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梧又往后面退了一步,远离某位严格的“教导主任”。
幸好上学的时候没有遇到有同种爱好的老师。
看看立于四角,眼瞳中点了黑色的四方鬼帝,真是对接下来要参加考试的家伙们充满了同情。
今年应该是西洲市作为考点以来最严格的一次了吧。
林梧想的没错,上午的第一场笔试还很正常,下午的考试增加了内容,白听山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群小鬼,真正的小鬼,会嘻嘻笑、会萌萌哒地做着恶作剧,在考场上极尽可能打扰着考生的专注力,第二天又找来了一群吊死鬼,悬挂在半空中晃荡,看着就瘆得慌。
用白听山的话来说,国安一处的工作人员以后工作面临的环境非常复杂,连一点临危不惧、镇定自若的本事都没有,那就乘早洗洗回去睡吧。
看几百号考生被折磨得汗流浃背,几近奔溃,林梧唏嘘不已、不再多看。
下楼刚出电梯,林梧就来个急刹车,额头的汗水能够具象化的话,那肯定超级超级的大。无奈地对坐在前台的阿紫说:“姐啊,大白天的不要搞这么惊悚,要是普通人来了看见吓丢了魂魄怎么办。”
阿紫嫣然一笑,脑袋在大理石台面上跳了一下,脸正对着林梧的方向,“不会的,看到有人来我会提前做出反应,把脑袋装回去。”
染着大红色指甲油的修长手指捏着面膜的边角整理着,务必服服帖帖地待在脸上,把脑袋拿下来贴面膜是比较方面,边边角角都可以照顾到。
“大白天做保养是不是太早了?”
阿紫白了林梧一眼,嘴巴眯着说话:“懂个啥,保养是很玄学的事情,不分白天还是黑夜。感觉脸部缺水了就要保养,来一片补水面膜给肌肤喝喝水,让自己永远做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
阿紫语重心长地说:“没有天生的好肌肤,只有勤快的保养。”
林梧:“算了,我还是糙着吧。”
为了不扯面膜,阿紫的声音挤着从双唇中跑出来,也是难为她了。
“还是把脑袋上按上去吧,我看着怪y-in嗖嗖的。”
“那你过来帮个忙。”面膜已经贴好了,阿紫不一定还要把脑袋放在外面,放上去没事儿。“最近我自己按脑袋总觉得没有对准,老感觉脖子有些歪,追剧的时候有些不舒服。你给我对准了放上去,我用丝巾固定好。”
林梧:“……”这个任务好艰巨,尴尬地动着手指。
在阿紫的催促下,林梧麻着爪拿起了脑袋……“哎呦,手指过去点儿啦,碰到我的面膜了,我好不容易弄这么服帖的。”
“好。”林梧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抱了起来,海藻一般的长发便倾泻而下,最近阿紫去做了个头发,很漂亮的栗子色,为了保持颜色的协调性和光洁感,每三周就会去补一次颜色,天晓得身为一个断头女鬼,她的头发还会继续缓慢地生长。
对着脖子上的断裂面,林梧把脑袋装上去之后还调试了一下角度,确保鼻子和胸椎在同一条直线上,干完了长吁一口气,帮人装脑袋什么的感觉太奇怪了。
“等等。”
“姐,又要干啥啊?”林梧奔溃地说道。
阿紫伸出手指去点林梧的胸口,一只小毛团子飞快地飞了过来踢掉了她的手指,她啼笑皆非地看着林梧肩膀上的小可爱,“半仙大人,我可什么都没有,何必这么紧张。”
林梧伸出手指揉揉小可爱的脑袋,把呆毛压了下去又看着它顽强地站立了起来,两个人确立了关系之后,赵凤鸣就光明正大地开始护地盘。
看他们旁若无人的互动,阿紫无奈地叹气,可怜一朵娇花的她单身了好几百年,男人都是瞎了眼啊,竟然看不到她的美。“算了算了,本来让你帮我扶着头,我好系带子的,但现在吃了满嘴的狗粮实在是不想在面对恋爱的酸臭味,所以快滚吧滚吧,不想看到你们了,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我走了哦。”
“走吧走吧。”
院子里豇豆丰收,大家都在院子里忙活把豇豆收起来加工处理着,好保存更长时间呢,林梧要过去帮帮忙。
走出去十来米,突然听到背后阿紫娇哼了一声,伴随着重物掉落的声响,“真讨厌,又掉了,我好不容易贴好的面膜。”
林梧赶紧溜了,给美女鬼戴头,脖子上碗口大的疤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毛骨悚然。林梧无意间听阿紫和蔡媛媛说起过,她的脑袋是新婚之夜被新婚丈夫给砍下来的,就因为丈夫一家谋权篡位不成,东窗事发选择了全家一起去死,但临死的时候丈夫后悔了,用仆人的身体做了替代,自己穿着下人服从狗洞爬了出去苟且偷生,可笑的是还做着东山再起的美梦。可怜阿紫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女人最娇羞、美丽的时候断送了性命。她心有不甘、化为厉鬼,缠着丈夫一生一世,看着他疯掉而死。报仇的对象没有了,阿紫魂荡人间,辗转就来到了万象楼,成了这儿的长住客。
离开了大厅,林梧打开了自家的房门直接去了院子,院子里正热火朝天地干着活儿。新鲜的豇豆摘下来洗净之后放到锅里面烫熟晒干,就可以做成干豇豆,保存在冰箱里面可以吃到来年的夏天,做红烧r_ou_、红焖j-i之类的放一把干豇豆进去,吸饱了r_ou_香味的汤汁,干豇豆比r_ou_还要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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