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的音乐声和礼炮声没有响起,秦玉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黑暗。
“啪!”
突然的光明让秦玉涛眼睛有点刺痛,他眯著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这是一个画室。
只见十分宽敞的房间里凌乱地摆著一些高鼻深目的石膏模型,地上、家具上、画板上都随意地铺盖著一些米白色的亚麻布,看起来十分具有艺术气息。而整个房间的最中央,一个铺著白布的高台十分扎眼。秦玉涛知道那是写生时给模特儿的位置。
“这是……”恍然间明白了什麽,秦玉涛的眼睛睁大了。
宋黎辉的双手从後面搭上秦玉涛的肩膀,他低头在他耳边轻道:
“你这几天闷闷不乐就是为这个吧?”
宋黎辉的声音带著熟知他的了然。
“过两天你就要拍第一场床戏了,很紧张,是吧?”身後人的气息吹在秦玉涛的耳边,过近的距离让他的声音显得磁性十足,“我知道你心里怕,所以我带你先来看看。你不知道,子俊他保密工作做地多好,为了瞒过他带你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秦玉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渐渐地,心中一种不断升腾的温暖的感动把他给淹没了。
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细心,把自己的心事看得这麽清楚!
他还以为这人只是为自己准备了一场狂欢,却没想到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帮助自己解决困扰,他……
“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秦玉涛赶紧用手指捏了自己大腿一把,不让自己失态。从父母去世後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用心,如此体贴地对待自己,秦玉涛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无法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
最後,他只能被动地被宋黎辉转过身子,面对这个为自己如此费心的男人。
下巴被人用手指微微托起,秦玉涛惊慌失措地对上宋黎辉探究的眼神。
“好好地,怎麽眼睛都红了。真像个孩子……
男人的眼神有些惊讶,有些好笑,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意。秦玉涛被他的几句话搞地又涨红了脸,丝毫没有感觉到两个人此时的姿势有多麽暧昧。
“这麽容易被感动,可是很容易被人骗的啊。”
宋黎辉低低地笑起来,秦玉涛看著对方那张俊秀斯文的脸朝自己靠了过来。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秦玉涛看著宋黎辉越来越近对的薄唇,只觉得自己的两片嘴唇忽然变得又麻又痒。
期待和抗拒同时抓住了他的心脏,一时之间他只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秦玉涛放弃似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宋黎辉镜片後面那双细长而文雅的眼睛一闪,忽然放开了秦玉涛。
“咳,好了。你……在这里好好看看,想一下过两天自己该怎麽演。”
宋黎辉略有些不自然的话让秦玉涛蓦地睁开眼睛,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做了什麽,秦玉涛羞得满面通红。他看著宋黎辉同样有些尴尬的表情,心里忽地有些甜又有些苦。
“你好好摸索一下感觉,我不打扰你,先出去了。”
看到宋黎辉转身离去的身影,秦玉涛不知道为什麽会有一种失望的感觉,他竟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
“你……”他究竟在干什麽啊?秦玉涛盯著自己紧紧揪著人不放的手掌,脸越发地红地几近滴血。
“放心,我就在外面,不会走的。”宋黎辉朝他安抚一笑,将他的手扯离自己的袖子。
秦玉涛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渐渐关闭的门後。
“我……我是在干什麽啊?”
过了一会儿,秦玉涛慢慢地蹲在地上,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自己的双臂之间。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绝对,不可以的!
“秦玉涛,你只是感激他。不要瞎想,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瞎想!”
他绝望地对自己说著,眼睛里却几乎要落下泪来。
为什麽自己这麽不争气,难道只是因为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倒贴上去。你怎麽这麽傻,他只是可怜你!
“我不会再做错事的。”秦玉涛自言自语地说著,他想著曾经有一个人对自己说的话。
“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好不容易重新有开始的机会,他不能再这麽软弱,再去犯这样严重的错误。
“段衡……”心里那个许久都没有勇气去叫的名字就这麽被秦玉涛喊了出来,他需要一个可以对抗冲动的武器。而那个被他珍藏在心里的青年就是他所有坚持的来源。
其实他从来也不了解那个青年,甚至只和他见过几面,可是那个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都记得那麽清楚。他想变成和他一样有担当,有勇气的人。
“段衡,你相信我,我不会做错的。”
独自一人自我建设了片刻,秦玉涛终於觉得心里的难受退去了一些。刚才的一时的冲动被他狠狠地埋藏在心底。对於宋黎辉,他刻意感激,可以崇拜,但绝不可以去爱。
理智说服了自己的感情後。秦玉涛开始专心於准备过两天的床戏。
宋黎辉说得很对,他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件事紧张。
虽然他的性经验可以说是非常丰富的,可是大多的,都是被人侮辱或强迫的xìng_ài。当初谈的那场恋爱,他也是糊里糊涂地和人发生了关系。那人是自己一个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大学教授,大概是因为自己从小失去双亲,对成熟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濡慕之情,所以在对方半哄半强迫地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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