止吧!」
任性?把他像沙包一样拖上来,并像垃圾一样甩到地上的人没资格说他任性吧?
「请你马上离开。」虽然压不下心里的恐惧,但教养良好的他使自己尽量显得冷静。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这样冷酷地说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欺到他身边来了,在他还没做出反应时,那个人突然用手指压着他的下颚骨,他难过地张大嘴巴,无法呼吸。对方的脸愈靠愈近,近到两人高挺的鼻子就要打起架来才停住。
就这样默默地互相瞪了很久,徐固缓缓压下唇,轻轻地含住他的下唇。
他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并开始「嗡嗡」作响。
一开始对方只是用舌头在他的嘴唇上面轻舔着,后来慢慢伸到他无法闭合起来的嘴里。用力地刮着口腔里的四周,还有他那无处可逃的舌头,甚至还把自己的舌头深深地探入他的喉咙中。那种彷佛要碰触到心脏的深度让他不由自主地把嘴张得更开,受尽刺激的口腔不断地分泌着液体,无法将之吞咽下去让他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对方突然转了个方向,将他溢满在口腔中的液体吸到自己的口中。不只是液体,连他的舌头也一并被吸过去,用力地吮舔。对方彷佛要把他吸成真空般地贪婪,让他以为继续下去自己就会这样死掉。
当对方终于放开他时,他连呼吸都不会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对我有感觉,却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明明在意到不行却装得毫不在意的样子,你就不能对自己坦率一点吗?」
「没有!」已经那么用力地去控制自己,却还是被本人发现了。
觉得会被更惨地对待,而脑袋开始发昏的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猛地推开前面的人,他发足狂奔,往卧室冲过去。突然的动作再加上腿比对方长让他占了先机,很快便躲进卧室里。然而当他想用力地把门甩上时,却被对方一脚踹开,受到巨大冲击的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来人冰冷的眼神让他只觉得脚底发凉,挣扎地扶着床要站起来,但是努力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
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对方好像无奈地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提到床上。一挨着床他整个人就摊在床上动不了了。
「让我们继续昨天的事吧。」那个人静静地说着,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
如果「昨天的事」指的是把他弄得衣冠不整的事,那接下来的事是……
「昨天看你太可怜了所以先放你一马,但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根本不值得人可怜。」
什么无情无义,今天一整天他都在为这个男人烦恼到连饭都没有好好吃。
在他分神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像昨天那样撑在他身上。他很想再逃,但明白已经无处可逃的时候手脚也失去了力气。
缓缓地解开他的领带并放在手中把玩的男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感觉。
该不会是想要把他绑起来吧?刹那间他产生了干脆咬舌自尽的轻生念头,与其说是对会遭到不人道对待的担心,他觉得更多的是屈辱的感觉。
但对方很快就把他的领带丢到地上,似乎是觉得就算不用领带也不会妨碍他办事。
顾尚伟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庆幸还是更深一层的屈辱。
当对方从衬衫的领口把手滑进去的时候,他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弯起身体。
「你一直希望我这么做吧。」那个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被碰触的地方热得彷佛要沸腾起来一样,身体里某个部位在隐隐作痛。
或许就像对方说的那样也不一定,他一直期望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跟这种感觉不断对抗的时候,他真正希望的是有人发现他这种期望。也许他真的是个既不坦率又非常任性的人。
衬衫的扣子被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紧紧抓着前襟不停地发抖。那个人没有强迫他放手,只是扳过他的脸,作势要落下吻来。他急忙转过脸去,结果那个吻就落在他的颈侧,并顺着往下一路到达他裸露出来的锁骨上,轻轻地吸吮。他痛苦地缩起肩膀,迫使那个人的嘴离开了他敏感的地方。但很快地,他没办法隐藏的颈部后方就因为那个人带着热气的舔舐而热了起来。他急忙把头往后仰,对方放弃跟他抗争,下一秒却一口含住他突出来的喉结,并用舌头在上面慢慢地打圈。
「啊……」他发出难堪的呻吟声,心里羞耻得想直接从这二十楼上跳下去。
顾此失彼的他,就好像要把敏感带自动送到对方的嘴边让人家逐一品尝似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在男人的嘴里融化掉一样。
快要不行了。
这样模糊地想着的时候,他的手不自觉地把对方的脸挡开。没有纠缠他的喉结,对方的嘴隔着衬衫咬住他手臂柔软的内侧,用力吸吮的同时牙齿还轻轻地嘶咬,直到形成一个像草莓般可爱又甜蜜的印迹,透过濡湿的衬衫还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想用另一只手去挡,但对方抓住他衣襟门洞大开的时机,一把将衬衫扯了下来。
「不要这样——」他的声音软得带着哭腔。
赤裸的肌肤泛着温润的粉红色,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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