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他不知道,反而不说了,笑笑说:“您坐好,出发了。”
龙韫暗暗地说了一声怪人,便不再管了,看着外面的风景在心里面盘算了一路怎么好把人踏踏实实地拐带自己的大船上,哎呦,怪不好意思的,又要开始苦口婆心地骗小孩了,想着捷径成名的人太多,他张口就来的话还真是骗来了不少。
司机没有开到万象楼门口,在小公园那儿就停了下来,“前面车子不好开,麻烦先生从这儿下车,走上几步路就到了。看到前面那幢楼了吧,那就是你要去的万象楼。”
“干嘛不送过去,我可是付了钱的!”龙韫不满地抬起了手臂,要不是距离有些远,手指已经戳到司机的酒糟鼻子上。他颐指气使地吩咐,“不开过去,就休想拿到钱。”
司机就是个倔脾气,一声不吭地打开车门把龙韫从车子上拉了出来。忍着恶心把团进椅子缝隙里的手帕拿了出来掼到龙韫的大脸上,“恶心!”扔下两个字,上了车便绝尘而去,对于洁癖来说,最受不了不文明的乘客了。
龙韫气得鼻子差点儿歪了,但万象楼还是要去。抬起了脚,像是个球一样慢吞吞地滚到了万象楼的门口,短短两百米的路他已经累得大汗淋漓,身上的衬衣汗s-hi后紧紧地贴在了身上,透过薄薄的衬衣能够看到里面肥腻的r_ou_。他毫不讲究地用刚才那块巴宝莉的手帕擦着汗,抬头看着玻璃大门上挂着木质牌匾,苍劲有力的三个字——万象楼——落入眼帘。古拙素雅的牌匾与现代化的建筑诡异地结合在一起,违和感有那么一丢丢,但更多的是觉得牌匾就应该这么挂在那个地方,下来一寸、左偏一厘都是罪过。
牌匾下,大门开着,诱人的冷气从半开的门里面丝丝传来,龙韫捣腾着两条r_ou_腿艰难地走了进去。被恰到好处的温度包裹的刹那,他就看清楚了坐在吧台后面的女人,小眼睛里顿时迸s,he出赏玩的目光,好似他看到的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可供人赏玩的器物。
“姑娘多大了?”他靠在吧台上,露出个和善的笑容。
阿紫抬起眼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龙韫,突然明媚一笑,双手捧住脸往上一提,脖子就从中间分开了。
“我还小,才十八。”
龙韫眨眨眼,巨大的恐慌中他竟然还在想,十八岁多好的年纪啊,当明星正合适。
“妈呀!”
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起,龙韫转身逃跑,慌不择路地冲进了电梯里,看到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低着头站在电梯的一角默不作声。龙韫想要转身的时候电梯门在身后慢慢合上,他哆哆嗦嗦地靠在门上,明明没有按任何数字的电梯开始缓缓爬升。人越是恐惧的时候就越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的视线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扫向站在一角的男人,然后悚然发现男人后脚跟没有踩在地面上,是悬空的。
“啊!”
又是一声大叫,胖如龙韫肺活量不错,应该还可以挺一会儿。
马爱云抬头看了一眼龙韫,默不作声地转身穿过轿厢壁走了出去。
“啊……呃!”龙韫像是被人掐着脖子的j-i发出断断续续的呃呃呃声,电梯门悄然无声地在身后打开,背上一空他滚了出去,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视线正好落在了电梯上的数字——18。
···
万象楼内不时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坐在院子里吃茶的林梧闲闲地吃着赵凤鸣剥的板栗,手边还有一个蒸的粉糯的绿皮南瓜,买的时候忘记看标签了,忘记南瓜究竟叫什么名字,吃起来是板栗味道,连皮带r_ou_的被林梧咬了一口。
“嗯,好吃。”
他不光自己吃,还捧起了南瓜送到了赵凤鸣的嘴边,示意他在自己咬过的地方吃一口,尝尝味道。
恢复人身的狐狸坐在树墩桌子的另一头,一脸痛心疾首地摇头,“光天化日……”
赵凤鸣被说的,脸不自在地红了一下,推开林梧的手,“你自己吃吧。”
林梧扭头怒瞪狐狸j-i,ng,“不去你的诊所坐诊,在我这儿撩什么s_ao,滚啦滚啦。”
“真是翻脸不认人,我一个长手长脚的大好青年竟然比不上我一身蓬松的毛发。”涂山域指着林梧说:“想摸的时候喊我舅妈,现在却让我滚。”
林梧木着脸说:“你可爱吗?你现在有毛吗?”
涂山域:“……”
“不要耽误人家谈恋爱,当电灯泡觉得很亮啊。”林梧继续赶人。
涂山域屁股上跟抹了502一样牢牢地坐在了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忧虑地说:“我做了一个决定。”
“嗯?”
“当你舅妈。”
林梧:“!”亲眼看到涂山域纠结的,怎么一下子就确定了想法?
“我可是涂山家族的少主,被人拒绝了多没有面子。”涂山域站了起来,身上丝绸睡衣在阳光下泛着光,他坚定地说:“好外甥你等着吧,很快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喊舅妈的。”
说完了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看背影不像是去谈恋爱,更像是抢了以身堵枪眼、炸碉堡的任务。
林梧木着一张脸啃了一口南瓜,“为啥我身边都是自信心爆棚的家伙?!”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林梧晃脑袋,坚决不承认这种说法。
大楼内又传来一声“杀猪叫”,林梧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感觉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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