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他斜着眼看了看关沛,假装不经意的咳嗽了几声。
关沛不满的抬眼看着顾远,问了一句。
怎么了?
没……没什么。顾远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
路铭看了看顾远又看了看关沛。
我们要去哪儿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是说吃饭吗?
关沛笑笑说道开过枪吗?
话锋一转,路铭一愣,这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关沛就问过,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
想玩玩么?
路铭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时间还早我带你去玩玩。
顾远从后视镜里看了路铭几秒说道老板,你别带坏路铭啊,他才多大……
我也不小了啊……
顾远啧了一声,心想这路铭真没脑子,自己帮他说话他还没听出来。
不过这也仅仅是顾远自己这么认为,事实上路铭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
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顾远故意走到路铭那里,靶场穿着路铭那身不合适,顾远提前准备好了训练服,这个室外靶场是关沛以前的一个生意伙伴开的,法国人,不怎么会说中国话,场里的一些设施也都是印着法语,这场子开的时候其实就是自用的,但偶尔关沛也会过来,次数不多。
顾远走过去看了看已经穿戴完毕的路铭,笑了。
你懂法语?
场主是法国人,护具上自然也都是法语。
以前去过那边学过一点……路铭腼腆的挠了挠头还没忘。
那边上学?
路铭摇了摇头收养我妈的人就是法国人,我去那里住过。
听见这话顾远却叹了口气。
怎么了?
顾远摇摇头没什么。
组里这么多人,被法国人收养的顾远只知道一个。
路铭真的就是一张白纸,想要套他的话几乎不用过脑子,单纯,也很蠢。
这种人如果不吃亏那就真是怪了。
刚刚我帮着你说话,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一屁股坐在路铭身旁顾远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铭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很快的就把肩膀上的手甩开,站了起来。
他对我这么好,我拒绝怕他不高兴。
路铭撂下这么一句话,留下顾远一个人待在更衣室里风中凌乱。
顾远没想到路铭不仅仅是脑子不好,眼神也不行,这么多人,就关沛的心眼最黑。
室外的训练靶场和室内的比起来有一点不好,就是受天气影响太强,好在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艳阳高照,路铭把头上的帽子压低了点,太阳晒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关沛已经坐在靶场的休息区喝着饮料,他并没有换衣服,路铭一愣,显然他今天是真的让路铭来玩的。
见路铭过来,关沛站了起来,把桌上准备好的耳罩戴到路铭的耳朵上,笑了。
听听看,现在声音还大么?第一次见面说过的话,关沛都还记得。
路铭没听见,摘下耳罩问了一边‘什么’,关沛没想到路铭摘了下来,手上的子弹已经放了出去,砰的一声,路铭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开始响。
这下好了,真的要什么都听不见了。
关沛皱了下眉我让你带上……
路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得乖乖的带上耳罩。
靶位的旁边站了一个人高马大的法国人,带着黑色的墨镜,对路铭扬了扬手,路铭回头看看关沛,后者示意他过去,路铭这才走过去。
前几发都是空炮弹,没什么危险,关沛点了支烟看着路铭把耳罩挂在脖子上,一脸懵懂的和旁边的训练进行着交流,他大概真的没有摸过枪,连最基本的操作都不会,这些笨拙关沛全都看在眼里。
枪可以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保护人。
以路铭的脑子来看让他杀人是不可能了,关沛只求路铭能靠着它保护他自己,哪怕有一天他的枪口会对准自己。
照着训练师的样子开了一枪,第一枪发出去就被后坐力震的整个手掌酸疼,路铭忍不住把枪扔了出去,一边的训练师看着路铭的样子无奈的对着关沛的方向用法语说了句口型。
‘他,第一次。’
一支香烟就要燃尽,关沛把香烟熄灭在烟灰缸。
顾远这时候从后面的门走过来,默不作声的坐到关沛的身旁,他看了看不远处路铭的学枪的样子,说实话,真不是什么好样子,比教小孩用筷子都困难。
查到了?
顾远恩了一声被法国人收养的只有一个人。
关沛没有问,而是等着顾远说下去。
五爷已经死去的妻子。
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关沛皱了下眉看着顾远问道没有别人了?
顾远摇摇头我查到的就只有这一个人。
关沛深深的吸了口气,冷笑了几声。
顾远不解的啧了声说道不过这根本就说不通,谁会让自己的亲儿子给别人这么糟蹋?
不远处的路铭似乎是成功的开了枪,颇有些得意的对着两人扬了扬手里的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上实弹’
关沛对那个训练师打了一个手势,后者会意的点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
老板你试过了?顾远突然问道。
恩。关沛点点头路铭真是第一次开枪。
看着顾远不解的表情关沛笑了,解释了一句。
我总要确定轮过他的那些人是不是他自己亲手杀的。
顾远看着关沛脸上淡定的表情愣了愣,想起刚刚更衣室里的话,突然有点心疼起路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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