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玩心,两人沿着垂直的格子往上爬,刚开始还觉得好玩,后来爬的高了,整座城市尽收眼底,四周幽幽地飞过几只蝙蝠。
流火吓得不敢动,紧闭着眼睛低声叫子离的名字。
子离张开双臂,踩着风一步一步走到流火身边,笑道:“松开那些格子,抱着我。”
流火听了,两手勾住子离的脖子,猛地扑到他身上。子离抱住他的腰,宛如一朵凋零的樱花似的,打着旋缓缓降落下来。
流火双足落地,睁开了眼睛,双手还搂着他:“真好玩!我想飞到屋顶。”
子离掰开他的手,指了指东方天幕:“天快亮了,快回去吧,别让闻野觉察。”
流火笑道:“为什么不让他觉察?今天真好玩,我该叫上林公子一起的。”
子离呆了半晌,勉强道:“快回去吧。”
流火回到屋子时,屋内微微有些亮光,他脱了衣服,爬到床上,见林惠然还在睡,就轻轻地钻进了他的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了。
林惠然早上醒的很早,他独自去院子里洗脸刷牙,换了干净的衣服,去大堂里叫了一锅小米粥,几碟咸菜和包子,自己吃了一点,剩下的叫伙计送到那两个懒虫的房间。
他去街上散步,绕着都城走了一圈,去书局看了看自己写的书销量如何,想起天气变凉了,又给流火买了两套漂亮的衣服。
他回去的时候,子离和流火端坐在饭桌前,西里呼噜地喝粥。他俩都没怎么梳洗,头发乱糟糟的,白净的脸颊上沾了许多饭粒,像两只小狗。
林惠然微微一笑,坐在流火旁边,给他剥了一个鸡蛋,递到他手里。流火把鸡蛋掰开,自己吃了蛋黄,捏着蛋白递到林惠然嘴边。
林惠然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食客和伙计,别过脸笑道:“我吃过了。”
“再吃一点。”
“流火,好多人呢,你老实吃饭。”
流火有些不高兴,讪讪地低下头。林惠然见状,只好张嘴急匆匆地吃了。流火这才转嗔为笑:“没关系,人家会以为你是我哥哥呢。”
林惠然抿嘴笑,摇头不语。
子离坐在饭桌另一端,哀怨地看他们一眼,孤独寂寞地吃东西。
三人结算了房钱,乘坐马车继续赶路,子离精神倦怠,没兴致骑马,三人同坐在车厢里,他看了一下地图,估算着今天下午就能到达都城。
林惠然忽然对子离道:“到了京城,你和我们一起,还是去找他?”
子离神情僵了一下,沉默不语,半晌才道:“他不知道我要来,我还是先和你们在一起吧。”他一向是轻薄佻达的性格,今日却难得露出这么一副忧伤消沉的神情。
流火睁圆了眼睛,看看林惠然,又看看子离,隐约察觉到有一个大八卦可供挖掘,他缠着林惠然问道:“你们说的人是谁?”
林惠然没接他的话茬,又跟子离聊一些京城的风光地貌。
流火头一次受到冷落,十分郁闷,扳着林惠然的脖子问:“那个人是谁?你干嘛不理我。”用手捂着林惠然的嘴巴,不许他跟子离说话。
这件事情关系到子离的隐私,若非子离情愿,林惠然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流火想到这一节,放开了林惠然,转而扯住了子离的袖子,笑嘻嘻道:“子离,你在京城也有相好吗?”
其实子离的相好遍布全国各地,只是流火从未见他露出如此庄重的神情。
子离低头想了一会儿,笑得有些苦涩:“并不是什么相好,因为……从来没有好过。”
流火有些疑惑:“你是狐狸,略微用一点媚术,还有不能得手的人吗?”
子离与林惠然一起摇头:“这叫什么话。”
林惠然道:“那是子离真正喜欢的人,他怎么会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流火有些动容:“这样啊。”他看向子离,叹道:“你这么làn_jiāo的公狐狸,也会动真情吗?”
子离嘴角抽搐,指着流火对林惠然道:“你不管管他,我可要打他了。”
林惠然打开旁边的木盒,从里面取出两块酥糖,一起塞到流火的嘴里,叮嘱道:“下车之前,不准再说话了。”
流火鼓着腮帮子,慢慢调动唇舌,瞪着林惠然道:“你管得着我吗?”
林惠然与子离对视了一眼,一起挽袖子,杀气凛凛地看着他,向他扑过来。
流火被逼到了角落里,捂着眼睛求饶:“我不说话了。”
到了京城,已经是傍晚,街道上路人行色匆匆,商铺林立,大多数已经关门了。他们没敢耽搁时间,忙找了一家豪华的客栈住下。在店里吃了一点东西,三人换了衣服,做书生打扮,拿着折扇一起去街上玩。
夜晚的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当属花街柳巷了,三人商议一番,打算去花楼里听曲儿喝酒。他们刚步入灯火辉煌的街巷,就引来一些路人的侧目。
三人相貌都生得很美,林惠然温润儒雅,元流火甜美稚嫩,子离更是美艳清冷,飘逸出尘。然后就有路过的骑马的公子或者乘坐轿子的富商或者官员,回过头呆呆地看。
流火有些害怕,躲在林惠然身边嘀咕道:“林公子,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林惠然也有些郁闷,他和流火单独出来玩,还不至于如此惹眼,都怪子离长得太妖孽了。
子离轻轻叹气,老子天生丽质,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在芬芳精致的花楼上坐下,请了一位绝色的小倌弹琵琶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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