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本事,便只身来到此处,未料却被人制住,才发现这里是个专门掳劫过路人的淫窝。”
“后来,千珏为了查明此事,以身作饵,混进了这里,我们俩携手制住了贼首,千珏却不小心中了贼人的淫毒,每逢月圆之夜便会毒发,不得已,我只好将城中少女引诱至此,放血给千珏饮下,抑制毒性。”
君少卿听他的形容,知道他还有些阴私事情不方便说出来。
孟心知说完,还未等隐离有所反应,白宵已经搭上了千珏的脉门,放下手时,脸色已经阴沉了下去。
“铿锵”一声,隐离收剑,君少卿道:“念在你们也是迫不得已,那些被引诱的少女未曾受到什么严重伤害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罢,你们走吧。”
又示意隐离:“把那些少女以官府的名义送回去吧。”
白宵看着君少卿:“我观你气海,应该是皇室中人,我凤鸣谷弟子入世,皆不沾染因果,既然今日我和师兄欠了你,也算是欠下了因果。”
他从怀里拿出一小块青玉做成的小牌子:“这是我凤鸣谷信物,若日后有事,尽可拿此物来凤鸣谷找我,决不推辞。”
千珏见到玉佩,呵斥道:“宵儿!”
白宵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千珏便明白,白宵此时的身份是凤鸣谷谷主,而不是他的师弟。
白宵作为凤鸣谷史上最小的谷主,不仅是因为他出众的天资,更重要的是,他心智纯善,即使阅历不足,但也足以弥补很多东西了。
能不忘初心,对凤鸣谷主来说,本身便是一件不可或缺的事情。
君少卿眼中划过一道亮光,却不动声色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遇袭
白宵清楚的记得,千珏走的那一天,阳光很好,落在他的白衣上,像是一场绚烂的梦一样。
他就那样站在谷门前,看着千珏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低下头,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有水滴落在地上。
有什么挡在了他的面前。
抬头,千珏灿烂的笑脸就在眼前。
控制不住的扑到眼前的男子怀中:“师兄!”
千珏叹了口气。
“不要哭。”
白宵擦擦脸颊上的眼泪:“才没哭,是阳光太刺眼!”
千珏蹲下身子,和白宵的眼睛平视着:“师兄很开心。”
白宵一怔。
千珏道:“不是因为和宵儿分开而开心,是因为宵儿舍不得和师兄分开,说明宵儿很喜欢师兄,师兄很开心。”
白宵看着千珏,少年的身量尚未长成男人,却已经有了男人该有的沉稳和依靠,轻轻的搂住他,浅浅的笑:“师兄,保重。”
少年挺拔的背影还在眼前,虽然被时光慢慢的染旧了,却并没有褪色,仍然那样鲜明的存活于白宵的记忆中。
白宵想,他曾经怀着那样美好的祝愿送走了师兄,如今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去送死。
看着君少卿黑沉沉的眼睛,白宵固执的举着信物:“这是我的承诺。”
君少卿笑了,接过白宵手上的小牌子,感受着上面微凉的温度,道:“倘若我要的,是这天下呢?”
白宵却突然变了神情,皱着一张小脸道:“你就没有别的想要的了?”
君少卿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他对白宵的态度太过谨慎,以致于他忽略了白宵此时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罢了。
这还是可以为说出的话后悔的年纪啊。
见君少卿不答话,白宵一脸沉痛:“我知道了。”
千珏在旁边看着,心下却一沉。
果然,白宵道:“我会帮你,但不是以凤鸣谷的名义,而是以白宵自己的名义,这样可行?”
君少卿抚掌:“可以。”
千珏最终被孟心知拖着走掉了,洞中一时间只剩下君少卿和白宵。
君少卿笑道:“说起来,我和先生真是有缘。”
白宵面无表情:“还请王爷不要将我的身份告知外人。”
君少卿摸摸鼻子,他这是被讨厌了吗?
隐离很快将这件事移交给了官府,驾着那架马车晃晃悠悠的再次上路了。
不算上暗里跟着的君少卿的暗卫的话,三个人之间的时光倒也算得上和谐安稳。
根据隐离对白宵的观察,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相信面前的少年就是名满天下的凤鸣谷谷主的。
分明就还是一个小孩子好嘛?
最主要的是,隐离从来没有见过白宵这样的人。
若真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隐离只能用神奇来形容了。
隐离这样想也不奇怪,白宵从小就被教导不可与他人有所牵绊,否则就会有改变他人命格之虞。
这样就导致了白宵难免对世事带了些淡漠,尤其是在经历了无数次改变别人命格之后的惨烈后果之后,他更是被提前催熟了心性,身上虽然还带着少年特有的未经世事的天真,却已经有了杀伐果断的冷酷。
这也是为什么白宵表现的像个孩子,却总是带着疏离的原因。
城府深沉如君少卿,一时半会儿也摸不透白宵的性子,只道是他在藏拙,哪里知道白宵就是个于人情世故上格外不通的二愣子。
在双方各种不着痕迹的试探之中,不知不觉,行程已经快要结束了。
这时已经相当于到了大乾最北边的地方,即使是在马车里,君少卿和白宵也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拿起了手炉。
白宵从来没有见过雪,扒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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