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他进去卫生间好久了,我叫门他也不开,他发烧咳嗽看着好严重。”
“我不是让你陪他去医院吗?”
“他说已经去过了,让我送他回家。”
“他是不是吐得厉害?”
“我不知道,可是我有听见声音。”
“锦瑟,你听我说,你再等一等,如果他还是不出来的话你就下去我的卧室,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备用钥匙,你把门打开带他去医院,如果他执意不肯的话,你就把他扶着回房休息,我会打电话给宋叔叔让他过来。”
“哥,二哥他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太累的缘故,我等等让宋叔叔过去帮你,没事的。”
迟锦瑟挂断电话,又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把耳朵凑到门前去听里面的动静,却已经没有了声音,她又拍了拍门叫顾铭琛没有得到回应,正要转身去迟景然卧室的时候门却从里面打开。
顾铭琛脸上未干的水顺着流至尖瘦的下巴滴在黑色的衣领处,他一手撑着门框,一手卡在胃腹间,脸色竟然比之前还要苍白。
“二哥。”
“扶我回房。”
“我们要不再去医院吧?”
“听话,扶我回房。”
“二哥,你是不是不止感冒发烧,我听你吐得很厉害。”
“用的药有点刺激胃,没事的。”
把顾铭琛安置好以后,迟锦瑟被他支开去厨房烧热水,挣扎着从抽屉里翻出了止疼药吞下去,他刚才掏心挖肺的除了几许清水什么都吐不出来,看了看水池里的颜色,他知道 可能是止住了,但是胃里却痉/挛的厉害,一度让他眼前发黑,明明知道吃下去的药是饮鸩止渴,他却再也顾不得,若被锦瑟看出了端倪,非得跑回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行。
顾铭琛吞了药便蜷缩着身子窝进被子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迟锦瑟烧好了水回来看他睡着便掩上门去了客厅等待宋秉恒。
因为与顾德盛私交甚好,他很久以前就是顾家的家庭医生,全家老少遇到头疼脑热的时候总是会给他打电话救急,宋秉恒来的很快,迟锦瑟坐在客厅里没一会儿的时间便听到了敲门声。
看到如救星一般的宋秉恒,迟锦瑟眼泪却开始哗哗哗的往下掉。
“傻丫头,哭啥呢,你二哥一个小感冒就把你吓成这样子,说出去多丢人。”
“宋叔叔,你快去看看我二哥,他这会儿好像睡着了。”
宋秉恒跟着迟锦瑟来到卧室,看着陷在被窝里的顾铭琛无意识的辗转着身子,额角汗水已经打湿了枕头,快走了两步过去。
“铭琛,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顾铭琛睡得不踏实,头晕心慌的厉害,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他便睁开眼来,看到是宋秉恒的时候脑袋有点转不过来,迷蒙着一双眼睛有点迷惑的看着他。
“宋叔叔,你怎么来了?”
“景然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不舒服,要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疼得厉害?刚吐什么了?”
顾铭琛只是一刹那的晃神,听到宋秉恒的话,又看了看他严肃的神情,心下便瞬间明白过来,他目光有点躲闪,倔强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锦瑟,你先回去,不是要写开题报告吗?”
“我不回去,我答应了我哥照顾你的。”
“宋叔叔都来了,你放心。”
“那也不行,我要留下来陪你。”
“锦瑟,咳咳咳。。。你去帮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顾铭琛掩着嘴唇咳了咳,满脸憔悴的病容让迟锦瑟心疼的厉害,想了想他刚才吐了那么久胃里空空便依言掩上门去了厨房。
看到门被安然合上,顾铭琛才不再伪装,两只手又都狠狠的没进胃里重新蜷缩起身子,他吃下去的是止疼片,对于解痉/挛作用不大,反而被激发出来的副作用惹得苦不堪言。
“铭琛,别用力,能不能把身子放平?”
顾铭琛疼得眼前黑雾重重,整个人大汗淋漓,蜷着身子根本舒展不开,沾着枕边费力的摇摇头。
“痉/挛的厉害。”
“你吃了什么药?”
“阿托品。”
“真是胡闹!什么情况还敢乱吃药!”
宋秉恒看他连说话都显得费力,也不再强求他躺平,手下麻利的去开药箱配药,刚刚迟景然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基本上说了顾铭琛的病情,因此该备着的药他都带着齐全,他帮着顾铭琛注 解痉的针剂,又给他挂了点滴,便拉了椅子坐下来,明显有点愠怒的 他的手,在他手腕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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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叔叔,景然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没有,他只说你昨晚吐血了,其他没说。”
“他怎么给你打电话了。”
“他说以你的脾气肯定不会跟着锦瑟去医院,所以让我过来看看。铭琛,你这样多久了?就一直瞒着家里?”
宋秉恒见他躺着不甚舒服,拿了枕头垫在他的身后让他身子稍微靠起来一点。
“宋叔叔,能帮我继续瞒下去吗?”
“你看看刚才锦瑟吓的那个样子,我要是帮你瞒着到时候你爸爸不怪罪还不我,你打算把你爸爸吓得再次中风吗?”
“就是怕他知道了会发病才瞒着的。”
“刚才还吐血吗?”
“好像已经止住了,我刚吐的时候没看见红色。”
“你这个样子最好是做一次全面系统的身体检查,然后住院治疗,好好休养。”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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