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灯光亮起,那个凤冠霞帔,高挑绝艳的人出现的时候,严峰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台上的人一双丹凤眼高高的挑着,脸虽然被妆容遮住,却一样吸引着严峰的目光。唱腔醇厚流丽,身姿曼妙优美,一曲《贵妃醉酒》演绎出绝世的风采,严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台上的这人给他带来的震撼。
一曲结束,掌声雷动。严峰也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来。就听旁边的丹其感叹的说道:“精彩吧?这才是真正的演绎,像我们这样在荧屏上光是靠着外貌的演员,根本跟这种大师比不了,人家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丹其的演绎事业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全世界都是他的粉丝迷,可是这个长得妖异,漂亮得邪气,一向意气风发的男人突然说出这样贬低自己,抬高他人的话,真的很让人意外。
不过,严峰很赞同他的话。台上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聂书洋只唱了三场戏,中间都是那些世界名家给过渡,大家来都是为了看这个新生代的戏剧大家的。虽然只有三场戏,却已经足够震撼人心了,大家看的很过瘾,都被那精湛的技艺所折服。
当曲终人散,大家纷纷按着秩序往外走的时候,一直坐在那里的严峰突然对丹其说道:“你先走吧,我让人来接你,我还有事儿。”
丹其站起来的瞬间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什么也没问,只说:“好。”
严峰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想过能在手里抓一辈子。
丹其在自己生日的那天晚上,自己一个人走了。严峰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起身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查这个聂书洋,然后放下电话,茶色的眼珠在黑暗中熠熠发光,他起身直接去了后台。
在后台的时候,遇到保安拦截,严峰直接亮出了身份,然后在保安无措震惊的目光中推开门进去了。
也不怪保镖这么没有职业道德,毕竟,如果严峰想,这个剧院他回去就可以派人来买下来。
严峰找到聂书洋的化妆室的时候,又一次受到了聂书洋经纪人的拦截,他正要发火,就听到微敞开的门里一个温和圆润的男子声音说道:“李姐,是刚才的观众吗?你让他进来吧。”
此时严峰还没来得及亮出身份,那个叫做李姐的中年女人不情愿的让开了门口,还嘟囔着说:“书洋连着两天没休息了,你快一点儿。”
还从来没有人敢跟严峰这样说过话,不过此时的他已经被背对着门口的那个纤长玉立的男人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聂书洋背对着门,脸上浓重的舞台装已经卸下去了,露出了本来精美绝伦的脸。
严峰从镜子中看到聂书洋正用手扶着额,轻轻地揉捏着太阳穴,似乎很疲惫,可是那张精致到完美的脸,严峰觉得这一定是上帝的杰作,他从没看到过这么完美,而又符合他心意的一张脸了。
当聂书洋从镜子中看到严峰,然后站起身回头冲他扬起一抹笑时,严峰真的觉得自己沦陷了。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心脏像是让人握在手心里,狠狠的攥了一下,那感觉没法儿形容,就是这一个温润无害的笑容,让严峰一下子感动了,仿佛在黑暗中挣扎了太久的植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束奢侈的阳光,让他一瞬间感动的想哭。
很多年以后,当严峰回想起初见聂书洋的这一刻,一见倾心似乎并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的感受,那种感受应该是一眼定终身,从此以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严峰记得,自己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炫目的男人,连眼睛都忘了眨。聂书洋笑着问他:“先生是想要签名吗?”
此时的严峰已经被勾去了心魂,不自觉地点点头。
聂书洋见他没带纸和本,就笑着问道:“先生,您没带纸,是要我往您的衣服上签吗?”
严峰木然的点头,眼看着聂书洋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微微偏过头,抓起他的手腕,在他的白色i袖口洋洋洒洒签下自己的名字。
严峰看着他精致漂亮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把风扇进了他的心里,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这个人狠狠的锢在怀里,然后在他白皙脆弱的脖颈上狠狠咬一口,把他拆吃入腹,永远的拥有他……
可是严峰没那么干,他必须在这个绵羊一样的男人面前伪装自己是头草原狼的本质,他头一次这样用心的,小心翼翼的,设下圈套,就是想让这个猎物完好的落入他的怀抱……
后来那件被聂书洋签上姓名的衬衫,被严峰用了永不褪色的处理,珍爱的收藏在他保险柜的最里面。
严峰从剧院出来的时候,坐回车里,助理已经把聂书洋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的全部经历查出来了,在车上跟他汇报。
当他听到聂书洋有一个相交七年的男友,并且于三年前为了这个男人跟家里决裂后,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痛得他呼吸都困难了。
他没法想象聂书洋对着别的男人像是刚才对着自己那样毫无防备的笑,他无法想象聂书洋纤长的身体躺在别人怀里的景象……一想到这些,他就有种想要毁灭整个世界的疯狂念头。
从前,跟过别人的,或者已有恋人的,就是再好,严峰也从没想过要动的念头。他一直的宗旨就是,爱情这玩儿意是两个人的事儿,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他严峰想要一个人,什么时候费过力气,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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