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需要林觉浅的配合。林觉浅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儿时跟在自己身后傻乎乎的小姑娘的形象,没想到她长成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
婚礼照常拉开了序幕,只是里面的一切都变质了。
林觉浅抱住唐冉,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细细碎碎地说:“还能和你一起回家,真好。”
唐冉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了,林觉浅笑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厨房很久没有开火,冰箱里也没有存着的食材,林觉浅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说道:“今天带你去海市,路上想想有什么想吃的。”
海市离林觉浅家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不算长,但是唐冉回到家已经饿到有气无力了,他没有吃早餐就去参加婚宴,结果没吃几口就离席了。他靠在座椅上看着林觉浅的侧脸发呆,林觉浅把车开进车库停好,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林觉浅俯身吻住,声音变得嘶哑:“小呆瓜,你一直看着我,万一情不自禁就要出车祸了。”
林觉浅把副驾驶的靠背往下摇,唐冉顺着靠背往下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说道:“觉浅,不要在这里。”
林觉浅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低头含住他的下嘴唇:“别怕,不会有人的。”
逼仄的车内空间让两个人不得不紧紧抱在一起,喘息声在耳边无限放大,越发动情。
坐垫被弄得很脏,唐冉现在车门外看着坐垫上黏稠的液体,有些不好意思,侧过头,等着林觉浅处理好。
过了吃饭的时候,唐冉反而没有先前那么饿,他们便慢条斯理地处理起海鲜,林觉浅一边和唐冉说道:“想和你说个事。”
“嗯?什么事?”
“我过几天可能要出门一趟。”
唐冉停下动作,看向林觉浅,问道:“去多久?”
他的眼神里含有太多色彩,林觉浅愣了愣,说道:“大概个把月。”
“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大概就放寒假了。”
“有个电影想找一个导演合作,他过几天带团队去贵州拍纪录片,我和他一起去,才能争取到合作的机会。”
唐冉沉默了,沈绫和萧南雅都说林觉浅的事业这么顺利都是林伯伯给的,这一出闹剧之后,还会不会有人敢接受林觉浅的剧本,邀请林觉浅担任编剧,确实是一个大问题。他没有怪责林觉浅的决定,只是有着不舍。他说道:“那你去吧。拍完纪录片顺便来重庆看我好了。”
“我……”林觉浅说,“拍完纪录片大概会和导演去采集电影的素材。”
“好吧。”唐冉忽然抬头笑道,“那……趁面对面,提前说一声新年快乐!”
“相信我,这会是一个很值得期待的电影。”林觉浅在唐冉耳边低声说道。
“那当然,我是你的忠实粉丝。”
一顿饭足足做了两个多小时,都不知道该叫午饭还是晚餐,满满一桌子丰盛的美食,成为这一年最后一顿饭。
林觉浅去的地方很偏僻,唐冉给他打电话,时常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就只能等林觉浅到了有信号的地方主动联系自己。
他去了很久,却很少和唐冉联系。北方已经下过了第一场雪,南方已经变得很冷。就像当初那个黑色高三,他想要做成一件事情,就不希望别人成为他的软肋。
只是他所做的一切,大概都是为了和他所谓的软肋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唐冉都懂,只是觉得有些孤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一个短小。不知道还有没有在认真看的人。最近比较忙,可能没什么时间写文了。
☆、生病
“我明天就回重庆了。”唐冉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接到林觉浅的电话,披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他站在走廊上吹寒风,城市里还是亮堂堂的,放眼望去满是灯光。
“路上注意安全,回到家给我发个短信报平安。”
“我买的凌晨的票,再过会儿就要收拾东西走了。你什么时候回家了,也给我报个平安。”他被风吹得有些冷,又想着半夜都不能睡觉,声音变得疲惫。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电流通过的“嘶嘶”声,唐冉知道林觉浅那头的信号又不好了,没聊几句便挂了电话,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看着满城繁华,心里难免有些寂寥。这里就连灯光都和重庆不一样。山城放眼望去的灯就好像撒在山涧中的星子,凉凉的,像沁在果冻里。也许只是心境的不同,看到的景才会觉得不同。同样是灯海,一个是无穷的寂寥,只觉得人类渺小,一个是漫长的幽静,只觉得风轻云淡,仿佛下一秒就要凭虚御空,乘风归去。
唐冉吹了许久的凉风,匆忙赶去火车站。凌晨的火车站人不多,稀稀拉拉向入口走去,结伴的欢欢喜喜,独行的沉默落魄。唐冉寻到了自己卧铺便沉沉睡了过去,中途昏昏迷迷醒来几次,头昏脑涨的。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唐母一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他生病了,迎接的笑容僵在脸上。唐母抬手抚上他的额头,帮他提过行李,责怪道:“怎么回趟家还发烧了。”
唐冉迷迷糊糊地说:“妈,不用,这么重,你提不起。”
他被塞进出租车,唐母说:“我是提不起,可是有车啊。”
没想到他回到重庆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医院,他把枕头当靠背垫在身后,给林觉浅发了一条短信:“我到家了。”
早餐是唐母和宋清瑶一起送来的。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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