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抿,拉了戚暮便走:“我们还是去看看克多里吧,他更需要你的关心。”
戚暮:“……”
虽然戚暮很想在这里多陪克多里一会儿,但是事实上,他只是在伦敦呆了三天后,便遗憾无奈地离开了。维爱马上要录制一张专辑,戚暮作为首席是绝对不可能缺席的,因此他只能将自己的祝福送给了克多里,并且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克多里的精神此时已经恢复了许多了,他微笑着接受了戚暮的祝福,并祝愿他这张专辑录制完美。
这几天时间里,埃尔德先生一直没有醒来,甚至都没有脱离危险。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极度的悲痛与崩溃过后,克多里已经坚强地再次站了起来,没有戚暮刚来时看到的那般脆弱。
厄难总是会在突然之间就降临,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但是在厄难背后,一定会充满希望,而那个美好的明天,需要人们用坚强的心灵去坚持着等待。
当戚暮回到维也纳后的第五天,克多里发了短信告诉他,维斯克已经脱离危险了。虽然医生仍旧表示埃尔德先生醒来的几率并不大,但是克多里却认为,这样的结果已经非常好了。
看着克多里充满希望的话语,戚暮的心脏狠狠地揪成一团,他又回复了一条短信安慰对方后,便又无奈的投入到了维爱的日常事务中去。
而那边,闵琛为了柏爱的事情,早已在戚暮走后的第三天,就也回到了柏林。他只留下了丹尼尔在那里帮着克多里处理事情,而且这也不能算是乐团的工作了,只能说是作为克多里的朋友,丹尼尔自愿帮助克多里做一些什么。
柏爱最近并没有什么演出,所以克多里的缺席虽然让乐团产生了一些慌乱,但也还可以接受。乐团的所有成员都向克多里送上了自己的祝福,甚至还有人提议大家一起去伦敦看看克多里,却被闵琛冷眼否决了。
“一百多个人,一起挤进医院?好好练习你们的曲子,克多里知道你们的心意。”
柏爱众人:“……qaq”人家只是想看看克多里嘛!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很快到了入春二月。湿润温暖的海风从广阔无垠的大西洋吹拂上了欧洲大陆,冬日里枯败颓废的树木也发了新芽,欣欣向荣地迎接着一个美好的春天。
春天都来了,但是维斯克·埃尔德还是没有醒。
到这个时候,最坏的情况终于发生了:距离柏爱今年的第一季度环欧洲巡演只剩下一个多月,可是他们的首席却依旧呆在海峡彼岸的雾都,迟迟没有归来的意向。
站在维爱第一排练厅的门外,戚暮倚着光滑明亮的大理石柱,清秀的眉峰紧紧蹙起,听着电话里闵琛这样说道:“克多里昨天给我寄来了辞职信,他自愿辞去柏林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的职务,希望乐团成员大会能够批准。”
听着这话,戚暮用力地捏紧了自己的手机,修长削瘦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了白。只听戚暮低声问道:“我记得今天早上就是柏爱每周一次的乐团成员大会,所以……你们通过克多里的辞职信了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才听闵琛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以丹尼尔为代表的八成成员,都极力反对这件事。副首席波尔也表示,他愿意暂替克多里的任务,但是不想成为首席,希望将这个位子长久地保留下去,等待克多里回来。”
闻言,戚暮重重地摇头:“这不现实。克多里那里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即使维斯克醒过来了,他也会面对更多复杂的事情,或许半年、一年甚至两三年,都无法解决。柏爱不可能永远将首席的位子空悬。”
“所以,我在会议上说服了大部分的成员。我支持克多里的意见,批准他辞职。”
这话让戚暮倏地怔住,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你竟然是支持克多里辞职的?!”
“是,我支持他。”
远隔了上千里的柏林,此刻也是阳光灿烂,只属于春日的明媚春光将柏爱巍峨雄伟的大楼笼罩起来,也在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浑身蒙上了一层金边。
闵琛微微蹙起眉头,他轻轻叹了一声气,说道:“刚收到辞职信的时候,我很不愿意接受这个结局。但是戚暮……克多里还随信给我私人寄了一封信,一封……只有几行字的信。”
冷峻清贵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静静地抬首眺望着遥远的南方,闵琛一边看着维也纳的方向,一向这样低声说道:“克多里说,他希望我能够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假设是我是他,我遇见他现在的情况,我会……如何抉择。”
在翠绿色的森林城市柏林中心,闵琛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语气温柔地说道:“我想,如果我是克多里,我会为了我心爱的人放弃我的一切,我要守着他,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他,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我守护我的爱人。”
“所以……戚暮,我支持克多里辞职。”
听着这样一段真心炙热的话语,俊秀漂亮的青年惊讶地睁大双眸,良久,他才轻轻颔首,道:“我想,我也会和克多里做出一样的选择。”
2020年刚开始的两个月,全世界许多媒体都将目光放在了珠宝大亨维斯克·埃尔德的车祸上。在二月份的时候,凯伦便出了院,而克多里则一直留在医院陪伴着维斯克,就像闵琛所说的一样,他连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无数的经济报刊、金融杂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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