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倒不生气,不由大喜过望,愈发涎着脸皮赖在他身上,“等我有力气了就下去啊……”,心里着实舍不得这一刻的温香软玉。
“惜朝,你身上真软,比铺了十层羊毛还软。”戚少商真心实意地赞美道。
顾惜朝终于转过头来,没好气地说:“别养了两只羊就一天到晚拿羊来比人……”
戚少商自然听出他话里有话,笑道:“等拜香一结束,我就去找红泪,”果然感到身下的人一震,好像刺猬即将把刺竖起来一样,忙接着说,“我去把那对小公羊还给红泪,说我已经有一只自己的小公羊了……”
顾惜朝又瞪了他一眼:“跟你说了,别用羊来比人!”嘴角却绷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
戚少商还欲厮缠,大帐外却突然响起劳穴光破洪钟般的声音:“大当家的,你还在里面吗?”
床上两人俱是一惊,适才一番胡闹,脸上身上床上,一片狼藉,要是被看到,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两人慌忙起身,但是顾惜朝猛的瞧见自己胸腹上缕缕白色粘腻,羞得又缩回了被窝,只无比怨恨地盯着戚少商。
戚少商干笑两声:“嘿,你再睡会,我去应付他。”认命地下床找起衣物来。
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如何荒唐,竟把衣服丢得一地都是,又混杂一起,费了好大工夫才找齐里外全套。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劳穴光的声音已近在门帘之外。
“哎,在……我在……”戚少商心里大骂没规矩,竟没通报就进了外帐,又怕他真撩了门帘张望进来,边慌忙应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
“顾寨主也在么?”劳穴光感到几分奇怪,大当家的跑进他房里做什么?
“呃……是……”察觉到他语气里的疑虑,顾惜朝面上一红,咬牙应道。
“呵呵,那就好。刚才有两个小兵过来说,好像听到寨主帐里有奇怪的响动,我还怕出了什么事……”
这下顾惜朝脸上再挂不住了,狠命瞪着戚少商,那眼光仿佛要把他洞穿了般。
戚少商硬着头皮飞快穿完最后一件衣服,鞋子胡乱一套,奔出门去,把还在絮叨的劳穴光拖走——果然是树老根多……
出了大帐,才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想起自己本来只是借口要进去看下布置得如何,不料竟厮磨了这么长时间,也难怪劳穴光要担心,不过还是正色道:“老二,你怎么进生杀大帐也没通报,别让顾寨主以为我们这没规矩。”
劳穴光几分不悦:“大当家的一进去就是半天,又有两寨兵来报告说听到大帐里有叫声,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进的帐子,那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戚少商面上一红,支吾道:“没什么事,我……我跟惜……顾寨主……嗯……开玩笑,嗯……吓了他一跳……所以叫了出来……”
编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戚少商越来越心虚,眼看着劳穴光一脸狐疑,连忙转移话题:“诶?我那两只小羊呢?”
“好像看马掌柜带去玩了。”知道他在乎那对小公羊,劳穴光也就不再深究下去,“他估计正在后山头画画,叫他回来吧,客人就要到了。”
戚少商如获大赦,正要朝后山跑去,劳穴光又叫住他:“大当家的,刚才吃什么了,下巴上沾着呢……”
伸手一摸,白色粘腻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刚才干的好事,一边干笑着:“哈,刚才……喝了点……呃……羊奶……是羊奶……”,一边落荒而逃。
乱七八糟的脑袋里突然响起红泪关于公羊下奶的约定,随后又想起那个人知道又被比成小羊后愤怒的凌空一脚,咧嘴傻笑起来。
找到马掌柜后楞是被拖去画了半天的像,再回到寨里时,顾惜朝已经出了大帐。
一袭青衣混在这群披坚执锐的粗蛮山贼中,特别的醒目刺眼,仿佛漫天黄沙的塞外突然长了株江南才有的垂柳,分外格格不入。
也许寨民也意识到了这点不同吧,即使他马上就会成为新的大寨主,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却没几个和他打声招呼,甚至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就匆匆走了过去。
人群中的青衣书生,只是伶仃的静静站在帐前。
戚少商心里一阵痛凉,连忙朝他走去。
看到戚少商走来,顾惜朝唇边也绽出一抹微笑,仿佛迷途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属。
尽管不久前他们还一起翻云覆雨,此刻走近了,却又觉得有千言万语,但是一时无从说起,只是默默对视着,浑然忘了身处何方。
“铮”的一声逆水寒长鸣吸引了本来纠缠一起的目光,顾惜朝想起了他的任务,想起了杀无赦,眉头重又罩上几分郁色。
“常言宝剑遇到主人凶险,会越匣而鸣,想不到是真的。”——戚少商,你有危险——那一刻,顾惜朝真希望他能听到他的潜台词。
而戚少商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毫不知情,他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半晌道:“那都是因为你来了。”——顾惜朝,如果你要,我可以把命给你……
突地一枚响箭在天上炸开,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寨门口唱名的寨兵高喊:“少林,武当前来道贺……”
“来,我带你去见见少林的方丈。”戚少商收回情绪,拉起顾惜朝的手直往人群走去。
顾惜朝隐约觉得这样被一个男人牵着手很不妥,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何况戚少商一脸兴冲冲的样子,也不好硬是甩开,只好任他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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