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
西域迷兰。
中毒者,身现黑青色异纹,直到全身布满,却唯独不遍及到脸,死者死前脸色微泛红晕,美不胜收,且…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
萧何止连忙拉住赵青严,随手掏出随身携带的瓷瓶,塞给了赵青严。
“每日服用,切记。”
赵青严抬头看了眼眼前的人,愣了片刻,才缓缓接下了药,“多谢堂主。”
萧何止一言不发,看著赵青严离去。
又是一夜。
萧何止靠在床前,继续装著七日庄的客。脸上是某江湖门派掌门的人皮面具,直让他不舒服。
一张平淡的脸,一脸的俗气,实在叫人扫兴。
萧何止对著窗户,拿起房间里摆设的七弦,弹了起来,一声一声的,凄惶至极。
天意教里,有几个人会知道,或者说,事实上连戚无忧也不会知道,萧何止到底是怎麽样的人。
琴,依旧弹得哀戚入骨。
萧何止终究还是厌了,放下了琴,转身走到床边合衣躺下。
无幻不见萧何止已经五日了。
无幻抄著手里的经文,每日不迈出房门半步。
下人送来饭菜,他就老老实实的吃,下人撤下,他就继续抄写经文,仿佛除了抄写经文之外,他别无其他事可做。
事实上也是如此,萧何止在的时候,会找无幻说话,不管什麽都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话。可是不过几日,萧何止没出现几日,无幻便觉得有些空。
空,这二十多年来他一向空惯了,若不是因为前些日子萧何止天天缠著他,他也不至如此。
叹息了一声,无幻觉得自己手里的毛笔没先前那麽灵活了。
19.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原来是前来送饭的人。
和往常一样,那人放下饭菜就弓著身子准备退下。
无幻放下手里的笔,“萧何止呢?”
随从愣了一愣,突然僵在了那里,堂主走的时候没交代去了哪里,只说去个十多日就会回来,好似知道这和尚不会去追问似的。
可是今天怎麽出了这麽一茬?
随从愣了半天,支支吾吾。
无幻见他答不上话,甩了甩衣袖,“劳烦了,没事了。”
随从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静静的退了下去。
无幻瞥了眼桌子上的饭菜,实在毫无胃口。
萧何止这样一个人,只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就此消失不见?
实在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
正在思索之间,一阵晚风吹来。
无幻抬眼望去,原来是窗户没关紧。站起了身,起身准备关窗。手刚搭上木质的窗户,就不动了。
无幻静静放下手,双眼直视著眼前一片灰黄的景致,一个小小的院落,几个石凳一个花架,还有一些植物。
戚无忧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无幻眼前。
戚无忧仍旧是一身的素青色,眉目之间,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年轻时是怎样的风韵。
戚无忧转了个身,一个优雅的姿势站稳,脸色却不怎麽好,“他人呢?”
一开口问得就是萧何止的行踪。
无幻突然笑了,不过是习惯而已。
淡淡道,“不知道。”
戚无忧皱了皱眉,连这皱眉的表情,都和萧何止十足的相似,“你这和尚,怎麽老是一问三不知?”
无幻道,“不知便是不知。”
戚无忧有些烦躁,抿著嘴道,“我不是来和你说佛道法的!”
说著就一甩袖子,往院子里随便拉了一个人。
那随从显是认识戚无忧的,吓得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教……教主…”
戚无忧皱了皱眉,“得了得了,起来吧。萧何止人呢?”
那随从战战兢兢起来,“堂主他…他出去了…”
“去哪里了?”
“属下不知。”
“又一个不知!你们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麽!主子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滚!都给我滚!”戚无忧气急,一掌打在石桌上,石桌霎时被打穿,石粉洋洋洒洒在风里,惨白萧瑟。
无幻看著窗外的这一幕,冷眼看著。
戚无忧转过身,看著无幻,而无幻也是肆无忌惮的与之对视。
末了,戚无忧一把拖起无幻飞了起来。
无幻被戚无忧拎著,半分不解,“教主大人何事?”
戚无忧回过头,眼神冷得彻底,“去找萧何止!”
戚无忧是真的气了。这样一个风雅的男人却为了一个萧何止失态至此。
无幻被一把仍进了马车里,尾骨摔疼了,只有坐在那里歇息。
戚无忧依在舒软的垫子上,眯著眼看著对面的无幻,“和尚,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带上你麽?”
无幻缓缓摇了摇头。
戚无忧走过去,极不优雅的一把抓起无幻的衣襟恨恨道,“当初就不该随著他,把你给弄来。”
无幻闭了闭眼,“他想做什麽与我无关。你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而已。”
这话一出口,戚无忧便颓了下来。
无幻也倚在了马车的一边,先前抄经抄得累了,他竟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20.
戚无忧在离七日庄最近的地方投宿,一身素白的衣,几个面无表情的随从。
无幻的双手被绑著,细软的丝绸编结的绳子,因为编结的方法独特,却分外结实。一边连著无幻,一边连著戚无忧。
戚无忧牵著无幻,狠狠道,“等找到他,非得在他面前剐了你!”
无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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