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后,“应该不是撞桌角上了吧?”
楚见一愣,忽然反应出孟洋同学的所指,先在心里暗暗把沈长乐埋怨了几百遍,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很淡定地反问道:“你觉得呢?”孟洋像吞了个鸡蛋被噎在当下,楚见没理他,径自走去客厅。
孟洋把这话消化了半天,觉得这也算是一种默认,想到此,他不屑地撇嘴,自言自语道:“靠,这个乐乐,说什么嘴角的伤影响吃东西,怎么不影响你亲得人家毛细血管破裂呢?”
客厅里,刘岚拿出自己带来的“慰问品”给沈长乐,两盒复方阿胶浆,刘岚说这东西补血,乐乐满头黑线的接过来,不住地道谢。肖千木看着沈长乐,眼神闪烁,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最后就闷闷地骂了一句,“你这倒霉孩子!”
他从肖千水包里掏出一小罐东西递给沈长乐,乐乐看了半天,包装上除了个80是认识的,其他一个字都不认识。肖千木说道:“这个是修复皮肤用的,等你伤口结痂了,每天都涂上点儿,保证不会留疤。话说这可是千水托人从外国买回来的,你记得用啊!”
乐乐同学马上对肖千水表示十二万分的真诚谢意,虽然他不在意甚至都没有想过是不是会留疤什么的,可是,就冲人家这份心,也得好好供起来。
肖美人美目流转,千言万语尽收眼底,开口却是闲聊似地问道:“这房间都是你收拾的吗?”
乐乐点头说:“是的。”
“瞎说,”楚见的声音□来,“今天地板就是我擦的。”
“是了是了,”乐乐恍然记起,“今天是他擦的地板,功劳大大的。”
某人得意地挑眉轻笑。
看着楚见对沈长乐的任性和自然,本以为可以坦然面对的肖千水心里还是莫名地疼了一下。
昨晚在出租车上,肖千木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她不回答,只问他哥到底知不知道楚见喜欢谁。肖千木确实没听说楚见喜欢哪个女孩子,所以当肖千水说楚见喜欢的人是沈长乐时,肖千木也呆住了。肖千水问他相信吗?他没说话,可是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惊讶归惊讶,却是相信的。这么荒唐的事他都能信,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有足够的理由认定楚见对沈长乐的喜欢,而肖千水反问自己,你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楚见喜欢你?
回到家肖千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了整整一晚上,天色放白的时候,终于肯跟自己承认,楚见不是自己的。
然而,这么久的倾慕,她对楚见仍有万般的舍不得。于是她决定,既然没办法当恋人,做朋友长长久久也是好的。
所以,当肖千木接到了孟洋的电话,得知了沈长乐受伤的事,她便决定一起过来探望,顺便结束掉往日的纠结情绪,以潇洒的姿态与楚见建立一种新的单纯的朋友关系。至于潜藏在心底的那小小的幻想,她自己都是不肯承认的。
为了躲开刺眼的画面,肖千水起身到窗台旁,随口问道:“乐乐同学,这盆是什么花?”她玉手指向一丛深绿的卷曲植物。
乐乐赶忙过去,答道:“这个叫铁线蕨,吸收辐射用的。”
“这个呢?”
“这个是观音莲,就是好看。”
肖美人又看了看其他的,最后奇怪的问道:“你家怎么种的都是不开花的盆栽啊?”
乐乐答道:“以前有开花的,这不是楚见花粉过敏,我就把开花的都送邻居了,都怪他毛病多。”
“他花粉过敏吗?”肖美人惊奇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乐乐一下答不出来,心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知道啊?他求助地看向楚见,楚见一笑,走过来,胳膊搭在沈长乐肩膀上,一脸无赖地说:“少爷我毛病多了去了,很多你都不知道呢,慢慢忍着吧!”
沈长乐朝他瞪瞪眼睛,却没有反驳。
如今屋子里的人心里都是明镜一样的,再避讳着就太虚伪了,所以,干脆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楚见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么做的。
孟洋、刘岚看着俩人的小情调,嘿嘿地乐,肖千木见惯了俩人腻歪在一起,虽说心里觉得有点别扭,也不至于看不下去。
只是苦了肖美人,承受着眼前的刺激已是艰难,不幸的是,比起那个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若即若离的楚见,面前这个生动真实、温柔痞气、却毫无希望的楚见更让她着迷。
她发现她要寻的那个结束,是更加泥足深陷的开始。
八十九
肖千木看着孟洋和刘岚在那里笑得死不正经,黑着脸低声问:“你俩早知道了就瞒着我是不是?”
孟洋小声地辩解:“啥啊,我昨天晚上才知道的,要不是我把乐乐害得头破血流,估计楚见也不会跟我说这话。”
刘岚瞅着他俩人老神在在地说:“你们这就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天天跟他俩混一块儿,有什么动向你们都觉不出来,就跟你看不出来你同桌变胖还是变瘦一样的道理。”
孟洋问道:“听这话儿,您早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比你们略早一点点,倒也早不了几天,”刘岚假惺惺地欠了欠身子,“话说在春秋战国时期……”
“滚!!”肖千木和孟洋同时送给刘同学白眼加拳脚。
刘岚在俩人的夹攻下从沙发滚到了地上,正好瞧见了放在茶几下的一本习题集。他抽出来一看,眼睛立马锃亮,“乐乐,你哪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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