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这种诛心的话,他不能忍着。
周檀又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东西,由得别人搓圆按扁。
他们的事,也绝非不经同意的胁迫和哄骗。
“我被学校记过,是因为有人把不适合给低年级观看的内容放到公开场合来,而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王雪川道,“我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是,or周檀和我有过性接触,而且比你想象的还要频繁。所以呢?这是我和周檀的隐私,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查到你们头上,是因为上载视讯的人不是我,仅此而已。我也不是要来跟你理论个高低,究竟谁可耻。你是大男人,还是小姑娘,都没差别。”
苏苏的声音尖尖细细:“我都承认是我上载的了,你还想怎样呀?这不就是欺负人吗?我比你低好几个年级呢,你这样得理不饶人,不脸红吗?!还不就是看我是个小女生了,要我是个凶恶的大块头,你敢这样说话么!”
王雪川停了一下,没有大怒,反而认真道:“这话,怎么也轮不到你说我啊。你不就看我是个好脾气的学长吗,要我是个不讲理的爆脾气,你敢这样说话么?”
苏苏头一撇,嘴硬:“我本来就没犯什么大错,怎么不敢了?”
王雪川道:“我要是你,知道自己犯了错,就会格外小心自己的嘴巴……”
苏苏还想再辩解,突然见簇拥在自己左右的小姐妹呼啦一下散开了,就连王雪川身边的两个学姐,风纪处的几个委员,都面露谨慎之色。
她环视一周,最后回过头去。
周檀穿一身跟普通人的常服,长身玉立,煞神一般站在她身后。
“中午好。”周檀口气冷淡礼貌,俊美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别的表情。然而即使是他每天早晨都注射一支β-ii压抑生物力场,终测期间整个imi内学生和工作人员都按周配发一次性植物胶片式隐形护目镜,这个时候在场的人仍旧隐隐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靠得最近的苏苏直觉得有人按在她的脊椎上,浑身动弹不得,血压上升,心跳加速。
周檀在苏苏背后半步的地方,抱着一大把每支超过一米长的向日葵,语调平平地问她:“什么叫,性玩具?”
苏苏面色发紫,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檀抬手一指,指着退到几步外的,某个刚刚吵得最响的女生,道:“你来告诉我。”那女生慌乱地掏出手机,打开词典,照本宣科地把注释读了出来,越读声音越小,最后竟开始流鼻血。众人紧张地看着她,只见她似乎是站不住,被周围两个同伴扶住,才勉强撑着。
王雪川也听不下去,开口打断:“周檀,够了。”
周檀看向王雪川,却是眯眼一笑。
风纪处六军临境般的压迫感突然一撤,在场不少人都趔趄了一下。三四个几乎没接触过or的低年级女生在流鼻血。
而苏苏此刻脸上已是苍白,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摸索着蹲下来,满面是冷汗和泪水,甚至还有鼻涕。
状况稍好的两个终测组学姐见状,也都不敢保证周檀下一秒会不会翻脸如翻书,赶紧迎上来好言哄道:“阿檀,下午的测试开始了哦,快走了快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懂的,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周檀倒是乖巧,抱着向日葵温顺地往外走,学姐向王雪川打手势,让他也跟着出去了。风纪处几个无辜被波及的委员,缓过神来,都心有戚戚,不禁把火气转移到几个不知轻重的平行运算系女生身上。
“你们,一个一个报学院,编号,姓名和导师,从你开始!”
“还有你,苏苏是吧,蹲着干什么,还管别人闲事呢,管好自己成不成?”
苏苏仍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小心翼翼地蹲着,一手紧紧扶住风纪处的办公桌,仿佛从巨大的打击中反应过来,失去血色的嘴唇哆嗦许久,才抽泣着说:“我……我看不见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学长……学长救我啊!”
王雪川毕竟是操行良好又在导师之间颇得人缘的学生,虽然记过不能撤销,但这次连核心实验室那边最不假辞色的几个教授,都一致认为王雪川受了委屈,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些搞科研的怪癖老头儿们脾气大都倔得和牛一样,平日里不拿正眼瞧人,可其实谁偷奸耍滑,谁真心实意,他们心里都是有杆秤的。关键时刻,跳出来护短那是一点也不含糊。
imi想要就此杀鸡儆猴,却真没办法拿王雪川开刀了。
于是王雪川只是记了个过,几个涉事女生全部被imi开除,某些口出恶言拒不认错的,甚至永久失去重新考入。至于苏苏,她还在ir近距离的精神压制,大脑视觉区域和部分平衡功能都被破坏,恢复的几率极小,且需要很大一笔钱。
这之后同样涉事的几个女生却纷纷倒戈,出来作证苏苏在or终测期间,时常违规出入测试场所,私下接触及数次挑衅or,引发or周檀针对她的自卫行为。这些证词,都有监控录像佐证。意味着苏苏能拿到的赔偿,少之又少。
这样的结果里,imi推动了多少,就没有人知道了。
王雪川自认没有善良到分心去同情一个对自己恶意满满的人,听闻这个结果,除了摇头,就没多发表什么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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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上午,周檀接受定期生物力场测试的时候,出事了。
那天为了测试,周檀在没有注射任何缓冲剂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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