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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开始滔滔不绝,讲著集中营里的残忍。
「我不敢开枪,我叫著哭著,我快疯了,大家都笑我傻,说又不是我被绑著,痛苦什麽?营长皱著眉头对我下达警讯,告诉我若我不开枪,那绑在那的就是我。」我极慢说著:「你一定认为我很傻。结果,我死都不开枪,成功的成为被绑在上头──第一个十根手指都还在的。」
「第一个人朝我开枪,因我一直扭捏,打偏了,中了我的脖颈,伤口不深没打中颈动脉,只伤了点皮肉,却造成无法抹灭的伤痕,留下了丑陋的疤痕。但那如火燃烧般的疼痛彻底打醒我,我在上头哭喊著不要了,我後悔了,可惜没人理我,我持续在中弹与活著的煎熬中漫游著。」莫少简伸手触碰我的脖子,看起来在寻找那疤痕,我连忙制止,「别找了,重头开始的人生,痕迹都随著时间抹去了。」
「本来第二枪会打中我的心脏,我看得很准。不过上天总是留给最不幸的人一堆好运,那一枪在还没射到我时,被另外个人的子弹打掉了,他的枪法很准,算准了时机,准确的预知子弹的轨道,他是一个很懂得枪械的人。」
「他问营长怎破坏游戏规定,绑个健全的人。营长说出事由後,那人踏著轻快的步伐,来到我的面前。他看了看我的脸,满意的勾起嘴角,亲自为我解开束缚,之後他命令营长在我面前洒下数百种武器。」我刻意将声音压低,希望莫少简别听到後面的话,「那个俊宇非凡,有著黧黑头发的男子,叫关宁。」莫少简倒吸一口气,感受到胸前的起伏,看来他俩间的恩恩怨怨真不少。
「他说:“你的命是我救的,若你能靠著这些武器,打倒眼前的人,突破重围来到後头的广场,我就将你接走,离开这。”他手插著口袋慢悠悠的走了,留下眼前一堆武器的我。我装备上那些枪械,再次抬头时眼里满是杀气,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个人,我知道若我不杀他们,死的会是我。」我深呼吸──这需要极大的勇气说出。
「那些人通通被关宁没收了武器,只有我有武器。我秉持著这股信念,踏出了第一步,展开无情的杀戮,在我眼里人命是什麽?就是让自己活下去的希望!身上无一不是鲜血,新鲜的充满腥味,当然身上也中了几技拳头,被打得体无完肤,快战败时……眼前只剩最後一位敌人了。」
「你猜,他是谁?」我对莫少简笑著,多谢没有点灯,因为那笑容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是流著泪笑的。
莫少简不语,他的心情格外沉闷,在我提到关宁之後,他甚至连个嗤哼声也没有,若不是他有呼吸,我会以为他归西了。
「是我那个雄壮威武的靠山,那时他红著眼,提议:看在我们有些恩情的份上能不杀他,他也不揍我。我多看了他三秒,却还是举起枪射了他的头部。那刻起我已抛弃以前那懦弱的我,甚至不把情当一回事。」我呵呵笑著,「我步履维艰的走到关宁面前,他跟我说:
“你真狠。”
我勾起流血的嘴角,笑著:“你才狠,这是你发的命令。”
“跟我来吧。”最後,我找到我的归宿,那是个挑战人心的地方。」
我做个总结,「没有人耐心教我正确的枪法或刀法,所有的技巧全是我从一次又一次赌命的任务里,自我学来的。」
「所以,我这双手已经染上无数人的鲜血,是个不折不扣、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罪人。」我坚信的说,「或许上天让我再次遇见你们,是我最大的惩罚。」
莫少简听完後,轻笑两声,表达自己的看法,「至少你比那个人渣还好多了。」
「谁?关宁?」我唯一猜到的就是他,他是和莫少简有过节的人。
「那个人渣连母亲都可不要了,怎可能在意底下的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他几时有了?」我以关宁的角度去想,印象中他好像是独生子。
莫少简一字一句说著:「他为了新雅,可以把母亲杀了,弟妹给卖了。」他摸索著我的手,握住我的手腕,移到他的心口,「他卖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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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八 野心(上)
章四十八 野心(上)
听著莫少简娓娓而谈,得知他和关宁的关系,令人不胜唏嘘。原来我们同是可悲之人,说到底我们只是关宁夺得权位的跳板,他站上那个位子後,就把我们遗弃了。
莫少简含笑:「我都告诉你我的故事了,你是否要承认你去找了霍金蕾,成为那唯一的成功者?」
「承认了能得到什麽?」我拉著莫少简,打开了感应锁,夺门而出不理会还在门内不知所措的莫少简,现在我最棘手的事,就是回去找关宁。
有些事也该说个清楚,讲个明白。
***(注:莫少简第一人称)
「关宁,看我带谁来了,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弟弟吗?这是我和茉莉丝的孩子。」茉莉丝,关宁父亲的第二位妻子,同是我的母亲,是名歌妓,长得貌美如花、美若天仙。茉莉丝腼腆的对关宁笑著,娇羞地躲在父亲的背後。
那时关宁两岁,一般幼小的孩子都会感到欣喜,有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玩伴。只是年幼的关宁却只冷冷的看同父异母的我还有母亲一眼,就拉著保母的手走了。
我本来不叫莫少简,叫关静,和关宁配在一起还真搭,後来之所以改名了,全是因为父亲。在他七岁,我五岁时,我们俩玩著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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