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过这座桥的意义,由于拱桥上方缀满了大量的玫瑰花,因此它又称作爱桥,情侣们只要穿越这座桥,便能到达小镇的正中心,虽然走过了名为爱的桥梁便抵达了地狱的核心位置,这听起来多少有些讽刺,可是世人又有谁能否认这项比喻其实再中肯不过了呢?
有点出乎青年意料的是,在他的印象中,上一次他来到此地时,镶在拱桥上的是白色的玫瑰花,而如今它们却清一色地被换成了红色的玫瑰花,也许是花季的不同,或者这里的景致其实每年都在改变?青年一步步靠近那座桥,由于现在离圣诞节还有大约一个礼拜的时间,此地的观光客还没那么多,在爱桥中间往返穿梭的人潮也稀稀落落。
另外一名青年就站在拱桥的入口,他仰着头,貌似正在打量那些艳红得有如火焰一般的红玫瑰,这名青年头上没有戴毛帽,他的黑发在阳光底下一览无遗,并且随着发尾卷翘的弧度映照出熠熠反光。青年身上穿着一件绒毛材质的大衣,搭配下半身露出的黑色长裤,让他从背影看上去显得既单薄又消瘦,在这样融雪的季节里穿着这样不会觉得寒冷吗?噢,也许他本身就不太怕冷。
金发青年走到黑发青年的身后,他们两个都是男姓,会出现以下的对话也许显得有点奇怪,但其实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里是爱桥,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嗨,美人。」金发青年开口说。
「嗨。」黑发青年转过身,他似乎不觉得金发青年唐突的开场白无礼,他用他一双好看的绿色眸子看向对方。他们两人的瞳孔分别像湖水和大海,也像绿荫和天空,无论是哪一种搭配,都能毫不违合地交融在一块儿──至少从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是如此的。
金发青年朝黑发青年走过去,他们两人现在站立在同个位置,他们的个头差不多高,所以映入眼前的想必也是相似的风景。
「我看见报纸了。」黑发青年说。
「噢,那肯定的。」金发青年笑着说。
「我真怀疑你走到这里没被人认出来。」
「媒体总是很健忘,你懂的,就跟这个世界一样。」
「媒体跟世人遗忘了th,」黑发青年转头看向金发青年,「那你呢?」
「我想我会怀念这两个字连在一起的音节……不过,把后面那个字拿掉,只留下tr这个字,应该更适合我。」金发青年的视线同样对上黑发青年的,「你又是如何呢?lyn?」
「反正世人从来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它存在与否,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
「对我来说有差别,」金发青年整个人转向黑发青年,并把他的肩膀扳过来面对自己,「你的存在对我非常重要,你知道吗?」
黑发青年点点头,他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打从三个月前他看到报纸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金发青年的选择。
这个曾经顶着光环的年青人,他的死讯在公布的同时便传遍了世界各地,家甚至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仪式来悼念他,他的棺木在众人不舍的眼神和祝福中下葬──那么此刻站在这里的人又是谁呢?黑发青年称呼他叫th,难道他是鬼魂不成?
其实不然,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一只被埋进土里的棺木也不能准确地诉说一个人的逝去,关于这一点,被称作lyn的黑发青年最清楚了。诚如他所言,他的名字打从出土的那一刻就又被深埋进地底深渊,在长年见不到光线的状况下,他早己习惯了被世界忽略,被世人遗忘,而这位与他相反,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广受众人注目的th,现在的处境倒是跟他一样了,他们的名字并列在的家族墓园,上头陈列的出生日期不一样,死亡日期则正好相隔了十三年之有。
托媒体的争相报导所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把th这个名字埋进土里的是一名昵称魔法师的职业杀手,那只匕首和那朵沾染血迹的玫瑰花,它们的标记性质太大──而极少数知情的人士,则心知肚明那个世人口中的魔法师,真实的姓名便是lyn。
lyh,终止老的意志,如今世局的沙盘推演已不似过往,没有太多的垄断,也没有壁垒分明的对立,所有的事都变得更加混沌了,所有的事也变得拥有更多的可能性,这一切都拜魔法师那一刀所赐,有某些激进派的人士认为,属于旧时代的历史已经过去,改革总是需要流血,不过这些人们也不禁抱持着相同的疑惑,对于魔法师处决旧时的作法,好像有那么一点儿不符常态──以往魔法师留下的标记物,他们胸前的玫瑰花是真花,而且都是刚采买不久的新鲜花朵,然而这朵留在th身前的却是一枚假花,难道这是暗示着企业某些虚假的面目,或者魔法师只是单纯地黔驴技穷,无法再变出像以往那些眼花缭乱的手法?这一切均不得而知,任由世人们纷说。
黑发青年倒是对这则谜题的解答了然于心的很,纯粹就是因为前一夜他还被金发青年压在床上狠操了整晚,根本没有时间抽身去买什么玫瑰花,他只能打破格调地用上变戏法用的假花,如此罢了。
再者,捅金发青年那一刀原本也不是黑发青年的意思,还不是被那个名叫的混账老爹给逼急了,他用一则简讯就想划清tn只好在短时间内逼迫th作出抉择:
抛弃这个姓氏,或者留着?
金发青年,在截断了这个音节的现在,他只是tr,他得承认这个选择对他来说真的很困难,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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