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赶忙放开绯戚,摆出祭司惯有的优雅仪态,向着铁面微微欠身,“当然,也很高兴见到您,铁面百骑长。”
“不用多礼,我只是陪同。”铁面冷冷说道。
见铁面态度冷淡,绯戚赶忙主动接过话茬,挑明了来意,“海琅祭司,我今天过来,是希望您能帮我解答一些疑问。”
“是哪方面的?”海琅饶有兴趣地问道,明显没有听出绯戚话里的潜含义。
“唔……可以单独谈吗?”绯戚有意地看了一眼圆桌旁的英东。
海琅迎向绯戚的时候,英东便也放下木棍,主动站了起来,只是并没有开口说话。这会儿见绯戚看他,似乎希望他从房间里离开,英东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尴尬。
让绯戚颇感意外的是,英东虽然一脸尴尬,但投向他的目光里却看不出什么恶意,反倒是有那么一点难以描述的复杂,让绯戚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像正被同情。
——错觉吗?
绯戚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准确,但从英东的表情和表现里,他倒是可以肯定,英东并没从帝辰那里获悉铁面的身份,不然的话,肯定早就扑上来献殷勤了。
听到绯戚的要求,海琅没有接言,转回头,欲言又止地看向英东。
“我过会儿再来向您求教。”英东马上捧起沙盘,抱起书籍,主动向海琅告辞。
临出门的时候,英东和绯戚不可避免地目光交汇,英东主动奉上一副笑颜,绯戚也不好视而不见,扯了扯嘴角,权作回应。
英东离开之后,棘霜也若有所悟地退出房间,临走前瞥了铁面一眼,见他完全没有一起回避的意思,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关上了房门,将铁面、绯戚和海琅三人留在了房中。
“那个……你想问什么?”海琅有些拘谨地问道,目光则不由自主地看向铁面。
跟铁面在一起久了,绯戚也习惯了直来直往地说话,当即开门见山地问道:“海琅祭司,族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族里能出什么事情?”海琅微微一怔,但紧接着便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别担心,族里……族里一切都好……只是……只是……”
说着说着,海琅就只是不下去了,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将心里的不安表露无遗。
看到海琅的这副表现,绯戚心下一动,试探着问道:“海琅祭司,是不是您自己遇到了什么难解的事情?”
被绯戚这样一问,海琅马上咬住嘴唇,眼泪哗地一下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绯戚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赶忙手忙脚乱地扶住海琅,追问道:“海琅祭司,您……您这是怎么了?”
“我做错事了。”海琅抽泣地说道,“我一定是做错事了!”
听到第一句话,绯戚心里一惊,但再一听到第二句,顿时又觉得事情恐怕没他想的那么严重。
“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绯戚定了定神,扶着海琅肩膀,像哄小孩似的劝诱。
“你等一下,我拿给你看。”海琅抬起手,抹了两下眼角,然后转身跑进卧室。
绯戚有心跟着进去,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百浪屿上的小孩子了,不能再随意进入女人的卧室,更何况铁面还在旁边虎视眈眈,他若是想也不想地进去,就算铁面现在不发火,晚上也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这么一想,绯戚不由得转头看向铁面,却发现铁面已经远远地站开,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躲避什么。
“你怎么站到那里去了?”绯戚用意念疑惑地问道。
“我最讨厌女人哭了!”铁面厌恶地答道。
绯戚扯了扯嘴角,没再多问。
这时候,海琅已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金色的酒杯,眼泪又沿着脸颊滴滴嗒嗒地往下掉落。
海琅把酒杯捧到绯戚面前,指着上面的某个地方,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你看——”
绯戚顺着海琅的指向看了过去,发现这是一个纯金打造的精美酒杯,只是杯子的一侧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竟然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眼看着就要将整个酒杯一分为二。
“这个杯子很重要吗?”绯戚迟疑地问道。虽然他也觉得这样一个精美的杯子损坏了十分可惜,但这毕竟是一个金杯,只要找个好工匠重新融合一下就可以修复了,又不是碎了就只能扔掉的陶碗瓦罐,至于让海琅这么伤心吗?
不等海琅接言,一旁的铁面忽然插口问道:“这是祭典上使用的圣杯?”
“是的!”铁面话音未落,海琅的脸上已是悲容更甚,眼泪也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这么关键的时候,我的圣杯却坏掉了,整个氏族都会被我连累的!”
56海弥拉的麻烦
“什么圣杯?”绯戚听得满头雾水。
“祭司们在部落祭上占卜吉凶用的祭器。”见海琅已是泣不成声,铁面只好替她作答,“每个祭司人手一个,世代传承,算是很重要的物件吧。”
“如果损坏了……会怎样?”绯戚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铁面撇了撇嘴,“没听说哪个氏族的祭司把自己的圣杯弄坏过。”
铁面这么一说,海琅彻底控制不住清楚,捂着脸大哭起来,“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诸神惩罚我才会让我的圣杯坏掉!”
“别哭了!”铁面恼火地吼道,“哭能解决问题吗?!”
从没被人如此对待过的海琅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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