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疆扩土,肉身之躯总要承受一番苦痛。
苦与痛是他最要不得的。
他挣扎了起来,又不敢闹出天大的动静,只得默默的把哥哥推离自己的身体,两个人就在地铺上推推搡搡。
面对江韶年就要长驱直入的手指,江韶矽捂着屁股哀求道:“哥,后面不行。”
江韶年把手抽了回来,又从前面袭击:“后面不行,从前面进也可以,你躺着就好,不会让你累。”
江韶矽急了,缩起身子就要打滚,哪知江韶年按住他的两只手腕撑过头顶,蓦然逼近他的脸庞,口气中甚至带着点凶狠:“江韶矽,你倒舒服了,他妈的老子憋了多少天了你想过么!”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江韶矽巴巴的仰起头在江韶年的嘴上亲了一下,可怜兮兮说道:“那我给你摸摸,保证让你也像我那样舒服,你不要碰我后面…”
江韶年低声咒骂:“你这小兔崽子!”
紧接着,急不可待的堵上了江韶矽的唇,两个人又纠纠缠缠的滚做一团,江韶矽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格外卖力的伸手为江韶年纾解,与江韶年唇舌交战之时喉腔里发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呻吟。
正值火热之际,不远处地铺上的一个少年终是醒了,不耐烦的骂道:“我忍你们好几个晚上了!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在干什么!”
兄弟俩僵持在墙边一动不动,江韶矽的脸如同火烧一般,生怕被人揭穿他的举动,江韶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好了,总算知道你每天晚上动静有多大了吧,要是你没闹够,我们继续?”
江韶矽一把推开江韶年,裹着布单子老老实实闭上了眼睛,他可丢不起这人。江韶年十分满意,他正是需要对方这样的反应,于是心情愉快的搂着江韶矽的腰睡去了。
来到煤场的第三个月,江韶年终于还是和水青起了冲突,两人在橡胶管子旁边就大打出手,水青在一干少年中还从未遇到过对手,今日竟被沉默寡言的江韶年打断了鼻梁骨,他的一张脸塌了下来。
工头和少年们倒看出了趣味来,眼睛一个个瞪得铜铃大,生怕少看一眼水青挨揍。
水青抱着头缩躺在地上,满脸血污,看上去十分可怜,江韶年抄起手边一把铁铲就要往头上拍去,人群倒吸一口冷气,这一下子水青就要脑浆涂地小命要归天了。
哪知湿漉漉水淋淋的江韶矽扑了上来死死抱住江韶年:“哥!要死人的!”
工头估摸着闹得差不多了,才笑嘻嘻的走过来劝道:“高个儿,你行啊,平常也看不出来你这么狠。不过小孩子打架嘛打赢了就算了,你要真弄死他了我也不好交代啊,他不就摸了你弟弟的屁股嘛。”
江韶年摔了铁铲拉着江韶矽离开,看热闹的少年竟有人发出悲叹:“你说高个儿怎么就收手了呢,一铲子拍死水青就好了。”
洗澡洗得溜光水滑的江韶矽磨磨蹭蹭的往身上穿衣服,他大气不敢出,生怕再惹盛怒中的江韶年。他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把衣服也洗一洗。
江韶年瞧见他笨手笨脚的穿了半天,实在烦躁:“你他妈把衣服穿整齐了!”
江韶矽一身清爽,十分不乐意再披上一件脏衣服,但实在没有其他衣物可穿,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自言自语:“还不如在死胡同过得好呢,也不知道癞皮怎么样了。”
这时工友们都陆陆续续回了砖房,连带水青也被抬了进来,扔在角落里无人照应。
众人对江韶年避而远之,他们的意识里,只要有一个人出头,那这个人必定是下一个“水青”。
江韶年没有闲工夫去想那等闲事,更无意去做第二个“水青”,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此。看着江韶矽只为琐碎小事发愁的模样他就心生羡慕,真恨自己被早生两年。
煤场逐渐把这十多个少年和本地工人混在一起搭配干活,期间有一个姓沈的富商来到煤场,工头们把人都召集起来列队欢迎,江家兄弟混在人群里看着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体体面面的在人前走过。
笔直的西装,漂亮的礼帽,还有锃亮的皮鞋,江韶矽盯住这个男人一刻不放,他觉得那样的皮鞋踩在煤渣之上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他喃喃自语:“要是我有一双皮鞋,我就把它擦得一尘不染。”
江韶年不以为意,他深知弟弟性格里的缺陷,对好的事物太过向往而自己又懒得争取,变得处处羡慕他人,却又什么都得不到。
江韶矽伸长了脖子要往外看,眼睛紧紧跟着那男人的身影。江韶年很是不满,拽了他一把:“你想要的东西多了,西装,怀表,车,吃的穿的你哪一样不想。”
江韶矽很有自知之明,撇了撇嘴巴低下头,清秀的脸上又出现了倔强的表情:“我知道。难道哥你不喜欢好东西么。”
沈琴维参观煤场一星期后,阮富山终于坐不住了,他心想自己好歹也在里面入了股,哪有落后沈琴维的道理。
于是拍着桌子跟自己的大儿子阮陌臣叫嚣着也要去煤场参观一番,露露风采:“我听说姓沈的还站在台子上演讲了,他能讲出个什么东西来!”
阮陌臣对于父亲的攀比心一直处于淡漠状态,他认为这样的话题父亲应该去找三弟阮陌寻来才会有更好的效果和沟通,他是一点建议都不愿提。
阮富山嚷了半天也不见儿子放出一个屁来,很是自讨无趣,心里巴望着老三在就好了。他讪讪的把话题转到了生意上,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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