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再吞一颗止烧药,」tr说,他放缓了手中的力道,不过仍保持圈环住魔法师的姿势,他一半妥协却也有另一半的坚持,「这些事若你能自己做是最好的了,要不然我只能压着你去做,即使那得冒上被你杀死的风险。」
「你无权要求我做任何事。」
「不,事实上我是在替自己做出要求,你还记得吗?你的任务是保住我的命,所以你得好好的活着,我也才能好好的活着,对吧?」
这句话倒是难得地堵住了魔法师的嘴,因为将它翻来覆去地咀嚼确实找不到其中的破绽,连tr都忍不住要崇拜起自己来。而魔法师呢,他若要反驳tr应该还是能找到至少一百种以上的说法,不过不确定是不是思考的能量跟着胃酸一并流失了,魔法师只是在斜睨着tr一阵后回了这么一句,「你倒是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嘛……」
「这是为了求生所磨练出来的技能。」tr苦笑承认。
「那么,你除了放开我之外还得放掉那该死的多愁善感,它总有一天会害你没命。」
「呃,或许吧,」tr说,「所以你想要来片巧克力吗?」
魔法师勉为其难地啃掉了半片hehey的巧克力板砖(依照魔法师对甜食的热爱程度,再反观他啃这半片巧克力板时犹如嚼蜡的模样,就能看出他的食欲有多差),tr递给他一颗止烧胶囊,让他和着行李袋中的小瓶矿泉水把药吞下去,接下来──在魔法师认为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之后,两人继续上路。
根据原定的计划路线,他们的目标是一路往东南方前进,越过密西西比州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亚拉巴马州。用开车的速度自然是快上很多,然而现在两人面对的是一个隐身在暗处的敌人,他们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的行迹埋得越深越好,并且能往前走一步是一步。
但不管怎么说,妄想用双脚横跨过一个州市的边际并到达下一个州市这种事还是太不现实了,地下水系统再怎么四通八达也有个规模的限制,他们在出境前总是得脱离此处并返回地面上。对此,tr向魔法师提出疑问,他想确定他们重见天日的时机,而魔法师给他的响应是:「等到半夜吧。」
tr看了看戴在右腕上的腕表,那是昨天在卖场临时买来的便宜货,不过好歹有防水功能,上面以码表的格式显示着现在是下午六点五十分,距离魔法师口中的半夜还有一大段距离,不过魔法师的顾虑是对的,没有乔装的两人最适合现踪的时刻确实是在入夜时分、街上人烟鲜少之际。但话说回来,若l组织对两人的追踪当真到达无孔不入的境界,他们躲藏在任何地方结果都是一样的。
又再往前行走了一段路后,tr建议魔法师,他们可以就地停下来休息个一阵子,反正在这种地方除了可能突然窜出来的检修人员和大老鼠之外,没什么人会发现他们。
也许是止烧胶囊内参杂的少量助眠剂发挥了作用,魔法师对于tr的提议不置可否,他挑了一块较为干燥的空旷地面盘腿坐下,tr也跟着过去坐在他身旁,两人都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换上了另一套衣裤,并将那两团皱得跟甘篮菜叶一样的脏兮兮的衣装摊平了晾在一边,当然这么做并不能就此摆脱裹满两人全身的那股异味儿,不过套一句中国人常用的话,入鲍鱼之室久而不闻其臭,与这座阴湿晦暗的地下水储间相处了大半个白天,不知不觉也就习惯了这里的光线和味道了。
背靠着圆弧状的墙沿杵上好一会儿后,tr发现坐在他旁边的魔法师闭起了眼睛,睡着了。当然他也可能只是在假寐状态,tr试探性地将手掌绕过去,攫住魔法师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tr的动作很轻,所以魔法师也没因此醒过来,不过他摆在tr肩头上的重量仍下意识地有所保留,这也说明了他睡得并不是那么沉。
空荡荡的下水道安安静静,只听得见水流声以及从远处所传来的一bō_bō的、成份不明的、有可能只是空气结合湿气所形成的浊重气流,再来就是魔法师和tr自己的呼吸声,匀称的、平稳的、规律的交叉传进彼此的两双耳膜。
tr用自己的下巴抵了抵魔法师的额头,欣慰地发现那个止烧剂还算有点效用,那股原本烫人的体温已经退了下去。tr的手指接着不太安份地卷起了魔法师垂在脸前的一撮黑头发玩儿,然后他很遗憾地看见它就这么缠死在自己的指节上,没办法打个漂亮的漩儿再回到原有的弧度。
魔法师的发质和他整个人的体质一样都需要好好保养,这个鬼地方又湿又凉,根本不是一个病患应该待的,他们晚点儿就该回到地面上去,然后tr得找间还开着的店家多买几瓶牛奶带着,牛奶多少可以中和掉血液中的铅质,虽然只是拿杯水去灭大火那样的微弱疗效,总聊胜于无。
tr低头去看魔法师闭阖着的眼皮,他对自己说,幸好有我陪在他身边,他肯定不会想到喝牛奶和吃药这些事,他看起来就是个完全不懂照顾自己的家伙。但同时也有另一个声音对tr说,若不是你非得黏着他扯他后腿,他说不定能脱身得更快,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蛋。
多愁善感会害你吃大亏。魔法师的话语此时再度回响在tr心想,loki也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一阵叩咚、叩咚的声音猛地响起,让两个靠在一起睡着了的人同时惊醒过来!方才tr也不小心打了个盹儿,他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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