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张熟睡的俊脸上。
你又是…为了什麽把我带来的??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关心是为了什麽??是看我可怜…还是依旧是那可悲的感情错放……
是错放吗??你说是不是……
坐起身,黑亮的发丝就这样飘落在杜实的身上,他瞪大的眼依旧盯著那张看不厌的俊脸,有些恍然。
你怎麽能如此的熟睡呢?我一向……睡不著,因为你……
你现在…在想谁……是谁呢?
恍惚多时、胡思乱想著,那眼睛殷殷期盼的看著他,而他似乎是知道他在问他……嘴里轻轻呢喃著。
虽然声音细微…但杜实还是知道…他说了什麽。
一个残忍的名字………
是他…还是他……
内心似乎开始崩溃,所有的期盼…就和以往一样…落空。
茫茫水气开始在杜实呆然的眼框中滚大…滚大……然後无声无息的滴落,就像聚积多时的厚重云层开始落下雨水那样快速自然。
一颗又一颗……
谁在哭??伸手触上自己的脸颊,杜实这才知道…是自己……
原来自己会哭……
连不曾想过会流出的泪水,都因为你……开始无法抑制掉落。
到底……你还要伤、让我难堪──到什麽地步。
为什麽…你明明知道…躺在你身边的人,永远不会是他…你却偏偏要…要想他、念他...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为何……你却…你却总伤我……
泪水滴落的更快…杜实紧咬著呜住嘴的手背,痛哭。
我错…你也错……
可是我错的离谱…明知你从未爱我…却还是陷入你那错放的情感。
明明说了,要对你绝望…却还是对你在亭子里的柔情……有心痛的感觉,没有爱…那来的心痛。
错了……我是错了!!
我错在……不舍得放手…不舍得……
错在即使心灰意冷、绝望…却还想要找寻一丝希望……
绝望的希望……
哭的肝肠寸断,咬紧唇瓣即使会再度留下伤痕,杜实还是硬生生要将喉中的嘶鸣声压抑住,就生怕吵醒聂习奕,更加…难堪。
默默地留著苦涩的泪……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榻,然而…方踏上地面的脚踝却随即出现一阵令他吃痛的激痛,身子失去平衡晃动不稳。
杜实即时伸出酸软的手扶住一旁的雕花床柱已稳柱倾斜的身子,转回头黯然地看了依旧熟睡的聂习奕…杜实无言留著泪。
你的身边…没有我存在的地方呀……
你将我拉近…我就只有逃离的资格,因为我没有对你绝望的勇气。
你不爱我…我绝望不了……
伤的深,最後…我只有一身的痛…难堪……比病痛还要难熬的…痛,付出却不见所想要的…难堪。
不再留恋,杜实迈开步伐就像那夜逃离这里的自己……但此刻…他沿路看见的却有…许多自己的东西。
这是什麽意思……我何时有这等与你同房的地位了??
只是…一个小官……微不足道的小官啊……
走到了门前,却因为脚踝剧痛的伤口令他难堪地跌坐在地,再也没有一分力气行走。
好痛……抹乾挂在脸庞上的泪水,杜实拧著眉头以手揉著那不断麻痛的脚踝。
忽然…他惊觉有只手抚上了令他受苦的脚踝,并且…用著极为温柔的手劲轻揉著。。
「伤口伤的深,别乱动!」不知何时醒来的聂习奕,再杜实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来到他的身边,蹲下身抚著脚踝这麽说。
那双冷然的双眼,正盯著杜实……似乎是发现他刚哭过的泪水,抬起另一只手想抚上那遗留的泪痕。
而同样也看著他的杜实,尽偏头闪过他的接近,带著哽咽的声音说著:
「不要管我……」
【续...】
11
「你说什麽??」聂习奕愕然问道,听不明白杜实突如其来的强烈拒绝。
那只因为杜实刻意的躲避而悬空的手,不死心的执意抚上那张涓湿的脸颊,霸道地与其相贴。
不再躲去那大手任由他抹去残留的泪痕,眼神无神飘邈,杜实轻喃著心里的话:「少爷……我这天生成废的身子,自小父母放弃、药石罔然,
更何况还有罂血的药性加剧病情,多了个伤口也无所谓,已是…没得救了,就让他烂了算了,实在无须让你费心。你….别劳心多管了……」
生比死痛苦,他早已经放弃求生意志…为什麽他依旧是在品嚐这人世间的闷苦??
然而飘邈惘然的眼没有看见另一双以往冷然精明现今却透露出困惑沉重的眼,正直邓著自己。
「你要我别管你……?你要我别管你──」轻叹一声,聂习奕面露丝微的无奈,长臂一收将杜实带进怀里,杜实像木娃娃一样无任何挣扎,垂
在他胸膛的头颅低的更低。
聂习奕低看怀里人儿的眼略带疼惜,带著有些安抚的口气道:「别说话,听我说些话。」
回应他的是杜实的无语,沉默一会,聂习奕开始说出他这几日埋在心里的话。
「那夜你走後…我想了很久,我讶异你…爱我。
很惊讶,因为我一直将你当做是一个什麽都可以说的朋友,但是…你说的对,是朋友为何有越矩的亲腻?为何我对你有独占的yù_wàng?又为何…
见你病重数日,会不舍,把你悬挂於心?
想靠近你…为你做些事,却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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