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是盘古之发。”
盘古之发,为星辰。
景安顿时睁大了眼睛,脑海中闪过许多话语……
谢七说:“星星怎么不会变?我千年前的看的星空就跟现在不一样,星星会变,人心自然也会变。”
谢七说:“不会的,还有我。我会像星星一样,永远地陪着你。”
祝焱不知道景安此时心中所想,还在进一步阐明:“四灵各自统辖着七宿,这二十八星宿原本独立于仙廷。在东皇太一主宰的上古天庭时期,就连东皇也要称我们一句星君。可天帝野心极大,在上古天庭覆灭之后,他先是将冥界收归麾下,随后将手伸向我们。凤君乃朱雀,身为四灵之一,却投靠了天帝。中间种种略过不提,结局便是我们成为了他们口中所谓的仙君。”
“那我是?”
“你是真的不知道?”祝焱无奈了,“我们名字都是自己取的……跟本体名字也差不太多。”
景安想了想:“祝焱……室宿,属火,为猪?”他随后点了点头,“难怪一路过来这么能睡。”
祝焱:“……”他就不该好心解释的,他就知道谈论到这个问题,每次被嘲笑的都是自己。
随后景安没有在跟他说下去,因为随着身后冰山的融化,他已经能感受到了之前被冻住的火焰散发出的温度。
原来他和谢七的真身,谢七早就告诉了自己。
景安还记得一次谢木佑指着星星教自己认——
“那片星星叫什么?”
“那是北方,北方七宿,玄武之灵所在。”
“那边呢?”
“那是井宿,南方七宿之首……”
***
被他们一直忽略的蒋斯瑞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他变换着自己的念头,便发现冰山随着他的想法在改变。蒋斯瑞是聪明的,世界名校毕业再加上商场上的历练,他怎么可能会傻。想通这一点关窍,联想起之前的种种奇怪的事情。他更加确信,这座墓是上天送给他,弥补他的。
除了喜悦却也有无奈,如果当初自己不想着坑一把谢木佑,如果当初只有他们一行人下了墓地,是不是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端了?
唯一能够安慰他的是,就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他似乎不用再畏惧那群虎视眈眈的窥视者了。
但蒋斯瑞没有明白的是,一个耗尽千年只为完成一件事的人,又怎么会打这种无准备的仗?而且早在心态上,他就已经输了一筹。他是犹豫不定丝毫不愿意冒险,而其他人都势在必得。
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蒋斯瑞面对的是一堆连天道都敢算计的人。
天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这里的所有人答案都不一样。
祝焱也许会答:“睡觉的被子。”
宋歆然也许会答:“一个明明端不平却还要执意拿秤的人。”
凤君也许会回他一个冷笑。
景安或许根本不屑于这个问题。
而谢木佑则会告诉他:“天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让你做什么你便不做什么?那你活的有什么意思?天若不允,掀了就是。”
……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都以为凤君大费周章地借个身体,会冲上来直接解决他们。
但是凤君却没有动,他只是盯着谢木佑和景安。他看着千年前才出现过的画面,心底却只有想摧毁的欲·望。看着太美好,所以美好得让他想毁灭一切。
美好的东西终会有消亡的一天,他只是想让这美好的东西停留在最好的一刻。
“你们这样亲密干脆成亲好了,就不知道玄武大帝愿不愿与我朱雀神殿联姻了。”凤君本意是嘲讽,在他的印象中这两个人只是师徒关系而已。
可没想到景安也笑了:“您同意就好,我到时候会去向玄武大帝提亲的。”凭着梦境、幻境还有祝焱的话,他猜测出来他和凤君之间的关系。
朱雀镇于南方,而井宿为南方七宿之首,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
而在落星派时他看见的画面中,凤君对他说——“近日,本君总有些疑惑,为何人界天子明明开了盛世,可瞧那锦绣王朝却已隐隐有了倾颓之势。就不知是人祸还是……天灾了。”
因为这句话,他甚至一度怀疑过谢七会不会曾经是人间天子。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凤君是在威胁自己……斗宿,乃天子星。
因着景安的坦率,凤君差点被气笑了。也罢,他大人不计小人过,反正……也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果谢木佑失败,那么景安永远无法修补元神。而且千年已过,谢木佑能够支撑井宿正常升起降落的灵力已经快要耗尽。星宿没有轮回,只有补替。景安一旦不能恢复,自己很快就会多一位新的且听话的下属了。
但若谢木佑成功了,他也许要继续忍受景安这个讨人厌的下属,可谢木佑……根本不可能活到成亲的那一日的。
一想到这里,凤君就忍不住开心了起来。
他看着他们身后只剩下一层薄冰的冰山,喃喃道:“快了快了,谢小七,你要不要多跟景安说几句话?说不定他下一个千万年就要靠这句话活着了呢。”
“那你要不要也跟你的王子说几句话?他反正跟他的公主过得挺好的。”
凤君脸色一变,随后镇定了下来:“待神器炼成,他和他的公主也会永远的好下去的。”
什么是永远?
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那便是永远。想到这里,凤君吃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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